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儿知道妈妈的目的是什么,好心情瞬间被破坏的一干二净,有气无力地回道。
“对,是同学。”
何花追问道:“他能骑脚踏车上学,说明家境还不错。是哪家的少爷,是大少爷吗,家里有兄弟没有?”
“妈,你别问了,就是普通同学。”
“死丫头,普通同学能大老远送你回来?肯定对你有意思。”
“他叫什么名字,我去跟人打听打听,看看家境怎么样。”
“快说呀,你别被人骗了。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半毛钱都捞不到。”
阮玲儿忽然觉得无比委屈,难得发了一次脾气,冲妈妈大声叫着。
“好了我说,他是张宝怡的未婚夫,两个人就快结婚了。跟我没半点关系,现在你满意了吧!”
“这样啊?”何花皱皱眉,嘀咕着,“其实做二房也行,毕竟你和张小姐关系好,到时候不会太吃苦。不行,我再去问问。”
不一会,何花又风风火火地进来,一进门就喊。
“玲儿跟你说,我打听清楚了,那就是个小赤佬、乡户拧。什么未婚夫,我呸,张老板根本不认他的呀!”
“你听见没有啊,千万不能让那个小赤佬占到便宜。要不然,你就不值钱了呀!”
“我给董家老爷下跪磕响头,好不容易才借到钱让你读书。你千万要擦亮眼睛,不能随便断送掉自己的清白,晓得吧?”
阮玲儿听得流下眼泪,呜咽着说。
“妈,你这么努力干活,拼命供我读书,难道就是想把女儿卖个好价钱吗?”
“对呀,你以为呢!”何英理所当然地说,教育女儿道。
“现在是新社会,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一套,已经行不通啦。”
“会读书识字,才能嫁得好,我后半辈子是要靠你的。”
“跟你说,小丫头看男人,只会看长的帅不帅,人品好不好,会不会心疼人。”
“其实男人就分两种,一种有钱,一种没钱。”
“就像你爸爸,人好,老实肯做,有什么用?还不是生病没钱治,死掉了。”
“所以说,你要在毕业之前,赶紧找个有钱的同学。”
“最好是正室生的大少爷,家里没有兄弟的,这样就稳了。”
“哭什么哭,妈都是为你好。等你到妈这个年纪,人老珠黄了,后悔都来不及。”
一通教训之后,何花赶着去厨房干活,急匆匆地走了。
阮玲儿挂着泪痕,从枕头下拿出一根褪色的红头绳,呆呆地看着。
“爸,我想你了。”
阮家正上演家庭伦理剧,林沐尘把张宝怡送到了门口。看见张耀宗拎着包出门,汽车都发动好了。
“呦,你还去金陵啊?敢情我说的话,你一句也没听进去。”
张耀宗翻翻白眼,“臭小子,别以为看过几本书就了不起。在华夏做生意,最关键的是什么你知道吗?人脉!有了人脉,没有不能成的事。”
林沐尘叹气,“真是铁头娃一个,那祝你少亏点吧。”
“什么叫少亏点,你咒我?”
张耀宗咬牙切齿,小声威胁着。
“老子不在的时候,少上我家转悠。”
“行嘞,你放心去吧。”
林沐尘招招手,嬉皮笑脸地说:“汝妻女吾自养之,汝勿虑也。”
在张家愉快地吃了晚饭,席间方姨听了今天学校发生的事,笑的合不拢嘴,脸上写满骄傲。
“什么,连罗佳丽都夸他有才华?我就知道,小尘最厉害了。来,吃个鸡腿。”
“宝宝,还是妈有眼光吧?早早给你定下这门亲事。要不然,你上哪找这么好的夫婿。”
方姨心里美滋滋,明天和几位太太叉麻将的时候,又有话题可以吹了。
吃过饭,和大小两位美女聊了会天,在方姨依依不舍的挽留中,林沐尘起身告辞。
蹬着车子来到外滩的大饭店,开了个房间。又拿出美钞当小费,让侍者帮忙联系,买几套衣服。
不一会,百货大楼的经理带着广告图册和皮尺,驱车匆匆赶到。
仔细量好尺寸后,一个电话打回去,衣服马上送到。服务态度和效率,不比后世差。
可见只要有钱有势,无论在哪个时代,都可以过的很滋润。
而底层百姓就惨了,不管哪个位面,都是韭菜,被收割了一茬又一茬。
林沐尘换了一身宽松的服饰,骑车去十八铺码头,准备今天的修炼。
在码头支好车,纵身飘过海面,登上岛礁,正看见杜心武躺在地上。
一动不动,似乎进入了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冥想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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