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明面上是一个意思,暗地里又有些不同。
好吧,胡媚到底是个生意人,说得直白点,找谁,就应该是找谁拿好处,这也正常,要是不讨点儿好处,估摸着她就算是来了那话,也未必有人信。
“你就找这位兄弟,方家的二少爷,自然少不了你好处!”
凌若云的手直接指向了方文卓,一干人里面,也只有他最为富有了,方文卓也只能无奈的将那头点了点。
他虽然在应承,但心里面去忍不住的犯着嘀咕。
咋每一次都是自个出钱呢,这要是让当哥的人知道的话,估摸着又得臭骂一顿,甚至还有可能赶出家门,对了,赶出家门,这听起来倒是一个不错的归宿。
瞧着一行人走出绣庄的背影,胡媚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她的心里面依旧有着某种疑惑在,怎么才一会的时间,这个女女人就像是完全性的变了一个人似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个疑问,她自然是想不明白的。
那注意力,很快便转移到了画卷上,顺势打开的一刹那,她那双眼细细的端量着画中之人,那是一个女子,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似乎每一个细节,都画得相当的精妙,看得出来,话这副画的人,用的可是真心,没有丝毫的马虎。
不对,少了一块红斑,原本覆盖着她的半张脸,此时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
胡媚急忙抬起头,但她目光所及之处,那些人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如同压根没有出现过一般,她的脸颊之上,又有一丝担忧的情绪来,嘴里面轻声轻声额的嘀咕道:“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做些什么,现在还没有谱。
但胡媚很清楚,嘉州最有权势的方家也介入进来,看来以后的行事需要更加谨慎才行!
有缘客栈还是一如往昔!
人来人往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众人踏进大门的时候,店小二正在收拾一张杂乱的桌子,显然是有客人刚用完餐离开。
他急切的迎了上去:“几位客官终于回来了,这一行还算是顺利吧?”
这不过只是顺口的话,可并不是真想知道这个结果,所以他的目光很快转移到了方文卓的身上,接着说道:“二少爷,侯爷先前来找过你,见你不在,就让我传一句话给你!”
一听当哥的人找自个,方文卓就有些不自在。
这种情绪到底从何而来,还真不太好说,即便是如此,他也不可能完全不顾及,急忙问道:“什么话?”
“侯爷让你明天一早一定要赶回侯府去!”
“明儿个一早?”
方文卓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就这么一句话,听起来就有些不明所以然:“真是,连传个话都是用命令的口吻,当大哥就这么的了不起吗?”
他稍微的顿了顿,又有些试探性的问了一声:“那我哥有没有说什么事情?”
“这个侯爷倒是没说,只是让我在见到你的时候务必传达他的话!”店小二缓缓的铺上若干个茶碗,顺手倒上了几抹清茶,眼神刚好落到了司徒建南的身上,或许是因为那身装扮改变的缘故,他愣是细细的打量了片刻,这才猛然间惊觉了过来。
他的表情有些凝重,似乎有什么心事一般,急忙打趣道:“算命先生,你今天想喝什么酒,小的我请了!”
这话来得也不是没由。
清晨时候司徒建南曾经向他讨过,只是当时在他的眼里看来,对方只不过是一身穷酸装束还嗜赌如命的算命先生,而现在,那一身,也未免太华丽了些。
好吧,瞧到这儿,店小二的目光又朝着方文卓转了转。
就好像这样的改变和他有着某种关联似的,也对,一出手就是十两的人,自然有能耐改变这个算命的。
“这位爷可不缺你那点酒钱,你先去安排一下果蔬酒品,我们还有些事情要谈!”
凌若云打断了他的念头,的确,和喝酒这样的事比起来,眼下还有更加重要的要去做,店小二只能应声去了,临走的时候还有些不甘心的望了司徒建南一眼。
“杜兄,你为什么刚才不让我继续问下去?”
店小二的身形一消失,司徒建南便有些忍不住的问道,对于先前在新衣坊里的杜老头那举动,他内心总归是不解的,其实这也怪不得谁,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关心则乱,说的就是他现在这情况。
自从凤三娘消失之后,他的举动,就少了一方镇域王该有的沉着和冷静。
“你心里面太过焦急了些,燥气上浮,就连这观察力都有些不在点上!”
杜老头话说得很慢,似乎并不愿急着回答对方的话,他手中的那杯清茶,热腾腾的冒着清香,猛咂一口的同时,显得非常的受用,一声感叹自然而然的从他的嘴里面冒了出来:“渴死我了!”
“这都快两个时辰了,空山蝶的线索也要断了,现在还没有丝毫的消息,你说我能不急吗?”
司徒建南的话越发的急迫了起来,他的目光啥的,又在众人的身上停留了一下,最后落到了秦昊的身上,:“秦兄,这种感觉你应该很明白吧?”
“建南兄,你也未免太过于着急了吧,怎么会是一点的消息都没有呢,难道你就不觉得那绣庄的胡掌柜有什么问题吗?”
凌若云也轻轻的喝了一口茶。
毕竟从跟踪空山蝶到现在,他还是滴水未尽,这时早已经是口干舌燥,难受得紧。
“没什么问题啊,难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等司徒建南再说话,方文卓率先的开了口,他那脸上满满的都是糊涂感,似乎不太明白齐杜两人这般坦然是为了啥?
如果非要说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是那个胡掌柜长得实在太漂亮了,漂亮到有些超出凡人所能达到的极限,但这能有什么问题呢,总不能因为这样,就断定对方不对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