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长友和齐长亮站了起来,又站在了一起,虎视眈眈的看着唐浩。
“大侄子,看我干什么?说你们不行就是不行,不相信的话现在就给马文和打电话,就说遇到了他龙师哥,看他怎么说?”
齐长友和齐长亮正在气头上,怎么会相信唐浩的话?
常贵来更是气急败坏的在后面喊:“齐师傅别听他的鬼话,你们要他的命,我加一百万的酬劳。”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齐长友和齐长亮二话不说再次扑了上去。
唐浩连连摇头:“我让你们问马文和是不想下手太狠,但你们不识抬举,回头见了马文和可别说我不讲兄弟情分!”
话是这么说,唐浩还是故意摆出了一个六合式。
这是六合门的独家功夫,同时也是一种标明身份的起手式,还是当年唐浩和马文和打架的时候看会的。
如果这两个小子不傻就知难而退,真动手的话,唐浩可真要下狠手了。
齐长友本来快要冲到唐浩面前,一看六合式赶紧顿住了身形,一脸的疑惑,上下打量着唐浩。
虽然唐浩戴着面具,但是从身形和声音判断,唐浩的岁数不会太大。
“齐师傅,犹豫什么?忘了常家给你们的好处了吗?杀了他,我给二百万!”
常贵来下了血本,他很清楚,如果齐长友和齐长亮都不行,那么今天倒霉的就是自己父子二人。
齐长亮就要动手,却被齐长友一把拦住了。
“哥,别听他的鬼话,让我打死他!”
齐长友掏出了手机:“慢着,我给马师叔打一个电话。”
对面的唐浩笑了起来,一脸轻松。
放下了手机的齐长友一脸的恐惧,再看向唐浩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恭敬。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硬拉着齐长亮朝着唐浩鞠了一躬。
“师大爷,我们错了,多谢师大爷手下留情,我们现在就回家,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保镖的事了。”
大厅内的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
张怡然更是摇晃着脑袋,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这家伙难道真的是人家的师大爷?这种事情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张云水更是张大了嘴巴,完全不敢置信。
至于常贵来和常宏飞父子,则是像吞了苍蝇一样的难受。
这口气咽不下去更吐不出来。
唐浩把双手倒背在身后,真拿出了一副当人长辈的架势。
“哈哈,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去吧,回头跟马文和问个好。”
齐长友和齐长亮都是三十几岁的人,居然被唐浩说成了孩子,脸一下就红了。
但是却不敢反驳,而是连连点头。
“多谢师大爷,我们一定把话带到,马师叔也让我给您老人家问好。师叔还说了,您老人家要有什么吩咐,我们兄弟两个去做就行。”
唐浩摆了摆手:“这件事不用你们,现在就回去吧,记着以后别什么人都帮。”
“是是是,师大爷教训的是,那就和师大爷别过,师大爷您保重!”
齐长亮一脸懵逼,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被齐长友扯着照着大厅门口走去。
正好路过常贵来的身边。
常贵来一把抓住了齐长友的手臂。
“齐师傅,你不能走,做人要讲道义。”
齐长友一把甩开了常贵来,凶神恶煞一般的眼神吓的常贵来连连后退。
“哼,你这种人也配讲道义?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劝你一句,赶紧给我师大爷道歉,回到东南省。不然的话,就是你们常家的灾难!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不是你们可以招惹的!”
齐长友扯了一把齐长亮,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走廊的时候,齐长亮从齐长友手上甩脱出来,一脸质疑。
“大哥,到底怎么回事?你就叫他师大爷?我看他也没怎么厉害,你我二人联手,一定可以要他的命。”
啪的一声,齐长友的一巴掌抡在了齐长亮的脸上。
齐长亮捂着自己的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一脸阴沉的齐长友,从小到大,他的这位哥哥从来没有打过他。
“这种想法永远都不要有,我可以用马师叔的一句警告来回答你。如果他想出手的话,你我连还手的机会都不会有就死了!对于马师叔来说,那都是一个恶魔一样的人,马师叔只有一句话,让我们赶快回门派,绝对不许参与这件事!”
大厅之内,常贵来脸色阴沉,他的那些保镖远远的围着唐浩,却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出头。
连齐长友和齐长亮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些保镖知道自己的分量。
唐浩笑呵呵的走向了常贵来,常贵来脸上的表情不停变换,心情复杂。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唐浩在常贵来的对面站住,呵呵一笑:“我是你惹不起的人,不要觉得你们常家如何如何,在我的眼里就是一个屁!现在你要么离开临城,乖乖的做回你的土财主。要么就让我送你回去,不过手法有点刺激!”
常贵来哆嗦了一下,他很难咽的下这口气,但他是个聪明人,更知道审时度势,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就凭他剩下的这点保镖,不要说对付唐浩,恐怕是张家都能把他灭了!
“阁下可否留个姓名?”
当常贵来屈辱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张云水就明白,常贵来妥协了。
这让张云水的心情很复杂,因为他知道,即便常家妥协了,以后张家的日子怕也不好过。
唐浩哈哈一笑:“你还想报复我?可以,你会去问李长风吧,他知道我在临城,他会告诉你答案。”
常贵来激灵灵出了一身冷汗,开什么国际玩笑?
在东南省,常家根本就排不上名号,而李长风可是东南省为数不多的几个大佬之一,问李长风问题,常贵来没那份资格,更没有那份胆量!
“我们走!”
常贵来倒是果断,一声令下,自己毫不犹豫的扭头就走。
“父亲,不能就这么饶了他!”
常宏飞还傻子一样的叫喊,常贵来头也没回,这个儿子还不如没有!
霎那之间,张家的大厅一片冷清,只剩下了浑身打颤的张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