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是,疯了不成
午时,城主府内。
就在城主府的正厅处,一个小厮唯唯诺诺,跪在地上半晌不敢起身。
他跟前的中年男子一脸冷漠。
“你说,有一个小姑娘,抓住了采花贼?”
地上的小厮低了低首,“小的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不过抓到他的,确实是个小姑娘,那姑娘一袭白衣,肌肤胜雪,美艳非凡,瞧着约莫十六七岁……”
“荒唐!”
林昂大吼一声,满是褶子的老脸上写满了愤怒,“一个十六七岁的弱女子,怎么可能将大家伙都抓不到的人给抓住?”
站在一旁的林晓景也十分愤怒。
“是哪个女人如此大胆?那个畜牲欺负了那么多人,还久久没能抓住,本就已经十分闹心,她还来这招摇撞骗,未免也太大胆了!”
说着,他又望着林昂道:“父亲,让儿子去将她赶走吧?”
林昂摆了摆手,示意由他去。
倒是一个女子缓缓走了进来,“大伯,堂兄,听闻有人抓到采花贼了,可是真的?”
林昂冷哼。
“一个招摇撞骗的女娃娃罢了。”
林韵浅笑了笑,“是一个弱女子吗?这倒有趣,莫不是为了那二十两来的?”
“不用想都知道!”
林晓景一脸不屑,说完便快步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城主府外。
琉兮神色平淡,一手抓着绑着采花贼的绳子,一边望着城主府门口的小厮。
两个小厮满脸惊讶,而同样惊讶的,还有围在四周的百姓。
此时此刻,也不知有多少个人正指着她议论纷纷……
在她下车那会泟文便醒了,自从醒来到现在,他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不知道自己在哪,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只觉得浑身酸痛,痛的他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
直到看清拉着自己的美人是谁后,才猛然惊醒,开始挣扎不止。
他咬牙切齿,“放开我!你这个贱人,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雾灵谷的人!”
琉兮蹙了蹙眉,没有开口。
又听他道:“没听过雾灵谷,我父亲泟博的大名总听过吧?我告诉你,再不将我放了,你与那个小白脸都得没命!”
他的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的,两个眼圈乌黑,两边脸还肿的不成样子,故而话虽满是威胁,却又有点含糊不清。
琉兮压根没往心上放。
又听他怒气冲冲道:“喂,你听到没有?老子泟文,你没见过也听说过吧?再不放了老子,老子杀你全家!”
琉兮长长的呼了口气,“闭嘴!”
泟文咬牙切齿。
“小贱人,你知道你现在绑着的是谁吗?”
“不管你是谁,既然落到了我的手上,你的命便是我的,现在我可以给你一个好一点的死法,只要你跟那些姑娘道歉,我便不会让你死的太难看。”
“呸!”
泟文一脸不屑,“要老子道歉,休想!老子就该在一开始就把你杀了,然后将你的尸首弄
脏,糟蹋完了再扔大街,啊……”
话音未落,却是琉兮一巴掌就甩到了他的脸上,接着抬腿一踹,踹的他瞬间摔倒在地!
她死死蹙眉,也不管旁边还有多少人看着,上前就是各种踹打。
“畜牲!人渣!呸!”
她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这会到底就谁杀了谁啊?
再吵吵,她当街就将他打死!
待到她打够之时,泟文已经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躺在地上颤个不停。
而刚刚出门的林晓景便瞧见了这么一副场景……
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毫无形象地打骂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
待瞧见那个女子的模样时,他眉头一蹙,是她?
那个连晋王都看重的女子……
这一瞬间,他完全忘了自己出来的目的,只缓缓道:“就是你抓住了采花贼?”
琉兮回眸,“对,这位就是。”
林晓景默了默,“进来吧。”
说着,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琉兮一眼后,便快步走回了府中。
而琉兮犹豫了一会儿后,终究还是跟了上去。
不远处,与城主府甚近的一家客栈内。
南司琰正一脸阴沉地泡在木桶里,脸上的鼻血早已洗净,他面色平淡。
“所以,你是知道他找那女人去了?”
一旁的屏风后,小乔低首不语。
又听他道:“可有听到他们说什么?”
“您也知道自己武功如何,以您的实力,属下稍微离的近些,就会被您察觉,于他同样如此,属下不敢离的太近……”
小乔语气平缓,后又小心翼翼地接着道:“不过隔着很远,属下就瞧见了一幕……”
话至一半,他没敢继续。
南司琰缓缓闭眸,“说。”
“属下藏在那女人住处的窗户对面,不是对面的屋顶上,是那屋子还往后的树上,因为隔的很远,所以属下只隐约瞧见那女的似乎与某个男的搂在一起,之后另一个主子从窗户进去,莫名与那男子打了起来,再之后……”
说到这儿,小乔又不敢说了。
南司琰面色烦躁,“一次性说完。”
“是。”
小乔将脑袋越低越下,许久才道:“再之后,另一个主子就将她给,给扑,倒了……”
南司琰唇角一抽,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
手下的双手掐入了肉中,小乔的额头已经流满了冷汗,他张了张口,“后来属下悄悄跳到了那窗户对面的屋顶上,属下不敢上前,也看不见地上的两人在干什么,便一直等着,不过属下猜测,那女的昨儿似乎是被采花贼盯上了,另一个主子把那小贼揍了之后,似乎,似乎干完了他没干的事……”
记得自己都等烦离开了,他俩也没起来,这么一想,显然就是在干什么。
小乔冷汗淋漓的想着,越想心下越慌。
南司琰还是第一次知道气吐血是什么滋味。
他喷出的血,差点没把浴桶的水全染红
了!
一手拍着胸口,他的眸里杀气腾腾。
冥九!
他是疯了不成?
难怪自己会在她的房里醒来,难怪她一醒就给自己一嘴巴子,原来,他们……
该死的。
他活了近二十年,从未碰过女人的例子,竟被另一个“他”给破了吗?
一想到自己昨晚与那女人干了那样的事,他就有种把自己淹死的冲动,毕竟某种意义上,也是自己把她给欺负了,一个不同性子的自己……
他的脑子有一瞬间是混乱的,直到他忽然想到,今日那女人打自己时找的借口,似乎不是这个?
如此看来,她又骗了自己?
他唇角一抽,“好一个小兮,你到底要耍本王几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