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不想,但莫闻还是打断了寒程言的回忆:“主子,莫闻办事不力还请主子责罚。”
莫闻单膝跪地,低头看着地面,等待着躺椅上寒程言的回应。
但她话落却并未等到寒程言的只字片语,空气中仍然弥漫着淡淡的忧伤……
“主子,属下来迟还请主子责罚!”寒程言的侍卫来了,单膝跪在受伤的他面前。
小女孩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随即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赶紧回头看向侍卫:“大哥哥,你是来救这个大哥哥的是吗?”
侍卫冷漠的看着小女孩,正欲抽出刀解决她,却冷不防的感受到自家主子冰冷的视线,立时打了个寒颤。
看着主子眼里写的‘你敢动她!’,侍卫惊呆了。
“大哥哥!求求你救救大哥哥,他很疼,你快带他去看大夫!”小女孩并没注意到侍卫和寒程言的眼神,只一个劲的哀求侍卫救救寒程言。
寒程言不发话,侍卫也就低头不语。寒程言看着那个拽住侍卫衣角苦苦哀求的小团子,眼里浮上了这些年来第一抹温柔。
“你……你叫什么……”
“臭丫头,你跑到哪里去了!看我不抓住你让娘亲扒你的皮!”
寒程言正欲说话,冷不丁听到从不远处传来的另一声刺耳的叫喊,眉头一皱眼里杀意浮现。
“主子,属下带您回去!”听见动静,侍卫动了。
起身抱住寒程言就要走,却听身后又传来小团子的声音:“大哥哥,你一定要带大哥哥去看大夫啊!”
侍卫没理她,一个纵身带着寒程言上了房顶。寒程言看着底下的小团子,眼里都是爱怜……
那是除了娘亲外第一个对自己毫无目的好的人,虽说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但也足够少年的寒程言记一辈子了。
只不过……就在快彻底看不见小团子时,寒程言看见从角落里走出来另一个小女孩,拖着他的小团子走进黑暗里。
寒程言看清了,那个后来的小女孩是拽着小团子的耳朵走的。
眼神犀利冰冷,敢碰我小团子的人——都得死!
“既知办事不力,那就自己去领罚吧。”随意的、淡淡的、毫无温度的话语,轻描淡写的就像在谈论天气一般。
低头跪地的莫闻闻言,心中一紧泛起一抹酸涩,闭了闭眼强压住心底的苦涩:“是!”
站起身,莫闻准备准备转身离开,可又停了下来,略带不甘的问寒程言:“主子,十二年了,您还要找下去吗?”
“这不关你的事。”依旧轻飘飘一句话,寒程言并不在意莫闻话语里的意思,只要是与他的小团子无关的都不需理会。
“主子……”
“莫闻,本王这里只留听话的人。”
“……是!属下僭越了!”莫闻虽然心中苦涩,但比起让她离开寒程言,领罚真的不算什么。
“主子,宫中最新的消息,皇帝风韵晗准备借这次百花节宫宴,邀请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及家眷参加。其中目的……为了给主子赐婚。”
“之前皇帝赐婚主子均拒绝了,皇帝怕是对主子不满至极,若这次主子依然拒绝……只怕景阳城要不得安宁了。”
“指婚?”寒程言玩味的念叨这两个字,随即面具下的脸浮现一抹冷笑,“他风韵晗也配,其余之事你不必多管,专心办好交给你的差事。”
果然,任何事在他心中都比不过那个身带特殊胎记、或许不并不存在的女子。
莫闻无奈自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