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几人凑在一块商量。
只是并没有将昆仑派几人给敲晕了,而是走到一边商量去了。
陆演宁首先说道:“大家各抒己见,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办?如何处理昆仑派这几个人。”
李法璐弱弱的道:“要不放了他们?想必经过刚才的事,他们再也不敢轻易为难我们了吧?”
“在这里就算没事了,可是出去了怎么办?毕竟出人命了。”林法霖有些犹豫。
高法仁却是反问道:“那怎么办?难道还能把他们都杀了不成?”
“为什么不呢?只许他们来杀我们吗?”
“可是这样我们又和他们有何区别?”
“主动害人和被动反击能一样吗?”
“打斗中杀也就杀了,这是正当防卫,制住之后再伤他们性命,是不是有点过了?”
“可是出去之后怎么办?想引发门派战争吗?”
“或者要送上我们的命?”
“赔上我们的修为?”
……
……
众人意见并不统一,陆演宁看凌紫烟一直没说话,问道:“紫烟,你怎么看?”
凌紫烟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看着陆演宁,说道:“假如之前我没遇到你们,结果会如何?假如之前是我们败了,结果又会如何?假如我们现在放了他们,依他们一惯的行事作风,出去后又会如何?”三个假设之后,又继续问道:“以德报怨,何以报直?”
众人听完之后,一阵沉默。
陆演宁点了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如果出去后有任何问题,大家只管推到我身上即可,一切责任由我承担!”他也算是豁出去了。
林法源问道:“师叔,您打算怎么做?”
“将他们丢进破灭之地!”陆演宁说完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直接施展身法,向着被制住的几人冲了过去。
吴长风等人见到陆演宁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预感到有些不妙,大喊:“你要干什么?快放了我们!”
陆演宁懒得跟他们废什么话,铁线藤一卷,不但将几人捆了个结实,连嘴也给封上了,然后拖着他们向破灭之地而去。
凌紫烟和武当几人一起跟了上去。
吴长风等人则不断的试图挣扎起来,只是先被点中了穴道,然后又被铁线藤给捆着,哪能挣得动?直接被陆演宁运功拖拽而行。
到了破灭之地,陆演宁对着昆仑几人说道:“本来我不想做的这么绝的,但是,以你们的尿性,很多事情很难说。我不仅要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身边人考虑,所以,只好对不住你们了,直接送你们去另一个世界吧!”
说完,再不看他们几个,直接手一甩,铁线藤高高扬起,直接将昆仑几人丢进了破灭之地。
那几人都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已然被里边密密麻麻的空间裂缝给切成了好多块,那场景是相当的血腥!只不过陆演宁比较用力,已然尽力的将他们往里边深处丢,再往里边去密密麻麻的空间裂缝闪耀的光茫已然让人看不清情况了。
众人看着破灭之地,默默无言。
良久,陆演宁打破沉默,“紫烟,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如果没有的话,就和我们一起吧。”
凌紫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陆演宁又问道:“你是怎么回事?进来的时候,没有跟其他同门一起吗?”
说到这个,凌紫烟倒是没有特别生气,也许是气过了,也许是看透了,说道:“进来是一起的,只不过后来碰到了昆仑派这几人,结果那些人全都说有事跑光了,不然也不至于此。”
“他们,不怕出去之后你父亲找他们麻烦吗?”陆演宁很是不解,凌啸天那个掌门人是怎么当的,竟然连个能用的人都没有吗?
如果真的那样,又何必派凌紫烟进来?这不是坑女儿么?
凌紫烟似乎看出了陆演宁所想,“本来我父亲是不想让我进来的,是我自己要求进来的。至于那些人么......”
凌紫烟没有继续说下去,陆演宁也就不再追问,转而提议道:“我们还是找个地方休整一下吧,寻找机缘虽然重要,但是自身更重要。我们大家或多或少都带着点伤,如果再发生点什么意外,只怕都应付不来了。”
他的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一行人离开了此处,找地方休整去了。
有人也许会说,为什么不将昆仑派众人身上的物品都给收了?或者一些不带门派标识或者特点的东西给收了?
那纯是看多了,打劫暴富?
那样增加了事情暴露出去的几率,而且其实那些人身上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东西,还是不要沾染为好。
令陆演宁所没想到的是,他们这边将昆仑派几人丢进了破灭之地,而另一边,吴凌云等人也将宗逸扔进了破灭之地。
昆仑派那一帮人,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人也一样狠。
真不知道昆仑派身为修行界第一大门派都是怎么教导门下弟子的。
不过,这些都不关陆演宁的事。
陆演宁等人修整过后,沿着破灭之地又寻找了一番。主要是林法源等四人在找寻,陆演宁和凌紫烟二人因为受了伤,没有过多的活动。
“紫烟,出去后有什么打算吗?”陆演宁对于她的境况有些担心,她在这天山派表面看起来风光,实际上却挺坚难的。
凌紫烟低头看脚,踢着地上的青草,“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继而却是突然展颜一笑,道:“想不到你平时看起来挺和气的一个人,竟然也杀伐如此果断。”
陆演宁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以为我想啊?我很怀疑我后面会不会做恶梦。只是,有些事既然碰上了,避无可避之下,只能做出选择。”
他以前一直以为那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是个托辞,是个借口。可加今看来,这句话里边满是无奈。
“是啊,修行界其实没有我们想像中那么太平,那么美好。”凌紫烟叹道:“以前在武夷山,其实我都知道这些事,只是我却是躲着,有爷爷和父亲顶着,我只需要做我喜欢做的事就行。”
陆演宁看着凌紫烟,“人,终究还是要成长的!我们不可能永远躲在长辈的羽翼之下受保护,我们也会有自己需要保护的人。所以,有时候不想做的事却又不得不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