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到门外,罗院长急匆匆赶来,握着李纯的手不肯松手。
这一次,李纯算是把他从悬崖边拉了回来,而且他医术了得,罗院长起了爱才之心。
“小纯啊,你现在上大几了?”罗院长热情洋溢问道。
“大三,下个学期大四了。”李纯报以微笑。
罗院长微微点头,殷勤道:“小纯啊,大四开学,可要准备实习了?有想法到咱市一医院吗?”
“承蒙罗院长厚爱,目前还没有打算。”李纯如实告知。
如果是没遇到老道前,这种机会对他来说是千载难逢。但是现在自己一身本事,区区的市一医院,已经入不了法眼了。
“哎呀,小纯你医术高超,只要你肯来市一医院,不用实习,直接成为主任医生,怎么样?”罗院长加大了血本。
主任医生,年薪外加各种奖金,百万年薪妥妥的。百万的年薪对于刚出社会的大学生,几乎没有,他相信李纯拒绝不了。
李纯笑了笑,摇头道:“很抱歉罗院长,我并没有这个打算。”
罗院长目露遗憾,轻叹道:“医者,当悬壶济世,竭尽所能治病驱病,小纯,真不考虑?”
李纯还是摇头,笑话,年薪一百万就想绑住我?怎么说现在自己要别墅有别墅,要跑车有跑车。
而且,这件事传出去之后,自己的出手费应该上涨不少。
他闲云野鹤惯了,可受不了医院这种约束。
罗院长还不死心,咬牙道:“小纯,咱医院中医科室近年来人才凋零,难得你是中医天才,这些年中医式微,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在科室挂个名。”
罗院长说着,急忙辩解道:“当然,不需要坐班,月薪两万起,给你挂个主任医生,寻常病情不需要来,有疑难杂症的话,再麻烦你跑一趟。”
“罗院长,不必再劝了,我还没毕业呢,毕业后再说吧。”
李纯打了个哈哈,婉拒了罗院长的好意。
罗院长有些遗憾,这么一个人才,放走了,真是中医科室的损失。
二人又嘘寒问暖了一阵,李纯找机会辞别罗院长,往住院部三楼的内科走去。
秦思娜父亲因为肾病问题,已经住院了半个多月。
都说医院是阴气最重的地方,没病的人在这里久了,也会被侵蚀出病来。
顺利找到秦思娜父亲的病房,来到门口,李纯整理了一下衣冠,刚要敲门,里头传来不堪的淫笑声。
李纯瞬间就纳闷了,以前的秦叔叔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这不像他的声音啊。
“小娜娜,别以那个李纯能护你,他也不过是攀上穆宇航的大腿而已,小杂鱼一条,他能护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
“只要你乖乖就范,听我的,你父亲的病,不用排队,立马手术,而且,医药费我出了。”
与此同时,另一道冷声传出:“秦思娜,你父亲的病情,不容再拖,我是内科科室的主任医生,只要你听卢少爷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安排手术。”
“我艹,狼狈为奸?!”
李纯勃然大怒,我道是谁,原来是那卢广坤,这厮真是阴魂不散啊。
还有那个什么主任医生,身为医者,竟然以病情要挟病人家属,真是猪狗不如啊。
“你们两个,别给脸不要脸。”秦思娜也被激怒了,大喝一声。
“小娜娜,实话告诉你吧,他是我表哥,是内科科室的主任医生,你若不从,别怪我们把你父亲扫地出门。”卢广坤冷笑了起来。
“高医生,你身为医者,却拿我父亲威胁我,和卢广坤狼狈为奸,你不觉得有辱医者吗?”秦思娜尖声问道,显然是气得不轻。
高医生摊了摊手,平静道:“你既然不从,那你们今天出院吧,病人又不单是你父亲一个,还有大把等着病床呢。”
秦思娜脸色青红交加,灵动的眼睛云雾弥漫。
她家境贫寒,好不容易送礼才让父亲住进来,现在却被两个禽兽缠上,如果不从,病床肯定要让出来,父亲的病情绝对要加重。
“对了,你还欠了四万医药费,记得去交一下。”高医生冷着脸哼道。
这种倔强的小姑娘也不是第一次对付了,高医生早有自己的手段。
先礼后兵只是手段之一,高昂的医疗费才是压到她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反正就陪我一夜,怎么样?医药费,你父亲的病,本少包了。”卢广坤在一旁帮腔道。
高医生侧脸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当然,还要让我开心。”
秦思娜浑身颤抖,小拳头握得紧紧的,绝望无助感涌上心头,眼泪哇啦啦的流。
“呯”的一声巨响,病房门被一脚踹开。
李纯气得头冒青烟,爆喝一道:“没想到医院这种地方,竟然混进两头畜生,真是人心不古啊。”
高医生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勃然大怒,喝道:“混账,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卢广坤也是又惊又怒,妈的,刚才秦思娜就要被压迫得信念崩塌了,又是这个小子坏了自己大事。
别以为认识穆宇航就牛逼了!
“李纯,你别给脸不要脸!穆宇航可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帮你。”他不悦哼道。
李纯脸色铁青,伸手将可怜兮兮的秦思娜拉到身后,阴冷的眼光扫向二人。
“你要干什么!”
卢广坤和高医生同时惊呼,李纯的眼神,很不善,似乎,要打人!
他们还真猜对了,李纯抡起胳膊,一巴掌狠狠抽在卢广坤脸上,强横的力道直接将他抽飞出去,重重砸在墙壁上。
“我能让你滚一回,自然能让你滚第二回,今天不把你们打出绿屎来,算你们没吃过韭菜!”
李纯狞笑一声,一个膝盖冲撞,高医生还没反应过来,钻心的疼痛让他眼眶一热,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啊……呃!”捂着肚子后退两步,高医生惊怒交加,身躯躬得跟水煮大虾似的,话都说不出来。
李纯神色不变,一步跨上去,一手抓住一个狗头,狠狠撞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