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留在古墓外的要不是东丹布,后果就严重了。
――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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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非白起身就追,但腹部毕竟有伤口,跑不快,追到墓道口,墓道里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见,也不知学生服如何跑的。
李非白就有点儿担心还在鼓门守着的东丹布,赶紧摸黑转身回来,就见宋雷正在借着荧光棒更换手枪弹夹,然后拿着荧光棒看吴剑飞。
李非白道:“吴班长怎么样?”
宋雷道:“得把他救醒。来,帮我一下。你按压他胸口,帮他呼吸。”宋雷开始喊吴剑飞的名字,一边掐人中,掐虎口。李非白按压吴剑飞胸口,助力呼吸。宋雷又拨开吴剑飞的眼睑,以荧光棒刺激。
自从李非白犯了孤僻症之后,除了盼弟弟好,再没有盼第二个人好过,今天是第一次盼一个人好。
这样做了大概有五遍,吴剑飞身子一抖,睁开了眼睛,道:“好疼。”
眼下看到吴剑飞醒来,李非白莫明激动,道:“太好了。”
吴剑飞看到宋雷和李非白,又左右看了看,全是尸体,笑道:“胜了?”
宋雷道:“胜了。”
吴剑飞眉头一皱:“怎么少一个人?”
“就是跑了一个。”宋雷看了一眼李非白腹部伤口,“你还能跑吗?能跑就赶快追出去,带上枪,千万不敢让东丹布有什么闪失。”
“能的。”李非白接过宋雷换好弹夹的手枪,拿了一根荧光棒朝外追去,想跑快一点儿,腹部牵扯的疼,隐隐出血,只得慢点走,慢点走又心有不甘,于是再快点儿,这样反复两次,李非白心一横,以手强按着腹部伤口,小跑着追。
李非白这边一路小跑,龙弥在前边拿着荧光棒一路快跑,跑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腿里多了一道寒气,影响他的行动,但他的速度总算比李非白的要快。
龙弥奔逃,发现果然如自己所料,越想越恨,一路无话,大约凌晨1点半的时候,回到平台,以石柱做台阶跃上鼓门风洞,再屈身前进。
又行了20多分钟,龙弥知道快到鼓门,稍加小心,趴到鼓门石上,四下观察一分钟,发现没有动静,心说岗哨邓三明估计也被干掉了,才走出来。
穿过树叶间的缝隙,重新看到天空的月亮和星星,龙弥有种解脱感,深吸一口气,空气真好。
“!#¥%……&*(不许动)!”
龙弥脸上的笑容还没有舒展开,发现自己又被一支裹了布的步枪指住,指住自己的那人嘴里说着他一点儿也听不懂的话,但他身上穿着的新兵服龙弥看着眼熟。
其实东丹布还没看清楚是谁呢,说完不许动,枪已被拨开,然后胸口被龙弥以肩猛撞,这下半柔半硬的撞倒山,东丹布立时经受不住,连步倒退,一脚踩空,摔下岸坡,向坡下乱滚。
东丹布一边滚一边破口大骂:“!#¥%……&*¥……%*&……&*(你敢踢老子!老子日你先人!)”
龙弥已顺手抢过东丹步的步枪,前后步站好,枪口调转方向对准正往下翻滚的东丹布,扣动扳机。咦?扳机呢?
这步枪分量太轻,龙弥上下一摸,凭手感已发现这是一把木头做的假枪,气的直接就砸向还要往下滚的东丹布,但东丹布已滚的太远,假枪根本砸不到。
龙弥想追下去杀东丹布,却看到8、90多米远处有两个手电灯光,不确定是不是自己人,就听到那手电处有喊声:
“哥!”“连长!”“班长!”“东丹布!”“李非白!”
声音有高有低,有沙有哑,有标准普通话,有非标准普通话,明显不是自己人。
东丹布吗?李非白吗?龙弥恨恨地记住名字,调转方向朝另一边的缓坡小路跑去,跑下去五十多米,就看到树上捆着两人,正是邓三明和翟春明,只剩裤衩、身上全是伤痕,看来被折磨得不轻。
邓三明和翟春明看到龙弥出来,都是不敢相信的眼神。
龙弥二话不说,跑到两个跟前,解开捆着他们的绳子,“Flowme。”
原本有点小绝望的邓三明和翟春明顿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跟在龙弥身后就发力狂奔。
拿着手电过来的,正是拉练组。许苇晴内心好奇,但更加担心,又经不住李风烈和洪源两个人的劝说,最终下了调转方向的命令,许苇晴扶着歪脖子泰隆,李风烈、洪源、吴平、赵是、辛刀刀和索阳生抬着罗一晖开始寻找鼓门。
“#¥%……&(我在这里!)”快滚散架的东丹布大声回叫。
不得不说东丹布是林子里长大的,他的回叫声就显的特别悠扬,像唱山歌一样,虽然一句也听不懂,但传的特别远,那独特的叽哩咕噜一下子就被许苇晴、李风烈他们捕获了,一个个疲惫的青年们喜出望外,瞬间恢复一些力气,赶紧找过来。
东丹布挣扎着起身,一边哭一边冲着手电跑,跑到许苇晴跟前,放声哭,一边哭一边比划一边说:“*(……!#¥%……&*((&&#¥%……&*(#¥%……&*(他们都进去了,出来一个坏人,他们是不是都死了?)”
大家谁也听不懂,但看样子似乎是出事了。
东丹布突然想到那两个敌哨,赶紧调转方向去看,果然不见了两名敌哨。
东丹布赶紧又跑到另一边,翻到被树枝挡着的两台步话机和发射装置,大家一起跟着过来。
东丹布知道大家听不懂自己说什么,指着鼓门,打手势轰着大家一起进鼓门。
大家伙儿还是不太懂,吴平突然道:“会表演吗?你不会说,你给我们表演一下。”
表演启发了东丹布,东丹布赶紧学三个人进洞,自己在洞口等,又学龙弥出洞,自己拿枪吓唬龙弥,被龙弥一脚踢下岸坡。还别说,东丹布长的憨,但模仿得惟妙惟俏,一个走姿调整,或一个表情微调,就抓住了每个人的特征,大家一眼就看出来东丹布在模仿谁,真没想到东丹布还有这天赋。
大家一边看一边联想,吴平道:“他说连长班长和李非白进了洞,最后一个他不认识的人走出来,把他踢翻,那个人跑了。”
大家脑子里一时间浮起最坏可能性:自己人进去了,出来一个敌人,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人全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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