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无赖
易洲的身材是公认的好。
前几年他没有暴露戏的时候,大家都猜像他这样把衣服遮挡严实的男明星,身材肯定不怎么样。
后来衣服一脱大家才明白什么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沈曼岐忍住想跑的冲动,易洲知道她脸皮薄,没继续说什么,“好了,我自己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把她手拂开,而后慢条斯理地系上扣子。
沈曼岐想走,最后还是没忍住踩了他一脚,然后仓皇而逃。
她今天穿的不是高跟鞋,踩人不疼,甚至还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易洲轻笑一声,突然觉得这阵子的努力终于有了一点成果。她对他不再像刚开始那么生疏,终于有了以前的影子。只是……离她彻底敞开心扉还差那么一点。
夏天的风带着燥热,沈曼岐在外面站了好半天脸上的热度也没能散开。
易洲到剧组之后没怎么休息,直接去拍了戏。沈曼岐记得之前有个明星从马上摔下来,不去医院坚持拍戏,最后留下了腰伤,所以一直很担心。
偏偏她又不敢问。
但是最后看见导演喊停之后他痛苦的表情,沈曼岐赶紧走过去,“疼不疼?要不要上医院?”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表情淡然,“没那么娇气。”
拍了两天戏,易洲结束了之后明明很疼,但还说没事。沈曼岐问了无数次,他每次都说没事。
沈曼岐有些生气,但是这种气愤更多的来自于他对自己的隐瞒,她硬邦邦地说,“没事那也不需要我了吧,我先回去了。”
易洲抬起眼,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情绪,“怎么了?生气了?”
“没有。”
她想走,易洲挡在门前。没生气还能让走,生气了不能,万一跟他冷战了怎么办?
“你……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易洲耍无赖,“你要走就我从我身上过去。”
“……”沈曼岐气愤地瞪着他,“我走都不行吗?反正你难受也不跟我说,我也没那么重要吧?”
易洲顿了一下,轻笑,“你就是因为这个生气?”
一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沈曼岐慌乱解释,“我只是担心你。”
易洲心都化了,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真的没事,以后证明给你看,嗯?”
“?”
证明?
因为生气而涨红的脸颊现在更红了,沈曼岐盯着耍流氓的某人,正想着怎么报复他。易洲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疼。”
沈曼岐紧张地问,“哪儿疼?”
“动不了了……”
易洲看上去很痛苦,沈曼岐赶紧过去把他扶到床边。她轻轻把易洲放在床上,谁知道他长臂一揽把她也带到了柔软的床褥上。
沈曼岐后知后觉自己又被易洲套路了,抬头一看自己正在易洲的怀里,对方还摁着她不让她走。
他怀里很烫,充满了成年男性独有的荷尔蒙的气息。
“你……”
挣扎是不可能挣扎得开的,易洲一个常年练举铁的人,臂力惊人。更何况他带着伤,她也不敢随便乱动。
“气消了吗?”他的嗓音喷洒在她脖颈上,酥酥麻麻的。
她不自在,应付,“消了,能松开了吗?”
“那为什么还这副样子?”男人的指尖掐住她的脸颊,明显对她的表情不满意,“气不消,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沈曼岐气急败坏,“无赖。”
“我无赖?”易洲翻着黑历史,“当初是哪个小无赖借着酒醉把我睡了?”
“……”小无赖本人不敢吱声。
她外表确实乖巧,但其实内心截然相反。当初易洲也没想到,向来胆小的她会缠在他腰上要把他上了。
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之后还有人替她回忆糗事。
空气里安静了几秒钟,易洲突然说,“今天晚上睡在这儿好不好?”
她心里警铃大作,“你――”
“旁边还有一个卧室。”
沈曼岐松了一口气,又听他缓缓道,“还是说,你更想跟我睡这里?”
“不想。”沈曼岐飞速否认。
“那就睡次卧。”
还是那么好糊弄,给她两个选项就知道选其中一个,怎么不知道还有一个选项是不睡在这儿呢?
易洲忍笑,这才松开她。
沈曼岐赶紧起来,看见他给霍致打了个电话,让对方今天晚上不要来了。电话那头激动地说,“嗷嗷嗷进度这么快吗?老板你现在腰疼要注意一点,千万别让老板娘觉得你不行。”
易洲:“……”
“实在不行的话就让嫂子主动!”
“?”
“要不要给你买T?哦,酒店里好像有。”霍致喋喋不休,“哎呀,瞧我这脑子,一定要温柔一点啊,你要记住自己那个地方跟别人不一样……”
易洲忍无可忍,“滚。”
沈曼岐好奇地问,“他说了什么?”
老流氓少见的红了耳根,“你确定要知道?”
“……”想到霍致上次的虎狼之词,她决定不问了。毕竟易洲那么厚脸皮,他自己是无所谓,到时候还要拿这件事来调戏她。
他腰有些疼,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沈小姐,我今天晚上可要交给你了。”
明明是没大不了的话,沈曼岐不知道为什么,竟有几分脸热。
很快她就知道为什么了,易洲的腰需要搽药酒顺便按摩。沈曼岐帮他打开,转眼看见他洗完澡之后赤着上身趴在床上。
“……”也没必要这么清凉吧?搞得好像在色/诱一样。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药酒味,沈曼岐不自在地坐过去。她怕自己手太凉,先搓了搓然后再涂上药酒帮他按摩。
易洲闷哼一声,时不时发出色/气的喘息声。
沈曼岐的指尖发烫,都有点不敢继续了。网上有粉丝曾经剪辑过易洲在电视剧里受伤发出的喘息声,但是跟现在这样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沈曼岐胡乱地想着,放在一旁的电话来电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她一看是迟鸣,以为是公事,一边开了免提一边按摩。
迟鸣咋咋呼呼,“曼岐姐,听说你一个人在照顾易哥,要不要我去帮忙啊?”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迟鸣没有。
易洲刚想说话,腰上又一疼,他喘了喘。急促的呼吸声好像点燃了周遭的空气,让人忍不住想要流鼻血。
“嘶……”接着又是一声喘息,甚至还带着餍足的感觉。
迟鸣刚开始还没听清楚,之后又听到几声奇奇怪怪的声音,他吓得不行,崩溃地问,“你们……你们……你们做那种事为什么要接我电话啊……”
然后电话“啪”一声挂了。
沈曼岐:“……”
她头顶冒烟,反应过来易洲发出的声音真的有点像做那种事,这时候给迟鸣打回去会不会越描越黑?
沈曼岐把药酒放下,准备开溜。易洲在她身后叫了她一声,她闭上眼睛,有一种跳河的冲动。
易洲轻笑,“动不了了,帮我翻个身。”
见她不动,他用轻柔的嗓音问,“难道你想我一晚上这么睡觉?”
沈曼岐犹豫了一下,她距离床边就几步路,但是看那几步路的表情就像是看着万丈深渊一样。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这话问得很狡猾,沈曼岐说不出口,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她一步一步挪过去,心里诅咒易洲八百遍。
沈曼岐认命地帮他翻过来,心想这回可以走了吧。
一只修长的手臂突然揽住她的脖颈,把她拉到了男人的胸膛上。易洲忍笑,她脸都红得不能看了,让人忍不住想要疼爱。
两个人距离很近,易洲几乎能看到她脸上的绒毛,睫毛也不安分地颤啊颤。她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易洲情动,将她缓缓拉近自己。他呼吸放缓,刚想做点什么,某人的手直接糊到了他脸上。
易洲被她手上的药酒味熏得差点晕过去。
他“嘶”了一声,眨眨眼睛一直咳嗽。
沈曼岐忍不住笑了,心想你活该。
易洲缓过劲,也忍不住跟着笑了一声,仔细听还有几分宠溺的味道。他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问,“不生气了?”
沈曼岐抿了抿唇,“我没生气。”
“好,没生气。”易洲顺着她的话说,替她辩解,“那就是心疼我了。”
“……”臭不要脸。沈曼岐特别小声地说,“疼死活该。”
她刚想走,易洲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拿过旁边柜子上的一本书,“你喜欢的。”
他大概是真的以为她喜欢看童话故事,所以送的书花花绿绿的,沈曼岐也不辩解,“哦。”
她想起什么,忍不住问,“上次我送你那本你是不是已经有了?”
“不小心弄丢了。”
沈曼岐又“哦”了一声,神色有些不自然,她翻开故事书看了两眼,手机铃声又响了。是张姨。
“喂?”
小奶音顺着电流传过来,“麻麻!窝想腻了呜呜呜……”
呼呼……
她瞪大眼睛,第一反应偏头看了一眼易洲,而后才捂住话筒,心虚地易洲说,“我先出去了。”
“……”接个电话这么神神秘秘?
作者有话要说:跟儿子吃醋的花孔雀粥
(ps:昨天晚上遇见点事,没写完,今天尽量补上。)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