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中贵道:“你先说哪些人是你击毙的。”
李非白道:“我不懂你说的击毙是什么意思?”
刘中贵道:“最后导致死亡的那最后一击。最后这一击是谁发起的,就算是谁击毙的。如果是协同作战,协同人员只能算是辅助。”
李非白道:“那好吧!第二张第三张的两个是我杀的。”
刘中贵点了点头道:“第一张这个你知道是谁杀的吗?”
李非白想了一下,道:“如果这是平台那个的话,是宋雷连长。”
刘中贵道:“后边这三个呢?”
李非白道:“是被他们的同伙杀的。”
刘中贵道:“你还能记住他同伙的样子吗?”
李非白想了一想,道:“当时有点黑,记不太清楚了。”
刘中贵道:“好。你再看这些武器,你当时使用的是哪个武器?”
李非白道:“我用了这把刀,还有那把。”
刘中贵顺着李非白的目光,挑出来排障刀和竹板夹刀,“最后一击用的这中间的哪一把?”
李非白道:“杀那个红发男的,用的我的竹板夹刀。另一个,我用的这把刀。”
刘中贵点了点头,道:“好。我再拿出来几张照片,你来认一下。”
刘中贵拿出来六张照片,拍的都是画,画上是个穿着学生服的少年,隐约有龙弥的样子。
刘中贵道:“你看哪个最像。”
李非白道:“都像,又都不像。”李非白摇了摇头,“说不出来。”
刘中贵笑道:“没事。”把照片都收起来,接着道:“这次盗墓事件,因为死的都是外国人,牵涉到国际问题。所以,政自部的意思,要求你们所有参与者,一切对外保密。以后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这次事件。假如在一年之内,有人问你们这些事,你们要以拉练意外受伤来解释,并同时尽快向我汇报,是谁问你们这件事。这是我的电话,打通之后,说找刘中贵处长就可以了。你回头记一下,把字条销毁了。”刘中贵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字条,上边写了一串数字,放到李非白的枕边,“我看你现在也不能动,不能签字,我就帮你按一下手印吧。”
李非白在刘中贵的协助下,按了一下红色手印。
“任何人的范围是什么?”
刘中贵道:“任何人就是包括你在内的任何人,包括你和你一起参与这次事件的战友,你们之间也不能交流。明白了吗?”
李非白道:“明白了。”
刘中贵笑道:“明白了就好,你早点儿休息。三利进来。”
一名战士推门进来,手里拎了几袋子水果和点心。
刘中贵道:“刚才是代表组织,现在是我个人给你的一点儿心意。好样的!再见。你早点休息。”
刘中贵冲李非白行了军礼,转身走了。李非白不知道,要一个中校向一个战士敬礼,放在外面那是想都不要想。这是刘中贵钦佩他呢。
许苇晴进来,跑到水果点心那里,第一时间解开什锦点心的绳子,掀开红色包装纸,把一长条举得高高的,仰脸张嘴咬住长条的尾巴,然后开始往嘴里吃,长条上的糖掉了一脸。
许苇晴闭眼睛享受,一边咀嚼一边咕哝:“我特别喜欢吃点心里的山楂条。尤其山楂条上的白糖往脸上掉的这一瞬间,简直就是生活在蜜糖里,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非白,你想不想吃?想吃也不能吃。还是便宜了我吧!”
李非白认为这个东北大妞不懂享受,吃法真糙,可惜那些掉到脸上的白糖了。他跟李风烈吃白糖山楂条,都是把山楂条往水里一泡,一部分糖就会化到水里,剩到山楂条上的糖一般也就不会掉了,吃完山楂条,还能喝糖水,那叫双重享受。
李非白撇了撇嘴,对许苇晴不以为然。
第二天,许苇晴陪了李非白一天,或者说,许苇晴骂了李非白一天,也不知道她哪有那么多可骂的。被不停地各种骂,李非白反而有种被姐姐照顾的感觉。一直以来,只有他照顾弟弟的份,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被照顾的感觉。
第三天,李非白还是不能动。但许苇晴有研究任务,不能一直在这里待,和李非白告别。许苇晴一出病房门,李非白心里莫名有些难受。许苇晴突然转身回来,看到李非白眼巴巴看着自己,满意地笑道:“知道舍不得,还算你小子有良心。”转身走了,李非白无语。
只剩下乔苗苗一人,因为毕竟不怎么熟悉,李非白就感到有些拘束,话也不多说,只是在人家喂他饭时,说句谢谢。
第四天,李非白突然发现乔苗苗和医院护士穿的不一样,才问道:“你不是这里的护士?”
乔苗苗笑道:“我是咱们乔南教导大队卫生队的,是团首长专门派我来照顾你的。”
李非白道:“我说呢!你一整天光在我病房里了。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
乔苗苗道:“不麻烦。”
护士长突然进来了,例行查房,听到两个人对话,接口道:“你是不麻烦,可是给我们制造了不少麻烦。不让我们的护士进病房,怎么?还能给你抢了不成?”
乔苗苗像被说中了什么心事,脸登时红了。
李非白听出来这是护士长在**乔苗苗,同时也听出来话外音似乎乔苗苗对自己有意,但李非白对男女情事不懂,唯一的经验就是亲欣欣,还给亲坏了,只有装聋作哑。
护士长道:“恢复的不错,今天能动了没有?”
李非白慢慢抬起手臂,道:“能了,不过特别疼。”
护士长道:“疼没事。我听许专家说了,你因为训练时过度爆发,撕裂了自己的肌肉,现在你的红白肌都在重组,只要好好休养,重组完成,就不疼了。”
肌肉重组,许苇晴也给李非白讲过,说重组完成后,会比原来的更坚韧。至于其中原理,他就不懂了。
护士长例行检查,查完就走了。上午无话,乔苗苗帮着李非白朝窗户翻了个身,也出去了。
李非白躺着,忽觉背后有点儿痒。一点痒,片刻之间就处处痒,满身满背的痒。但他自己肢体僵硬却挠不着。正着急,就听到背后有人推门进来,还不是一个人。
脚步声一点儿也不像乔苗苗,但顾不得那么多了,李非白道:“快点,我背后痒的不行,帮我挠一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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