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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询问

天子剑诛魔篇 银色泪花 4880 2024-02-09 14:46

  书君子接过缘鸿上人递过来的那几页纸,一股寒气胜似隆冬冰雪,直透人心窝子,若非儒门功法护卫,此刻的他早已是一堆冰疙瘩了。

  书君子让子书将天书翻到天地十万问那一页,将其对着这几页纸。顿时,一片清光照在了纸上,许许多多的笔画出现在了其中。这些笔画不断幻化,似是要组成一些字眼儿。可就在这些笔画要拼凑成一些字的时候,这几页纸上焕发出数不尽的寒气,瞬间将这些笔画冰冻住,无法凑成字体。

  书君子大为纳闷,天书连大罗九天上的天地盟都能探查出一些情况来,但面对冥神法典之上的几页纸,却无能为力,这是为什么呢?

  缘鸿上人尝过了这些寒气,面对此情此景,不由得道了句:“这寒气,恐怕是来自九幽之下的炼狱吧?”

  “哦,上人了解这股寒气?”

  “这寒气能与我佛门真法抗衡,自然不是寻常寒气。”缘鸿上人款款道来。

  “那上人可知道破解之法?”

  缘鸿上人拨了拨数珠:“这世上知道这股寒气破解之法的,也唯有媚骨书生一人而已。”

  听了这话,几人知道,要破解这股寒气,已是无望。

  逡巡了少时,缘鸿上人便欲告别,起身辞别道:“叨扰贵派许久,贫僧告辞。”

  书君子要子书送一送缘鸿上人,缘鸿上人推辞道:“不必了。”

  虽然缘鸿上人说了不要送,子书还是把他送出了儒山之外。临走前,缘鸿上人说了句:“这儒山还是以前的儒山,但人却不是以前的人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缘鸿上人只身回了鸿寿山,腾空的身影如一朵祥云落入万佛寺中。

  由于几番大战,缘鸿显得有些狼狈不堪,周身衣物略有损坏,一袭佛袍破布流丢。不过相对于这些,他身体的虚浮和吐纳之间的不自如倒更是让人担心了些。

  不知何时,缘仄出现在了他面前,颇有些担心地问了一句:“看来师兄此去是遇到麻烦了。”

  缘鸿上人把这一路上的际遇都说了一遍。缘仄大怒:“媚骨书生也太大胆了,竟敢抢我万佛寺之人。”

  缘鸿上人想起了鸿钧祖师说过的话,似有所悟,微微叹了叹气:“禁幼的来头可是不小,他恐怕本非我佛道中人。”

  缘仄看了看师兄,从袖筒里摸出一把鱼骨锏,道:“有劳师兄了,跟我去菩提水池吧。”

  “菩提水池?”缘鸿上人脸上有了个怪表情,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这点儿小伤我还是应付得了的,就不劳烦师弟了吧。”

  “你是我万佛寺的顶梁柱,可千万不能有事啊。”缘仄拉着师兄就朝菩提水池走去,“这池水可是我从儒仁门的礼池中精心引来的,疗效虽然比不上礼池诗水那么好,但其养生续命之能还是不容小觑的啊。”

  说着,二人已然来到了菩提水池,池中的水平如明镜,可是不知怎么的,这平静的池水没有倒映出任何事物。

  缘鸿上人跳入池中,盘膝而坐,双掌合十。顿时,池中自行冒出许许多多的佛门真言,并伴随着淡淡的讽咏之声,如同雷音寺里,众佛念经。

  见此,缘仄把鱼骨锏抛入水中。这把鱼骨锏一入水,顿时变作一条游鱼,在手中游来游去,往来于菩提水池的一边与另一边。

  这条鱼将许许多多的佛门真言一骨碌全部汇入到缘鸿上人的身体之中,随着真言的汇入,缘鸿上人的面色渐渐缓和了过来,脸上的慈悲相一如往常地浮现出来,令人称道。

  待得最后一句真言汇入到他身体中时,缘鸿上人活络了一下筋骨,轻轻一点水面,身体整个地移出了水面,落在地上。

  而奇怪的是,他的身上竟没有沾上一滴水。

  缘仄手掌一伸,游鱼自行落入他掌中,变作一把鱼骨锏。

  二人又接着之前的话题,缘鸿上人道:“禁幼是我的爱徒,不管他是不是天地盟的人,我都要把他救回来。”

  一只苍蝇在缘仄身前飞来,缘仄轻轻一弹指,苍蝇立时毙命。缘仄道:“关于儒仁门的要求,我想师兄就不必履行了。儒仁门越强,对我们万佛寺就越不利。”

  缘鸿上人念了句阿弥陀佛:“人生于天地之间,不可失了信用。如若我爽约,怎有脸面再见他们。”

  “可是?”

  缘鸿上人看了看山上的某个地方,小有感叹:“别可是了,我们去找鸿钧祖师吧。”

  缘仄无可奈何,只得跟了上去。须臾,二人来至禅窦,鸿钧祖师正在闭目养神,感受到二人前来,干涸的嘴唇动了动:“你们两个前来是有要事吧?”

  二人躬身施礼:“晚辈缘鸿(缘仄)拜见鸿钧祖师。”

  “虚礼就免了吧,有事就直说。”鸿钧祖师开门见山地道。

  缘鸿看了看鸿钧祖师比之前更为瘦骨嶙峋,知他在枯禅上的造诣又精深了些,本想夸赞一番,却见鸿钧祖师等待着他说什么事。缘鸿只得把这一路上的际遇全部说了一遍,才又道:“请问祖师,您可知道这伯鲤的下落。”

  “佛门十杰!”鸿钧祖师说了这四个字后,目光转向了缘仄手中的鱼骨锏,“要说伯鲤啊,你师弟手上拿的那个就是?”

  说了这个,缘鸿上人只觉手中的数珠在微微颤抖,与缘仄手中的鱼骨锏相互感应。缘鸿上人轻轻捏了捏数珠,以佛门真法将这点儿感应切断。

  “嗯?”缘仄微微躬身,“晚辈愚鲁,还请祖师明示。”

  “要说这伯鲤,就不得不说一下太上儒尊孔丘先生。”言语之间,鸿钧祖师对这位孔丘先生可是尊敬有加,大有高山仰止的感觉,“传闻孔丘先生三十岁成亲,不久生下一子,君王送来一尾鲤鱼表示祝贺。孔丘先生遂给儿子取名为伯鱼,而把这条鱼命名为伯鲤。”

  “不知这伯鲤与我手中的鱼骨锏有什么关联?”

  “孔丘先生把伯鲤放入礼池中,以诗水灌养。”鸿钧祖师面向着东方,有些迷惘地回想往事,“这条鱼日日聆听儒者诵经念文,终于修得大道,成为一条神鱼,呼风唤雨,施雷作电,如同等闲。岂知这条鱼心地不良,常常鱼肉周边百姓。孔丘先生一怒之下,将其杀死,抽筋扒皮。”

  缘鸿上人问了一句:“那它怎么会和佛门十杰扯上关系呢?”

  鸿钧祖师念了几句真言:“至于它如何和佛门十杰扯上关系,又如何成为缘仄手中的鱼骨锏,我实在不知。”说完,他双眼一闭,继续闭目养神。

  二人知这是送客的姿态,便匆匆走了出去。

  缘鸿上人找来纸笔,把这些话写在了纸上,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纸鹤,念了几句真言那纸鹤变成了一只白鹤。缘鸿把书信交给了纸鹤,纸鹤拍拍翅膀,朝东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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