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川新区,天云制药厂大门口。
路上堆满了长短不一的木棒子以及大大小小的石头,只能让行人通过,车辆根本不能通行。
郝大勇被一群村民包围,周围的嘈杂的声音,让他心烦意乱。
“都他么的别吵了,我说了,我们总裁快来了,等她来了再说!”
但他一人的声音怎么可能胜得过五十人的声音。
“我们不管你们总裁来不来,总之不能开工!”
“要开工也不是不行,必须赔偿我们精神损失费。”
人群中两位主事的村民,拿着高音喇叭大声说道。
此时一位肥的跟河马一样的妇女,迈着八字步横冲直撞的走了过来。
周身的赘肉跟随走路姿势上下晃动,左右摇摆。
来到郝大勇面前,伸出自己的如同猪蹄似的双手说道:
“你们看看,大家给我评评理,这破药厂的臭味把我嫩白的小手都熏成什么样?”
一旁的村民和被众人包围的郝大勇身不由己的干呕几声。
郝大勇心中更是冷笑不已:“大姐,我们厂还没有开工呢?怎么就把你熏成这样了?”
主事的一个村民走上前,对着不远处的一个中年男子喊道:
“包球娃,赶紧把你的傻婆娘带回家去,别妨碍大伙讨要精神损失费。”
随后又对肥胖女人说道:
“大花,赶紧跟着你家男人回家,你的那是嫩白小手吗?”
“他么的,虽然比泡椒凤爪白了一点,但要说纤细的话,我实在不敢恭维,你的那是猪蹄好嘛?!”
周围的村民顿时惹的捧腹大笑。
大花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侮辱,让她颜面无存,对着自己的男人大吼道:
“包球娃,老娘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还跟个哑巴似的,要你有什么用,老娘要和你离婚!”
包球娃觉得实在是太丢人,连拉带扯的将哭哭唧唧的大花带离了药厂门口。
不多时,一辆红色的宝马x6驶了过来,车上下来两女一男。
女的自然是韩芸汐和皇甫倾凰,男的便是李天元。
本来三人正在芸汐国际筹划,如何举办庆功宴的事,却被郝大勇的一通电话打扰,不得不火速赶往制药厂。
“干嘛呢?干嘛呢?”
三人一下车,李天元就拽得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扒开人群,走到郝大勇跟前。
郝大勇对他一脸恭敬的称呼道:
“李总,是我办事不利,惹了这档子事!”
“说说吧,怎么回事?”
李天元面无表情的说道。
“好,李总,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在药厂收购之前,其排污和环境方面没有达标,臭味熏天
尤其在晚上,熏得人根本睡不着觉。
周围村民因此经常前来闹事,老板为了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许诺村民每年每户给予两万元的精神补偿款。
后来药厂倒闭,村民再也没有拿到过这个福利。
如今眼看药厂开工,村民看到了商机,众人一协商议,决定狠狠的宰一笔。
不仅想要讨回这两年间没有发放的钱,还想要每年每户的精神损失费涨到四万。
村里虽然只有五十户人家,就算全部补偿,算下来也没有二百万。
但问题是现在的天云制药,用的是最先进的设备,不论排污还是环境都符合标准。
李天元听后,心中好笑不已,还真是一帮见缝就叮的苍蝇。
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给这帮刁民。
“行,这里的事交给我处理,你和韩总他们先去忙车间的事!”
李天元给不远处的韩芸汐二女使了一个眼色,二女立马会意,将郝大勇带走。
随后对着五十多人大声喊道:
“谁他么的是主事的,出来划个道。”
这时两位主事的村民拿着高音喇叭站了出来。
“小屁孩,你是谁?能代表了天云制药?”
李天元突然笑了,笑的有点自嘲,麻蛋,自己又被人给嘲讽了。
脸色阴沉至极,面无表情的盯着二人,冷冷的道:
“我不仅能代表天云制药,还能说话算话!”
“不过,我今天就把话撂到这了,麻利的将马路上的垃圾给我清理干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主事的两位村民被他的这话给惹笑了,嚣张至极,一时无二。
“哎幺,年龄不大,话倒是说的够大!”
另一人,扬起喇叭对着身后的众人喊道:
“这小屁孩说,不将马路上的垃圾清理了,就对我们不客气,你们说这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给钱呗!”
“就是,我们五十多人,他能把我们怎么着?”
“封厂,封厂,滚出秦王川,滚出秦王川……”
一众村民听了主事人的吆喝之后,一个个蛮横无理。
群起效尤的要求封厂,之前他们经常这样做,屡试不爽。
其中一人对着一位小青年说道:
“尕娃,给你哥打电话,该他出场了,让他赶紧过来!”
李天元对众人的表现看得可谓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虽然不知道尕娃的哥哥是谁,但肯定不是村霸就是有一官半职的人。
他懒得跟这帮刁民多费口舌,自顾自的在保安室拿出一把椅子,威武霸气的坐在了大门口。
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随后从兜里懒洋洋的拿出手机,拨通了龙老的电话。
“龙老,药厂今天开始开工了,你的人什么时候到?现在连个保安都没有,你能放心?”
“天元,这件事我早就和芸汐沟通好了,一个连的兵力已经出发,超不过半小时就会到位”
从收购制药厂开始,龙老便一直在幕后操刀。
由于有一大部份是军需供药,七大区主动提出,让老龙派出军团守护,所有经费七大区平摊。
挂断电话后,李天元难得有兴致的点上了一根香烟。
慵懒的斜靠在椅子上,时不时吐出一个烟圈,尽情的享受尼古丁的味道。
周围的村民同仇敌忾,对着他指指点点,骂骂咧咧。
但对方将其当成了耳旁风,任他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
突然,躁动的村民瞬间安静了下来,很自然的让出了一个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