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跟他们有什么好谈的?要是谈不拢怎么办,把你绑了然后用来威胁我?我可告诉你,我可是最烦别人来威胁我,到时候别怪我一气之下把你们都给突突了!”李师长的暴脾气,他除了在校长面前低过头之外,还真没给别人低过头。
陈凡听到李师长要连他一起突突了,满头黑线:“师长,这还没到最坏的情况呢,您就把我给卖了?”
“老子不是担心你的安全吗?你连对方什么人都不知道,就过去跟他们攀关系,万一对方穷凶极恶,一个个都是冷血杀手呢?”李师长说。
“师长,再危险哪儿有您危险啊,您都说拿着机枪把我一起给突突了!”陈凡幽怨地看着李师长,“我在这儿站了这么久,对方可是连枪都没有开一下,相比较起来,跟他们在一起比跟您在一起要安全一些。”
“嘿!你小子怎么说话呢,老子才懒得管你,早去早托生,桥头的事情不用你管,有我们全师给你照看着,国都城内没有一个人敢来抢夺浮桥!”李师长也不想陈凡出事儿,现在好不容易把陈凡捆绑在了他们师,他可不希望回来这一眨眼的工夫就把自己手底下的一名悍将给报销了。
“师长,帮我把枪拿一下呗!”
陈凡把身上的武器递给了李师长。
“滚!老子又不是你的勤务兵!”李师长虽然这样说,但还是伸手把陈凡他们的装备接过来了,“你小子别逞强,如果对方不撤走,你们先想办法退回来,老子一个师在这儿,还怕这些屑小之辈?”
“师长,放心吧,这些人是为了利益来的,不是为了跟我们拼得你死我活来的,只要有利益可以谈,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就好了!”陈凡认为他们根本用不着动刀动枪。
“话虽然这么说,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小鬼子来跟我们打仗也是为了利益!”李师长说。
“我不是还有咱们整个师做后盾吗?我们比他们强大,他们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能力和命来享受这些利益!”
小鬼子比华夏强大,为了利益,他们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来夺取利益,可以谈可以打,当然他们最后选择了打!而现在陈凡跟对方也是如此,八十八师比对方强大,他们也可以谈也可以打,陈凡选择了谈。
黑暗中的某些建筑物曾经都是老百姓居住的地方,有楼房也有平房,不过现在大多数已经人去楼空,都转移走了,房子的门也都被拆卸下来当了建设浮桥的材料。
此时黑暗中一双双眼睛正盯着向他们走过来的陈凡。
“只允许一个人过来!”黑暗中一个声音响起。
“团长,怎么办?”听到只允许一个人过去,赵宫和范学成紧张了起来,他们担心陈凡的安全。
“你们两个在这儿等着我出来,没有我的命令,别轻举妄动!”陈凡让他们两个人待在原地等着他。
“可是……”
“可是什么,个把毛贼,我还收拾不了他们了?”
陈凡独自走进了一个黑暗的房子里,这栋房子有两层楼高。房间内有微弱的光亮,陈凡刚一进去,就被三杆枪给对准了脑袋,然后上来一个人要搜陈凡的身。
“这几位兄弟,我身上没带武器,而且你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我一个人带着武器?”陈凡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随便让他们搜身。
“陈团长你在战场上的赫赫威名我们早已经听说了,几万小鬼子都不是你们的对手,我们应该多防备一些,我们可不想死!”一个中年人说。
“你是他们的头?”陈凡问,“如果你不是他们的头,咱们还是少废话的为好,我可不想在谈条件的时候,你做不了主,我怕我兄弟们等得时间长了,他们以为我有危险,会对你们发起进攻。”
“带他去见我们老大!”一个人对周围的两个人说。
出了房间,再向城内的方向走了两排房屋,陈凡被两个人带着进了一个地下室。这儿虽然是地下室,但内部灯火通明,非常喧闹,在这国破家亡的时候,竟然还有人在此处赌钱,真的有一种“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感觉,陈凡都被这儿的景象给惊呆了,感觉外边根本不像有战争爆发的样子。
“看来这个世界再怎么困难,仍旧有人会在狂欢呢!”陈凡这次真的被震惊地无以复加,完全毁掉了他的认知,让他大开眼界。
然而地下室内似乎比外边的战场更加疯狂,粗壮的嗓子在赌桌上大声吼叫着,他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只在乎桌子上的骰子是不是他们想要的几个点,让陈凡更加注意到的是这些在赌钱的当中,竟然还有穿着军服的。
穿过一个昏暗的走廊,走廊两侧都是单独的房间,房间内也是一片喧腾,有各种各样的乐子供来这儿的人享受,但陈凡却受不了这儿的滋味,他感觉在这儿多待一妙钟就是对他非常大一个考验。
走廊的尽头有一扇琉璃做的门,推门而入,内部反而没有了灯红酒绿,只要柔和的灯光和十几个士兵端着冲锋枪站在房间里,而门口的对面是一张檀木做的桌子,桌子前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这就是陈凡要找的人。
带陈凡前来的人退出了房间,将门关闭,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好像门外的喧闹根本不存在一样。
“真是一个美妙的世界!”陈凡感慨。
从地上到地下室再到这儿,这完全是三种不同的世界!有的人在为国为家流血牺牲,有的人还在赌桌上为了几块钱的事情而疯狂,现在这儿有人如同处在世外桃源一样,冷艳观看着这两个世界,好像这房间外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
“如果陈老弟喜欢,这儿我可以送给你!”中年人转过身笑着对陈凡说。
“等等!这话说的有些不对劲,第一我还不认识你,第二,无功不受禄,我也从来不接受陌生人的东西,而且我的意识告诉我,像你这样的人从来不会平白无故的送人东西!”陈凡打量着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