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微醺,灯红酒绿的街头,热闹的人群中隐藏着人世间所有的罪恶。
这个年代的香江,古惑仔横行,社团扎堆,每到了夜晚,整个城市看似热闹,实则一片混乱。
有四处张望,要交易毒品的,有走私军火的,更有提着砍刀沿街收保护费的。
街边的一处大排档,李易三人坐在一起,身后的桌子围坐着裸露上半身纹身的古惑仔,他们的嗓门很大,语气很嚣张,可是大排档的老板和伙计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们有什么打算?”
一瓶啤酒下肚,李易看向了黄泉跟贺力王。
贺力王想了想,答道,“我想去小学当音乐老师。”
李易点了点头,贺力王生性善良,又学过音乐,去当老师很合适。
“我不知道!”
黄泉摇了摇头,眼神中有些迷茫。
李易没有开口追问,招呼两人开始吃喝,在监狱里可没有这么好的伙食。
第二天,李易独自背着一个旅行包上路。
帮助黄泉开了一间面包店后,李易朝贺力王索要了他师父的地址,然后悄悄离开了。
李易没有告诉两人要离开,因为他这一走,大概再也不会同两人见面了。与其三个人都伤感,还不如让他独自一个人承担分离的不舍。
身为空间魔神的传人,他的远方在诸天万界。以后的生命里,他还会遇到很多人,如果每一次都伤感,那是伤感不过来的。
李易心情很轻松,离开麻油区,赶向了九龙城寨。
这个时候的香江是殖民地,总华探长雷洛一手遮天,更有跛豪等枭雄活跃地下世界。
九龙城寨,是混乱的代名词。
城寨中鱼龙混杂,汇聚了三教九流。
杀手,妓女,赌徒,混江湖的古惑仔,以及活不下去的难民,全都汇聚在九龙城寨里。
艺高人胆大,李易也不在乎九龙城寨有多混乱,按照贺力王给的地址找进了一条破旧的胡同。
胡同两侧的房子也很古老,木门散发着潮湿而腐朽的气息,昏暗的阳光下,使得这个地方看上去寿命不多。
笃笃笃!
李易轻轻敲响了木门,不敢用力。因为一用力,整扇门都可能崩塌。
吱呀,木门打开了,开门的声音带着历史的沧桑厚重感。
一个身穿麻布粗衣的小老头走了出来,看向李易,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开口问道,“你找谁?”
小老头身子消瘦,但是看上去一点也不显得老态,也就五十多将近六十岁的模样。他面容有些阴森,眼神不是一般老人那样浑浊,其中反而泛着精光。
“是善鬼师父吗?我叫李易,是力王的朋友,前来向你学习武功的。”
“原来是力王那小子的朋友,难怪你能找到我。怎么样,那小子还好吗?”
张善鬼笑了起来,只是他的笑容有点让人不敢恭维,嘴角有些歪,微微扬起的弧度让人看了有些害怕,看上去心机城府极深。
看似随意打量了老人一眼,李易恭敬答道,“力王他很好,他还托我向您老人家问好呢。”
“嗯,先进来坐吧!”
老人侧身,示意李易进门。
李易也不迟疑,抬脚就踏进了大门。
门后是一个简陋的小院子,种植着各种花草,多是紫色和黑色,尽管不认识,但一看就是有毒的植物。
院子靠墙壁的地方堆放着许多陶瓮和瓦罐,李易用眼睛余光一撇,里面全都是毒蛇、蝎子、蜘蛛、蜈蚣、蛤蟆之类的毒物。
这些发现让李易心里微凛,果然,这个老东西不是什么好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李易的内心变化,张善鬼露出了自以为和善的笑容,开口解释道,“人老了,没什么事做,只有种种花草,养养小动物打发时间。”
他不笑还好,一笑起来就差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种植花草,养养小动物。哪有人栽种毒花毒草,养剧毒宠物打发时间的?
“原来如此,您老人家还真是闲情逸致!”
李易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心里则了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继续往前走。
张善鬼把李易带到了主厅,说是主厅,不过是一间简陋的屋子,屋子中央挂着一张泛黄了的画像。
张善鬼点燃了一支香,朝画像拜了拜,然后才请李易坐下。
李易看了画面片刻,开口问道,“善鬼师父,你拜的是鬼谷子?”
“怎么,你也对鬼谷祖师有所了解?”
张善鬼有些诧异,香江被殖民,年轻人对传统文化了解得很少,看李易知道鬼谷子,他有些诧异。
李易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善鬼师父,你和力王是鬼谷传人?”
“那倒也不是,年轻时我在宫里伺候老佛爷,后来八国联军打进了京城,他们杀人放火,好多宫女太监都带着古董珠宝逃跑。我收集珠宝的时候意外得了鬼谷秘术残篇,后来中华大地战乱,我又陆陆续续收集了不少秘笈。真要说起来,也勉强算是半个鬼谷传人吧。”
张善鬼笑了笑,回忆起往事,语气波澜不惊。
李易却差点跳了起来,年轻的时候在宫里伺候老佛爷?岂不是说眼前这人快要一百岁了?
不,他或许已经一百多岁了!
李易知道练武的人能够驻颜,只是快要一百多岁的人看起上去还像五十六岁,这老家伙不简单呐!
撇了李易一眼,张山鬼笑了,“是不是很惊讶?”
李易点了点头。
“更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
张善鬼语气突然变了,阴测测的眼神让李易心里升起了强烈的不安感。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跟力王学了武功,还凝聚出了真气?”
张善鬼豁然站起身来,抬手就是一掌,隔空打碎了墙壁。
哗哗哗!
一堆白骨骷髅滑落出来,散了一地,看得李易眼皮直抽。
这老东西到底是杀了多少人?
怕是有几十个了!
“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看李易一脸凝重,张善鬼笑得更阴森了,也不管李易的表情变化,继续开口道,“他们都是我的徒弟!现在你还想学武功吗?”
出乎张善鬼意料的是,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眼神凝重,却没有慌乱和害怕。
“他们都是你的徒弟,你没有一点人性吗?杀了他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李易有些不解,他要把问题弄清楚。
张善鬼歪起头,嘴角弯出阴森的弧度,开口朝李易反问,“你以为我凭什么能活一百二十多岁?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炉鼎这个词?”
李易点头,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修炼张善鬼传授的武功就变成了他的炉鼎,等到徒弟修炼有成,张善鬼就会用邪法吞噬徒弟的一身血肉精华和真气。看来这个世界曾经确实是有仙神存在的,只不过现在变成了末法之世。
“力王,你一定要小心啊!”
李易忧心忡忡,双手泛着银光,发动血脉中的能力撕破空间,一个转身便消失在了张善鬼眼前。
本来还一脸阴测测笑容的张善鬼惊讶无比,他愣愣看着李易消失的地方,嘀咕道,“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法术?是隐身还是什么?”
想了许久,想不出个所以然,张善鬼反而笑了,“你跑不掉的,我抓不到你,可是我能抓到力王那小子啊!”
【作者题外话】:力王篇就到这里结束了,接下来是射雕篇。
对于这个结局,清风不是很满意,因为有坑没有填满,不管是对黄泉的安排,还揭露张善鬼的真面目,都只是简单处理一下。按照一开始的构思,力王篇该有十万字的,不过那悲惨的成绩让我不得不立马跳过这个世界。似乎大家对这个世界不大感兴趣,所以赶紧开启纵酒高歌,长衫佩剑,快意恩仇的江湖世界。嗯,把银票拿来,别人都是几万几十万银票,我们这书太惨淡了!为了面子,每到一千银票,加更一章,绝不食言,请大伙儿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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