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的老师是宫淅川, 在新来的嘉宾安置好后, 他公布本了这周的教学安排。
“节目组给我建议的语言是英语, 但因为每个人对英语的掌握程度不同,所以最后我决定教授的语言是腊拉旯喇语。”
端正地坐在沙发上的应如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陆泊调皮地举起了手:“再来一次!”
在周围人还有些没弄明白的时候,宫淅川无奈地:“腊拉旯喇语。”
陆泊笑出了一副兄弟你懂我的样子。
宫淅川忍着揉一把陆泊脑袋的冲动, 露出了带着淡淡无奈的宠溺笑容。
两人的如若无人的互动,对于俞多和东方凌来说实属正常,只是在场的还有一个应如是,她偷偷记下了宫淅川带着温柔笑意的面容。
“前三天我会教你们这种语言的拼写元素, 就像是中文里的拼音, 还有常见的句式,方便你们拼写原词找翻译。之后的几天, 每天会发一个短篇练习。
一周后,在允许使用手机找单词翻译的情况下,你们需要翻译一篇长文,翻译文章会被公布在网上。”
说完宫淅川看了一圈众人的反应:“还有问题吗?”
“没问题了。”陆泊大声回答。
宫淅川觉得, 陆泊在原本的世界里大概也是最受老师欢迎的学生吧, 捧场又热心。
散场后, 东方凌走在最后, 压低声音对宫淅川说了句:“谢了。”
在场所有人, 需要特殊照顾的就他一个虽然有英语知识但并不熟练的古代人而已。虽然上个世界有过英语考试, 但现在他的身份应该是个连商业英语也十分熟练的人。
宫淅川有些惊讶,虽然他选择小语种确实是为了东方凌,但他没想到东方凌会主动跟他说谢谢:“恩。”
第二天, 宫淅川就开始了教学。
面对一群长得跟表情包似的符号,宫淅川一脸严肃地带着所有人学发音和字母演变的历史。
课程结束后,宫淅川:“有问题吗?”
陆泊跟发音死磕面露犹豫,剩下的所有人包括应如是都带着一种从容。
宫淅川:“陆泊留下来吧。”
作为唯一被留堂的人,陆泊忍不住为自己沙雕文主角的身份感到心酸,但看到穿着白衬衫捧着书的宫淅川,他又忍不住觉得:好像开小灶也不是那么糟糕的事情。
作为主角团,苏素和东方凌是真的拥有超强的学习能力,俞多虽然并不如他们一般有着过目不忘的特性,但背记功夫也还是不错的。
三天的基础教学时间过得很快,宫淅川开始给所有人布置作业了。
已经习惯留堂的陆泊索性就赖在教室里做起了翻译题。
因为宫淅川不允许大家将整个句子输进去翻译,陆泊一个词一个词戳着。
雨天、珠帘、灯、车、灯光、红色、雨伞、过路人的人、心情烦躁、想起、昨天、小女孩、笑容……
将所有单词的中文抄到一旁,陆泊开始了词义的串联。
故事的原意是:一个因为家庭与事业心烦气躁的男人,在如珠帘般的雨幕中等红灯,一对母女牵手路过,男人从这对贫穷却依旧快乐的母女身上受到了激励,打起精神决定好好生活。
而教室里,宫淅川眼睁睁地看着陆泊把故事翻译成了:雨天的时候,一个男人碰上了一个执着红伞的女人,同时隐隐听到了小女孩的笑声。这让他想起了昨晚的时候,他因为愤怒失手把他的老婆给……而事实上这个红伞女人是故意设局的警察。
因为讲课而口渴的宫淅川正在喝水,然后被呛住了。
吓得陆泊连忙立起来帮忙拍拍背:“你没事吧?”
宫淅川摆了摆手。他不明白,明明每个词的翻译都是对的,陆泊为什么会组合出意境完全不同,甚至是惊悚的内容。
怀着微妙的不信邪,宫淅川又给陆泊找了篇小短文:“做做看这个?”
陆泊痛苦地托住了自己的脸:“这就是后进生补课班吗?”
宫淅川:“不是。”
我只是想看看你还能做出什么神奇的翻译而已。
这次宫淅川找的小短文是一篇童话故事,小红帽的腊拉旯喇语版本。
然后陆泊在查完每个词的意思后,将故事翻译成了:
带着红色帽子小女孩在森林里闲逛,想吃她的狼出来了,紧接着猎人一枪打死了它。事实上这是一个圈套,小女孩在很早以前就死了,如今的小女孩是由小女孩的外婆扮演的,外婆为了给孙女报仇,和猎人联手进行钓鱼执法。
红色的帽子、小女孩、篮子、森林、外婆、狼、猎人、伪装。
要素齐全,证明翻译软件是无辜的。
因为顾念着宫淅川传授的“信达雅”思想,陆泊还尝试着用自己的扭曲的语文水平润色了一下这个故事,使之看起来与森林安全宣传教育越发靠近。
宫淅川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等夸奖的陆泊:“翻译得……很有趣。”
次日的课上,宫淅川原本打算直接讲解昨天的翻译题,却被导演组打断了:“宫老师,为了节目效果,需要让所有人把自己的翻译成果展出来。”
这下所有人都看到了陆泊的作品,俞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时刻提醒自己拗人设的苏素忍了半天没忍住趴在桌上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脸,笑得肩膀发抖,就连向来端着的东方凌也目露笑意。
原本进来提醒宫淅川注意节目效果的导演助理更是直接笑出了声,还因为声音太大还被收音了。
陆泊见众人的反应才意识到自己大概是翻译错了,有些不好意思了一阵,但见大家开心倒很快也就不介意了。
应如是的脸上也带着微笑,抬手微微捂住了自己的嘴,显得淑女而优雅。
好不容易笑过一阵从桌上爬起来的苏素一抬头就看见了她的样子,下意识也捂住了自己的嘴。
只不过看起来有些像是想打喷嚏。
所有人的翻译结果都被投放在了大屏幕上,除去陆泊独具特色的都市恐怖传说,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展露出了翻译的天分。
其中翻译得最好的居然是应如是。
在宫淅川的点名表扬中,应如是谦逊地笑了笑:“宫老师教得好。”
宫淅川对此没有做出任何的评价,留了新的作业后就宣布解散了。
陆泊照例留了下来,在宫淅川眼皮子底下做着今天的作业。
翻译前,陆泊还无比虔诚地祈祷着:“希望今天不要再翻译出错了。”
宫淅川想到自己昨晚花了好几个小时找出的材料,承诺道:“不会出错了。”
既然陆泊有无论把什么文章都解读成刑侦故事的能力,他就干脆找了篇刑侦类的小文章。
陆泊挨个查询词义:凶手、自杀、伪装、警察、判刑、友人、心理治疗、潜藏的……
宫淅川:“初看下来,你觉得这篇文章说的是什么?”
陆泊语气不确定:“是讲一个凶杀案的破案过程?”
“嗯,大方向没有问题了。”宫淅川点点头,原文就是一个普通的刑侦案件。
得到肯定的陆泊放开手脚去翻译了:
凶案现场中,死者被布置成自杀的样子,但警方还是很快就发现了异常之处。经过一番排查,警方找到了凶手。
看到陆泊翻译的第一段,宫淅川放下了心,之后只要再补充一下第二段的心理医生的说法和有这个案件引起的关于犯罪的讨论就好了。
却见陆泊写到:
凶手过于冷静的反应引起了警察的注意,他找来了自己的好朋友心理医生来解读这个人的表情。
却在机缘巧合下发现心理医生和这个凶手是认识的!
怀着微妙的不安心情,警察瞒着所有人继续深入调查这件事。最后发现凶手是在心理医生的暗示下杀人的。
警察内心痛苦地逮捕了自己的朋友,并问他原因。
心理医生:“这个大案能帮你晋升了吗?我只是想帮帮你而已。”
最后心理医生被带走了,警察在角落里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希望世上再多一些乐于助人的人。”
宫淅川看着原文中最后一句:
警察露出了一个微笑:“希望世界上再多一些乐于助人的人。”
难得有一句翻译得一模一样的话,为什么在陆泊的语境下却得出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解读。
宛如看完一场电影的宫淅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对等待评价的陆泊说道:“要不我让苏素介绍你去做编剧吧。”
苏素自从接了化妆的生意后就总往柳川导演那里跑,或许能给陆泊介绍些编剧生意助力五百万。
陆泊只当这是宫淅川对自己的赞扬,满足地笑了出来:“宫老师教得好~我去厨房拿点吃的,你等我一会儿!”
宫淅川不可置否地点点头,揉揉隐隐作痛的额头,但最后又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是个活宝。”
不一会儿教室门口就传来了动静,宫淅川神色温柔地回头:“这么快……”
站在门外的是应如是。
没想到宫淅川会回头的应如是矜持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快吗?我对这门语言不太熟悉,翻译了很久呢。”
宫淅川收起了脸上的神情,恢复了平日里稍显淡漠的隔阂感。
应如是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明显的区别对待让她下意识思考着:宫淅川在等谁?
是那个苏素吗?
“你有什么事吗?”宫淅川见她不说话,问道。
应如是将手里翻译递到了宫淅川面前:“有些问题来请教老师。”
宫淅川低头看向应如是的翻译,可以说是一份完美的答卷,但有时候太过完美并不是一件好事。
说着来请教问题,应如是只简单地问了句翻译中的内容,然后话题就由翻译最后一段的天生犯罪延展开去了。
两人交流着关于社会与犯罪的一些看法,乍一看很和谐,但事实上宫淅川只是单纯地保持着社交礼仪而已。
这种对话,他可以与无数人进行,但因为对面的人不是陆泊,而一切都显得精致而无趣。
只是在外人眼中看来,情况并不如此。
导演组觉得:不愧是应如是,居然对于社会问题都可以有这么深刻的看法。
站在门外的陆泊,心里微妙地有些不舒服,却说不上是为什么。
“和你聊天很开心。宫老师的家境应该很不错吧,能感觉到完全是一个绅士呢。”应如是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宫淅川没有回答,因为他看到了捧着两杯饮料和刚出锅炸鸡的陆泊,有些呆呆地站在门前。
“怎么不进来?”宫淅川起身接过了陆泊手里的托盘,放在了自己的座位旁,下意识就将陆泊的座位安排在了自己的身边。
跟着宫淅川坐下的陆泊一下子就忘记了自己刚才的心情:“看你们在说话,不好意思打扰。”
应如是笑了笑:“怎么会,我是来问宫老师问题的,宫老师的见识很广博呢。”
几人又聊了几句后,应如是就离开了。
陆泊略有些迟疑地问着宫淅川:“你刚才……和应如是聊得很开心吗?”
宫淅川有些惊讶陆泊会问这个问题,毕竟在他心里陆泊离吃醋这个词太远了,他大概只会在吃锅贴的时候才蘸醋。
以为陆泊只是单纯好奇的宫淅川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将刚才聊天时候应如是抛出的话题拿了过来:“如果问你对社会制度与天生犯罪的看法,你会说些什么。”
陆泊的眼睛里隐约地露出了茫然,却没有放弃思考,最后艰难地说道:“犯罪或许和天性有关,也可能是生活环境造成的,但正义的小伙伴永远不会缺席。”
宫淅川不太相信陆泊能给出这么正经的回答,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你的灵感来源是?”
“《黑猫警长》”
作者有话要说:应如是,本质只是个促进感情的工具人罢了。
陆泊的眼睛里隐约地露出了茫然,却没有放弃思考,最后艰难地说道:“犯罪或许和天性有关,也可能是生活环境造成的,但正义的小伙伴永远不会缺席。”
宫淅川不太相信陆泊能给出这么正经的回答,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你的灵感来源是?”
“《黑猫警长》”
作者有话要说:应如是,本质只是个促进感情的工具人罢了。
陆泊的眼睛里隐约地露出了茫然,却没有放弃思考,最后艰难地说道:“犯罪或许和天性有关,也可能是生活环境造成的,但正义的小伙伴永远不会缺席。”
宫淅川不太相信陆泊能给出这么正经的回答,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你的灵感来源是?”
“《黑猫警长》”
作者有话要说:应如是,本质只是个促进感情的工具人罢了。
陆泊的眼睛里隐约地露出了茫然,却没有放弃思考,最后艰难地说道:“犯罪或许和天性有关,也可能是生活环境造成的,但正义的小伙伴永远不会缺席。”
宫淅川不太相信陆泊能给出这么正经的回答,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你的灵感来源是?”
“《黑猫警长》”
作者有话要说:应如是,本质只是个促进感情的工具人罢了。
陆泊的眼睛里隐约地露出了茫然,却没有放弃思考,最后艰难地说道:“犯罪或许和天性有关,也可能是生活环境造成的,但正义的小伙伴永远不会缺席。”
宫淅川不太相信陆泊能给出这么正经的回答,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你的灵感来源是?”
“《黑猫警长》”
作者有话要说:应如是,本质只是个促进感情的工具人罢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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