墓碑上用隶书字体雕刻着‘爱妻穆莲花之墓’七个大字,旁边还有几行小字,字字珠玑。
除此之外,墓碑前方还摆有两头麒麟神兽的石雕,分别在左右两侧,怒容神光,为穆莲花抵御着恶魔煞气,让她死后可安心离去,不再受病痛折磨。
此时,断崖顶上寒风习习,落叶飞花,一片凄凉,使得众人更加伤感。
随后,段烈他们烧了一些元宝蜡烛香,轮流上香后,众人拜祭一番,随即李忠他们站在一旁,段烈和段天涯则缓慢地跪在了穆莲花的墓碑前。
段烈往穆莲花的墓前倒了一些酒,说道“莲妹,这是您生前最爱喝的水芙蓉,今天我给您带来了,您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我们莲花谷多的是,自从您离开我们后,我们对您甚是想念,不知您在天堂上过得是否安乐幸福……”说到这里,段烈的眼中已经流出了热泪,溢流而下。
段烈抹了抹眼泪,继续说道“莲妹,今天是儿子的十岁生日,我带他来看您了,您看,儿子长得越来越像您了,呵呵,来,儿子,跟娘说说话。”段烈挽着段天涯的手臂说道。
段天涯大哭,说“娘,娘……我是天涯啊,娘,您听得见吗?娘……呜呜……娘,我好想您啊,我经常做梦都梦到您,您还好吗?我们大家都很想念您啊,娘……”
段天涯摆弄了一下拜祭品,抹了抹眼泪,继续说道“娘,这些东西都是您生前最爱吃的,有葡萄,点心,什么都有,您留着慢慢吃。娘,您放心,我以后会听话的,不会让爹和干爹他们操心的,娘……”
段烈扶着段天涯说道“好了,天涯,再给娘磕三个头,从此以后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做一个侠义正道之人,不要让娘为您担心。”
段天涯说“好的,爹。”随后,段天涯磕了三个响头,说“娘,您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会做一个男子汉和侠义正道之人的,希望您不要为我担心,在天堂上一定过得好一点,不要再生病了。”
小许后,段烈扶起了段天涯,说“好了,儿子,我们走吧,下次再来看娘。”
段天涯用衣袖抹了抹眼泪,说“好的,爹。娘,我们下次再来看您。”
随后,李忠点燃了几大串鞭炮,段天涯和李欢乐两人捂着耳朵,又喜又怕。
一阵阵的鞭炮声响遍断崖顶,惊天动地,震耳欲聋,直到几分钟后,消失在天际中。
段烈拉着段天涯的手离开了断崖顶,向莲花谷走去,李忠等人跟着后面行走,其间,段天涯不断地回头望向墓地处,对母亲穆莲花依依不舍,似乎不想离去。
半个小时后,经过一番整理,段烈他们去到了莲花殿接见宾客。
吉时到,鞭炮响,此时此刻,莲花谷大门前响起了鞭炮声,连绵不绝,从大门前一直放到了大院中,人语句句传遍地,炮声阵阵响通天!
在莲花殿内,大大小小,男女老少的来客共有一百来人,其中很多都是一家几口人一起来的。他们分坐十几桌,相当热闹。
段烈坐在中间一桌,段天涯坐在段烈右边,李忠一家坐在段天涯右边,段烈的挚友左白眉坐在左边,其他人有的是做官的,有的是经商的,有的是段烈的好友,个个豪情奔放,无话不谈。
出于对客人的礼貌,段烈决定先让客人先吃饭,最后才到莲花谷的人吃,而作为莲花谷的主人,段烈当然要入座,莲花谷其他人的吃饭时间安排稍后。
饭桌间,有十几个仆人忙前忙后,负责递送饭菜和斟酒。
在莲花殿的外围和内围边上有莲花谷的门徒站立,每隔几米一个,个个精神抖擞,佩带刀剑,共同守护段烈与其家人的安宁。
刚开吃不久后,一个莲花谷门徒从外面跑了进来,说“报告谷主,有您的信。”
“嗯?是吗?递过来……”段烈看向门徒说道。
“是……”随后,门徒把信递给了段烈,然后退了出去。
段烈接过信,一看,上面写着‘段烈亲启’,二话不说,段烈把信打开了,原来是穆太极写给段烈的贺信。
上面写道“师弟,今天是天涯的十岁生日,我和夫人白兰花祝愿他健康快乐,幸福平安,代我们问候,由于这几天我们的女儿穆紫晴生病了,不能前来祝贺,还请师弟谅解,等紫晴的病好了,我们就带她一同前往莲花谷看望你们,还有我们很久没去拜祭过妹妹了,下次一起补上,还望师弟海涵,穆太极敬上。”
由于穆太极他们住在江陵城南部的断肠谷,离庐州城莲花谷相隔甚远,所以,他们一时半会是来不了了,唯有以信告知。
虽然只有短短几十字,却牵动着段烈的心,段烈顿时神情凝重了一番,又有所释然,心想“嗯,希望小紫晴能早日康复,今晚再写回信,让他们无需介怀,好生养病……”
李忠看着段烈表情有变,说“谷主,有什么事吗?”
段烈回过神来,说“哦,李管家,没事,只是师兄穆太极的一封祝贺信而已,今晚我再写回信给他们。”
“哦,原来是这样,没事就好。”李忠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吃饭。
段烈把信放回了怀中,说“好了,没事了,大家继续吃,不用拘礼,来……”
“好,吃……”顿时,所有人继续动手开吃。
“报告谷主,信吏的马方才一路急速赶路,如今已经累垮,不能再赶路了,他恳请我们给他换一匹马使用,谷主意欲如何?”一个莲花谷门徒走进莲花殿说道。
段烈闻声转过脸,说道“嗯,准了,给他换一匹快马,还有,他一路赶来应该也饿了,让他吃饱了再赶路,另外再给他一些银两和酒水干粮,让他在路上吃喝,他们做信吏也不容易。”
门徒说“是,谷主。”随后走出莲花殿。
坐在段烈左边的左白眉说道“段兄果然是大度啊,对一个信吏都如此上心,真是慷慨解囊,为人到如此地步,实属是君子所为,我等甚为敬佩。”
段烈笑道“哈哈,小小意思,不足挂齿,左兄,您过奖了。”
“哈哈……哈哈……”众人嬉笑一番,相敬如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