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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白月光18

白月光她复活了(快穿) 挂疏桐 5406 2024-02-09 14:36

  “陛下, 您今日饮得有些高了,还是早些歇下...”

  池萤干笑了两声刚想婉拒,便只听得元辰在她耳边幽幽道:“萤儿, 朕知晓这些日子委屈了你,你此番已回来了两月有余,竟也连娘家人都未曾得见, 朕自然是念着你的,故而昨日刚刚将岳父和舅爷接进了宫中,好让你和家人团聚啊。”

  池萤的笑意顿时凝固在嘴边,此前公孙家虽然被元辰褫夺了官位, 但却只是将公孙萤的祖父和父亲贬为了庶人,并未收监或流放。公孙萤的祖父年事已高, 被贬官后不久,又听得自家孙女难产身亡的消息, 早在十年前便离世了。

  如今公孙家只余下了公孙萤的父亲和一名兄长, 公孙萤的兄长被元辰下令不得参加科举, 公孙家在京中的房产又被罚没充公,父子二人便只能一直蜗居在老家祖宅, 靠着一点祖上的薄产, 加上平日里给人写写书信字画, 日子过得十分清苦。

  她本想着待这边事了,便可将公孙萤的父兄接回京城,却没想到元辰居然还打着这个主意, 这哪里是让她和家人团聚, 这分明是用至亲之人逼着她就范呐。

  池萤默了默,随即低头应声,“臣妾多谢陛下体恤。”

  “哈哈, 皇后客气了,你我本是夫妻,又何必言谢呢。”元辰见她就范,竟是前所未有的乖觉,随即朗声笑开,一副心情甚佳的模样。

  步辇悠悠向着元辰的寝宫行去,池萤的手腕被他牢牢抓住动弹不得,但她的面色倒是依旧沉静如水。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步辇终于缓缓落在了寝宫门前,元辰将池萤环在臂弯之中,不顾她脚步还有些踉跄,直接三步并作两步将她带至了殿内,殿门随即“咯吱”一声应声而闭。

  随侍的宫人皆十分默契地候在殿门外,各个眼观鼻鼻观心的垂首伫立,只当没有看见陛下和皇后之间的龃龉。

  元辰的寝殿之中亦无宫女内侍,虽说殿内灯火通明一派富丽堂皇,却仍显得有些空荡。

  池萤见状倒是松了口气,行,只要没有别人就好办了。

  “萤儿,”元辰搂住她的腰肢,将她箍在自己身前,垂首靠近她的脸侧,在她耳旁低声开口,“朕念你已久了。”

  “是么?臣妾蒲柳之姿,如何担得起陛下这般厚爱。”

  池萤勾了勾嘴角,垂在身侧的指尖瞬间蓄起一层薄薄的力,她刚抬手起势,准备一掌击打在他的颈侧,但还没来得及动手,便只见身前的人一脸难以置信地双目翻白,随即直直向后倒下,竟就这样昏了过去。

  她微蹙了蹙眉,正惊疑与眼前这人突如其来的反常变化,心中暗暗琢磨着难不成是有人在宴席里给他下毒了,这会儿终于毒发了不成?

  若是如此可就不妙了,这屋里现下只有他们二人,那她不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虽说她确实想动手吧,但万一元辰就这样被毒死了那可真就说不清了。

  但眼尖如她,很快便发觉出不对来,元辰的颈侧出现了一个十分细微的红点,似是被细小的针尖扎过一般。池萤侧身比划了下,按照那细针可能出现的方向望去,便只见一道窗旁微开了一道缝隙。

  她正要上前查看,那窗户竟就此被掀开,窗外一人身形灵巧地扶着窗棂轻跃而入,那人一身内侍服制,落地后随手掸了掸衣襟,对着她挑眉一笑,随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池萤:???大哥怎么又是你?

  那人上前来到她身侧,蹲在元辰身边打量了片刻,随即起身冲她点了点头,用气声道:“嘘,小声些,外头的那些人耳朵可尖了。”

  池萤眉心的皱褶更深,一脸狐疑道:“哦...哎不是,你到这儿来干嘛?”

  “这还不是因为担心你么?”

  宴之躬身将元辰扛在了肩上,看上去竟是一副十分轻松的模样,他将昏睡的帝王随意丢在了龙床内侧,接着自己竟也坐到了床上,他一边将床帏放下,一边十分自然道:“来吧,进来说,免得突然有人进来。”

  池萤:???宁这又是什么奇幻操作?

  但也不知怎么的,她竟也觉得宴之的说法有几分道理,真就跟着爬坐到了那龙床之上。殿内的光线被帷帐挡了个七八成,眼前的人只能照出一道模糊的轮廓。

  池萤总觉得这帷帐内气氛有些说不出的暧昧,便不由得向床内退了退,但很快便感到自己碰到了一团温热的物体,正是之前被宴之丢上床的元辰。

  她后退的动作一滞,刚刚的暧昧感倒是被冲了个七零八落,竟平生出几分诡异。

  “你都不怕他,反而还怕我不成?”宴之无奈一笑,随即长臂一伸勾住她的腰,将她捞到自己身侧,离元辰起码半丈远,不过待她坐稳倒是很快收回了手。

  “你想太多了,我谁也不怕,”池萤清了清嗓,皱眉问道,“所以你这是来弑君篡位的?那还是先等我出去再弑吧,免得到时候说不清。”

  宴之笑道:“明明说了是担心你,你难道真不怕他对你做什么?”

  “那他也得有这个本事啊,”池萤转头扫了一眼正昏迷不醒的帝王,唇边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指不定谁吃亏呢。”

  宴之摇头笑了笑,“所以你的打算是什么?这回他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既然都回来了,再继续回庙里也说不过去,既来之则安之呗。”池萤耸了耸肩,满不在乎道。

  “你要留在宫里?”宴之眉心微蹙,似是有些不解。

  池萤点点头,坦然道:“自然,好歹他弄出这么大阵仗来迎接我回宫,总不能拂了他的面子不是。”

  宴之沉吟片刻,随即似是无奈般叹了口气道:“你若是执意如此,那便留下吧。”

  随即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巧的白玉瓶,他将那玉瓶塞在池萤手中,低声交代道:“这就是今日我给他下的药,只需一点便可让他昏睡至少三个时辰,内服外用均可,若是有伤口见效更快,他要是对你图谋不轨,你就立刻给他下药,剂量大点也无妨,不用管后果如何,有我来处理。”

  池萤掂了掂那玉瓶,接着掀起眼帘觑了他一眼,见他满眼真挚不似作伪,淡笑着点点头道:“行,东西我就留下了,你也可以走了。”

  宴之再度叹了口气,无奈笑笑,“哎,对我就这么无情。”

  “这不都已经接受你的好意了么?”池萤推了推他的肩,“行了,你也别矫情,明天上朝的时候给我多说两句好话就行。”

  “上朝?”宴之眯了眯眼,“你这是准备...?”

  池萤笑得高深莫测,“对,我就是准备...”

  *

  翌日清晨。

  元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总觉头有些莫名涨痛,但却又记不太清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陛下,您醒了?”池萤将床帏拉开,扶着元辰坐起身来,接着十分自然地为他披上了外袍。

  元辰皱了皱眉,“皇后,你...你昨日宿在朕这里?”

  池萤掩面一笑,接着低下头去避开了他的目光,似是有些羞赧道:“陛下,昨夜明明是您...您让臣妾侍寝的。”

  “是么?”远辰努力回忆着前一天晚上的情景,记忆的碎片从四面八方纷涌而至,他记得宫宴上似是天降异象,接着他们一同从宫宴归来,又一同进了寝殿,但是后来不知怎么的,那段又戛然而止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紧接着便是今日头痛欲裂地被唤醒。

  “陛下,您不记得了么?”池萤猛然抬眼,直直看向眼前的帝王。

  元辰被她的声音所感,就这样同她的目光对上,眼前的女子似是有魔力一般,让他不由自主地陷入了一种沉迷又虚无的状态中。

  半晌后,他的脸色渐渐缓和,接着缓缓点了点头,笃定道:“没错,昨日确实是朕让你来侍寝的。”

  池萤笑了笑,继续道:“嗯,陛下还说,今日要带着臣妾一起上朝呢。”

  “朕...说过这话?”元辰的眉头闻言微微蹙起,似是对这个说法仍有些狐疑。

  “当然了,”池萤十分自然地接上,垂在袖中的双手不着痕迹地结了个印,“陛下说昨日天降吉兆,今日便要带着臣妾一同到前朝去接受群臣的恭贺,这也是为了我大齐的国祚考量。”

  元辰似是陷在了她的目光中,眸光微微有些涣散,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接着笃定的点了点头道:“是,昨日天降吉兆,为了我大齐的国祚,皇后确实要同朕一同接受群臣的朝拜才是。”

  “嗯,那臣妾便多谢陛下了。”池萤垂头福了福身,唇边微微勾起了一个细小的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这两天有点忙!今天加更!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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