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九王子?鬼王立马收起了功法,顿时云雾散去,又闪现出真身,为什么不早说呢,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
九王子?缚神苦笑连连,我算什么王子啊,亏你还记得我。
鬼王看到了他的双眼,关切问道你的眼睛
哼哼?缚神再次苦笑,我的这幅臭皮囊,有一半我早就不想要了。
鬼王自是不明白其中原委,莫名其妙地舒了一口气:走吧,我带你去幽冥宫。
缚神跟着鬼王前行,来到幽冥宫外层之时,守门的鬼卒道:冥王有令,宣九王子去‘天伦小筑’见他。
二人便绕道去了天伦小筑,这一路上虽有鬼卒把守要道,但二人行去,却无一人阻拦。
过了一座小桥,过了几座搭在水中的石墩。
一座美丽的山丘出现在眼前,这山丘上有繁花绿树,被园丁们修剪德别具风致。
看到山丘之前的天伦小筑几字,鬼王停住了步伐:此处为历代冥王家小享受天伦之乐的场所,我是外人,不能入内,请九王子自行去吧。
缚神点了点头,走上了山丘,早已有八个人在山坡上迎接,见到缚神前来,老九几个字从他们带有笑意的嘴角冒出。
面对这个称谓,缚神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心中没有泛起一丝涟漪,依旧低头前行。
行到众人之前,几人才看到他双目已瞎,纷纷关切地问:老九,你的眼睛怎么了?
缚神依旧不答,只是说了一句:冥王在哪里?
有个年长地道:爹就在湖心亭,叫我们来迎接你。
带路!缚神的这两个字说得非常干脆。
几人引领缚神前去,很快到了一个很大的湖泊,湖中种满了荷花,非常美丽。
一座很长的木桥深入湖中,木桥尽头,是一座亭子,根据它所在的位置,取名为湖心亭。
只见一个虎背熊腰的长者背对着木桥,站在亭子里,望着远方,不知道是在欣赏荷花呢,还是在看水中的游鱼。
那长者做了个手势,一个人对缚神道:爹叫你一个人前去。
说着,那八个人就离开了。
缚神顺着木桥前去,快到湖心亭之时,只见那长者转过身来:老九,让爹试试你这些年的长进吧。
缚神神色一凛,双臂一展,一把白骨枪出现在他手中。
没有过多话语,一个脱弦之式,那白骨枪如离弦之箭,直刺冥王。
冥王身体一斜,如一个不倒翁一般斜开了身体,躲开了这一枪。
缚神借势,长枪一横,扫荡八方。冥王身如卷葱般飞开去,躲开了这一枪。
虽说是试探,但缚神招招凶狠,全然不给对方一点儿机会。
转眼六十招已过,缚神长枪虚刺,却被冥王闪开,冥王使了个分身术,将他长枪的两端握住。
缚神飞上一段距离,两只脚夹住长枪的中间,身体拼命旋转。顿时,长枪上发出混混巨力,使得长枪如电风扇扇叶一般旋转,顿时将冥王的两个分身打得化为乌有。
缚神持枪欲再战,而湖心亭另一边的冥王却叫着停手:老九,你没有让我失望,你果然还是你们九个中最厉害的。
是么?缚神抬起了头。
你的眼睛怎么了?冥王关切问。
跟你没有关系。缚神绝情回答。
冥王走了过来,走到他身前:老九,让我把你的眼睛治好吧。
缚神用手护住眼睛:不必了!
不知道怎么的,冥王觉得眼睛发酸,有一两颗温热的液体欲夺眶而出,他抬起手,摸了摸缚神眼角的伤疤:没错,你确实还是当初的老九。
哼哼,怎么。缚神冷冷一笑,看到这条刀疤,你理屈了,你气短了?
冥王把手移向了他的左腮:神儿,爹知道有许多对不住你的地方,看在我们都流着冥域之血的份儿上,就原谅爹爹一次吧。
我早就不是冥域之人了,我身上又何来冥域之血呢。缚神甩开了他的手,你也不是我爹爹,你不配,在我的生命里,我只有我娘一个人。
冥王看着这个曾经最是天真烂漫的儿子,如今却是这般模样,他没来由地一阵心酸:神儿,你究竟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呢?
原谅?哼哼!缚神苦笑连连,指着自己眼角的刀疤,要不是当年我娘用匕首在我眼角划下了这道刀疤,恐怕我那时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爹有不得已的苦衷。冥王的神色也很凝重,那一日的情形,仿佛
又浮现在了眼前,如果不那么做,你想冥域上下会怎么想我。吃软饭?妻管严?还是废物,垃圾
哼哼,你果然很自私。缚神再次苦笑,所以,你就为了得到一个好名声,就把精心辅佐你的女子和自己的儿子一并处死,对吧?
你说得对,爹的确是很自私。冥王后悔地叹了口气,但是,爹是真的很在意你这个儿子,希望有一天,你能回到我的身边。
我早已是瓜分天下者联盟里的人了,又怎能再做冥域的人呢。
什么?你已是瓜分天下者联盟里的人?冥王大惊,你还是快点儿退出吧,据天象显示,这个联盟很快就要有灭顶之灾啊?
这个就不劳冥王大人关心了。缚神恢复了往常的冷淡,我生是联盟的人,死是联盟的鬼。
冥王深深地闭了闭眼,自我嘲讽式地摇了摇头:好吧不过你这次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只要我能帮忙的,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忙。
把我娘的魂魄交出来!
什么?冥王大惊,你娘的魂魄不是早就被你带走了吗?
我当时带走的那个魂魄是假的,我娘真正的魂魄还在你这里,你快交出来,不然,我绝不饶你。
冥王神色恍惚了一瞬:是谁告诉你这个的。
缚神从怀里摸出赤灵石:是它告诉我的,有了这个,你无法否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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