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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公认国子监最好的老师

  不过事情的结果,却并不是如此。

  韩裳想多了。

  第一项比的是书法。

  “呀!韩待诏这真是知人善任,连这样的学生都能教的出来。”

  “这笔字,学的是柳公权吧?果然是苍劲有力,力透纸背。”

  “瞧瞧人家是怎么教的,学生又是怎么学的?真是让人艳羡。”

  “有这样的学生,一个足以!”

  “……”

  “……”

  所有人的字笔一交上来,国子监的老师一块儿评判,大家伙不约而同,都是对韩裳的学生的字迹,大加赞赏。

  真有这么好?韩裳也不懂。

  但是仔细看大家所有人的字,也没见谁特别突出,好像都一样。

  能进国子监的学生,都是各地俊彦,也就是每年的进士举人那些人。

  毛笔字当然都写得不错的,差劲的早在科举的时候,就被涮下去了。

  但是说好,也不是韩裳的学生的字,就最好吧!

  韩裳也不懂。

  但既然大家都说好,那就好吧!

  韩裳也不会说,自己学生的字就不好,那不是打击学生的积极性吗?

  又评比作画的功力。

  “哟,韩待诏,你这学生一个个都是深藏不露啊!这字写得好,作画也是一绝啊!”

  “你看这画,这苍松,这老鹰。松,劲道虬古,鹰,俯瞰大地,都是有卓尔不群之雄姿。这学的是倪云林吧!真是天赋绝伦。”

  倪云林,就是倪儹,史称元四家,和王蒙,吴镇等人并列,非常有名。

  韩裳左看右看,也不知道这画好在哪里,和以前家里逢年过节买的那些画,也差不太多。

  这个和虎啸山林那样的画比起来,还要不如。

  但是人家要赞,他也就随他们去了。

  这个他又不懂。

  不懂的事情,他要跟人争辩,那肯定是争不过的。

  “韩待诏的弟子比试书法第一,书画又是第一,真是良师益友,我等自愧不如呀!”

  “点金妙手!”

  “师林典范!”

  “德高望重!”

  “泽被苍生!”

  “……”

  “……”

  国子监的众人,轮番地来夸韩裳。

  韩裳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这给周围这些人说的,他都觉得自己快要超过孔子了。

  惭愧呀!

  韩裳暗地里心想。

  “书画和书法,这都是小道。本朝以文章取士,可没有听说过以书画取士的。我郝士进的学生下一场比较文章诗词,一定能够胜过韩待诏。”

  在这一片歌功颂德的氛围中,当然也是有不服韩裳的人的。

  凭什么韩裳的学生就一直能拿第一?他们其他人也不是吃素的。

  也要在某一方面,对韩裳造成阻击。

  比过了书画,这些才能不及。后面还有诗词文章,这些方面,他们一定不会输给韩裳的。

  很多人表示了这种想法。

  看来,刚正不阿的人士,随时还都是有的。

  并不是所有人在经过了魏忠贤的教化后,都变成了软骨头,只知阿谀奉承。

  这才是文人的希望啊!

  “哎呀呀,韩待诏,你这弟子这首望春,可真是让人惊艳啊!这描述,这仄韵,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太神奇了。我真是甘拜下风。”

  “看来对待诏兄,我真是要不服不行了。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可以和待诏兄一较高下。没想到,却原来自己处处都不如待诏兄。”

  “想来这人世间,还是有天才的,我这燕雀,就不能和待诏兄这鸿鹄相比。真是孟浪,不知天高地厚,希望待诏兄不要见怪。”

  这不服不忿的人,一开始还好像很有气节,谁知诗词评比开始之后,他却一迭连声地夸赞韩裳的学生,诗词写得好,让他是自愧不如,不敢再比。

  这真是……

  韩裳忽然想到了一句话:

  飞来疑是鹤,下处却寻鱼。

  原来所有看起来好像高风亮节的人士,最后却只不过还是为了利益而来的。

  真是有些讽刺意思呢!

  韩裳本来也不想和别人比这什么试的,这时看到事情竟是朝着这样的一个方向发展,更是意兴阑珊。

  不过其他人却是对此仍趣味盎然。国子监里的老师,仍是对此乐此不疲。

  韩裳也无所谓要立即打断他们的兴致,那就继续和他们玩下去吧!

  后面对韩裳这边,就全是夸耀之声了,临末还有一位国子监的先生,硬要韩裳赋诗一首,以示文采,好叫大家瞻仰。

  韩裳哪会这个呀?当然是敬谢不敏。

  但是同事们都是坚持不松口,没办法,韩裳也就只好来了一首了。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这时候是夏末,阳光还很毒呢!韩裳这忽然来一首风雪送春归,简直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不要紧,只要能写出来,敷衍一下同事们,就好了。

  谁还会计较那么多啊!

  “哎呀呀,奇文,奇文。待诏兄写一首卜算子,简直是其情磊落,人所难及。”

  “这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真是待诏兄风骨的写照。这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是又更近一层,抒发心意,格调高古,我辈不及呀!”

  “尤其现在时值……咳咳……”

  他吹不下去了。

  你说大家吹就吹吧,说什么时值?时值就是现在的节令。现在的节令,可有一点和这首词沾边么?

  嗐!

  一滴老鼠屎,搅坏了一锅粥,同事们都看向这个提起时令的人,怪他不该多事。

  这位老兄也觉得冤枉啊!他心想,我这不是看大家拍马屁拍得太顺溜了么,所以也想拍一下的。

  哪知道手滑,拍到了马腿上去了。

  大家自此是就把这一件事,揭过去了。

  同事们之间的关系,从此也是更融洽了。

  而韩裳写的这首词,最后辗辗转转,竟传到了张皇后的手上。张皇后又是忍不住赞叹。

  “这韩待诏,才华还是有的。这首词,也算是相当不错了,直抒胸臆,不事雕琢,是大手笔。比平常那些士子的词,还要好得多。”

  “咳咳……”

  旁边一个宫女咳嗽了两声,张皇后不豫地说道:“你这死丫头,可是以为我说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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