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佳尔眼睁睁的看到一个神仙爷爷从云霞中飘飘然走出来,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转头对仙女颜姐姐说“她倒真是有缘分。”
仙女姐姐笑着点点头。
神仙爷爷说“我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但是要你拿一小段记忆来交换。”
“一个愿望!”陆佳尔脱口而出“我要吃饱饭。”
她想了想,好像嫁给张二胖子也能吃饱饭,她修改了一下“我要凭自己的手也能吃饱饭。”
其实如果只有她一个人,也是能吃饱饭的,无奈还有家里三张口。
神仙爷爷笑着说“这个简单,你可以吃饱饭,凭自己努力吃饱饭,那用什么来交换?”
陆佳尔想了想,说“我什么都没有,神仙爷爷想要什么?”
神仙爷爷笑着说“等你老了,我来找你收记忆吧。”
陆佳尔点点头,这根本不算什么交换吧,神仙爷爷就是救苦救难来了。她高高兴兴的给神仙爷爷磕了一个头,仙女姐姐连忙把她扶起来,她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还说自己是凡人,哪里有这么美的凡人!
一直到她晕晕乎乎的离开仙宫,陆佳尔都没有问上一句她该怎么做,神仙爷爷说了可以,就一定可以。
这不,没过多久,她就梦见自己变成了乔伊,那个世界,那个极乐之地!
乔伊多本事呀,年纪也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就可以站在那么多孩子面前,有模有样的教他们知识,那些孩子们,也跟自己差不多大的样子,不争气,那么好的生活,硬是不珍惜,陆佳尔醒来都还在气到不行,那些小混蛋们不想过的日子,她求都求不来。
好在有乔伊帮她,她每天醒来都要好好的把梦里乔伊读的那些书记一记,背一背,就算理解不了,也要尽可能多的记下来,免得忘记了,浪费了乔伊的一番苦心。
还有那些歪七扭八的字母,她费了好大劲才记下来,隔了一个梦,毕竟还是不一样的人。
乔伊和陆佳尔的关系很微妙,互相成了对方的梦,却又互相不能影响对方的行为,梦里梦外,到底还是泾渭分明。
如果乔伊能忍受那样每天晚上被饥饿叫醒的感觉,她完完全全可以不要理会梦里的陆佳尔,每天都梦到又如何?最多当成做梦都还在看连续剧了。
陆佳尔每天都梦到乔伊又如何?她如果自己愿意嫁个张家二胖,也能吃口饱饭每天看戏一样看乔伊生活。
但是她们到底还是互相纠缠互相影响了。
陆佳尔的进步连正儿八经上学的弟弟都自叹不如,他甚至觉得母亲的做法真是错误的,就应该让姐姐上学,如果姐姐身为男儿,比自己成就不知道要高多少去了,好多学堂不明白的地方,他也都拿来问姐姐。
姐姐想一个晚上,必然能想通,开玩笑,他可是想了一个月了,可见他们的智力上相差多远!
陆鸣尔第一次在姐姐面前感到自卑了,以往那个每天回家都像是泥巴里刨出来的姐姐,那个一脸崇拜看着自己的姐姐已经不见了。
虽然感觉有些自卑,他还是喜欢这样的姐姐多一些,多很多,多非常多!
乔伊觉得陆佳尔的弟弟很可爱,难得没有认为姐姐天经地义就应该要为他服务的自觉,他常常偷偷的把学堂发的笔和纸带过来给陆佳尔用,隔三差五的来打着探望姐姐的名义问题目。
乔伊生怕陆佳尔转述得不清楚,都每个问题读上好多遍,这么爱学习的孩子,怎么就不是自己班上的呢?
她想着自己班上那一群小魔王们,也是头大得很,叛逆期的孩子啊,真是难调教,她也忘记了自己似乎也是这么大叛逆过来的,自己的老妈也是日常暴躁如雷。
因为梦里见过了陆佳尔一个人扛起一头家的生活,陆佳尔才开始对自己的老妈有了一丝丝的理解,宝玉哥哥说了,婚后的女人是鱼眼珠,她就想捉住曹公问一句“到底是谁把一颗好好的珍珠变成了鱼眼珠的?”
珍珠可是被蚌用心照看,贴心呵护才养出来的,结了婚,一个被父母当珍珠呵护的女儿家,就要面临这些生活的枪林弹雨,活生生被逼成了鱼眼珠,怎么就要被曹公说得这么不堪呢?
有能耐你也可以接着把珍珠呵护到死啊。
乔伊就十分看不上把这句话当成金科玉律的人,不分男女,结了婚的女儿家,才不是鱼眼珠,是时光和生活打磨出来的一颗颗钻石!
不相信的话,家里少了她试试看?
乔伊就觉得家里谁都能少,就是少不了自己暴躁如雷的老妈。她开始有意无意的关怀正好处于更年期的妈妈。
有事没事发条消息问候一下,中午休息的时候给老妈点杯果汁外卖,老妈不爱喝奶茶,喝不惯咖啡,果汁倒是喜欢,但是嫌贵,觉得还不如自己榨。
原本还批评她浪费钱的老妈,渐渐的也接受了她的关怀,母女俩相处的比以前融洽了许多,乔伊周末也会回家陪老妈一起收拾收拾屋子,跟妈妈一起做做饭,出去散散步,连老乔都吃醋了,说乔伊只要妈妈不要他了。
乔伊理直气壮的说“我做的可是你该做的事情啊。”
听了这话,老乔理亏了,乔伊妈妈却酸了鼻子,红了眼眶,养这么个女儿,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啊?!
陆佳尔羡慕极了,这样的母女关系,她怕是这辈子都没有希望了,也许能从下一代身上找一下感觉,不过实在是太遥远了,还是先通过考核吧。
他们这一批的学员,马上就要迎来最终的考核,三个月的培训,每个月一次小考,三个月到期终考,通过了的学员就可以到医院正式成为初级护理师,没有通过的就必须离开医院了。
陆佳尔担心得很,虽然护士长表扬过她努力,可没有表扬她成绩好啊,这里面的差异她还是清楚得很,再加上她是真的害怕实操,扎针什么的,她就没有拿过优秀。
忐忑啊,十分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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