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昊昊盯着老人,还真是个校长,不过是前校长而已,倒也是有些麻烦了。
捏了捏手中的小本子,顿时喜笑颜开。
指着地上那个装晕的李景堂道:“我要告他打伤了我,你是校长你可不能偏袒别人。”
刘文卓伸出了一只手,苍老,枯黄,满是皱纹,像一条干枯老死的树枝,手指上的皱纹纵横交错,犹如刀刻一般,上面还有一些洗不去的白灰,见证了这只手执笔教书的悠久历史。
“证据!拿给我看看。”
陆昊昊腆着脸,露着笑,嘴角勾起了一个邪恶的弧度,配上他那个脸上的长了毛的痦子,像极了一只向主人邀功的黄毛癞皮狗,把那个小本子交到了那只枯老的手上。
刘文卓只扫了几眼,就是怒气冲冲,把本子一把摔在了跪在地上的陆建白身前。
“你告诉我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吗?”
不待陆建白说话,陆昊昊就抢功似的冲在前面。
“句句属实,千真万确,你看我的这个手就是被打脱臼了。”
陆昊昊高高的扬起那只受伤的手,好像在炫耀着什么值得人们称赞的资本,动了动手指。
“咦,我这手怎么又能动了,我好了耶。”
陆昊昊抓着自己的手左摇右晃,灵活异常,脸上的表情欢快而惊喜,像一个在拙劣表演的小丑,在逗人发笑。
看在刘文卓的眼里,只是往火里浇了一盆滚油,顿时火冒三丈。
“混账东西。”
一巴掌扇向陆昊昊的脸上,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回荡在办公室内。
“啪……”
陆昊昊前一秒还欢快不已,现在捂着脸,眼神幽怨而狠毒,清晰的感觉到被打的半边脸上已经开始高高肿起。
“你居然敢打我,我爸都没有打过我。”
刘文卓指着陆昊昊道:“那我今天就替你爸好好管教一下你个混账东西,这大学里是能撒谎的地方吗?”
气势完全压倒了陆昊昊,毕竟陆昊昊还只是一个刚刚进入大学这座象牙塔里的学生,还没有经历过社会的险恶摧残。
完全不明白眼前这个不起眼的老头,哪来的这么大的气场,镇的一屋子里的人都不敢开口说话了。
大概也就只有在陆昊昊惹得他的父亲发怒的时候,才会有这种胆战心惊的感觉吧。
刘文卓举起手里的拐杖慢慢走向陆昊昊,老人走的很慢,身旁还有两个人扶着才不至于摔倒,却叫嚣着要教训眼前的这个黄毛小子,这是多么滑稽的一个画面啊,可是在场的没有一个人会觉得好笑。
陆昊昊更是被吓得要哭了,连忙跑到了跪着的陆建白身后,哭丧着的脸配合着陆建白那丧家犬般的表情,失去了原有的嚣张和狂傲,好像被迫害的是他们叔侄两个一样。
“叔,你快救救我吧,我不想被打。”
老人停下了脚步。
“这是你的侄子?”
回答的只有陆建白的沉默,既然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好,你这叔叔当得好!都学会攀亲戚搞关系了!”
“砰……”
木棍打在肉上般的声音,陆昊昊看到了都感觉到疼,陆建白却好像没有感觉一样,好像这身体都已经不是他的了。
刘文卓仿佛这一棍下去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没有心思再教训这两个混账叔侄了。
无力的对着周玉人说道:“我累了,你去把所有能叫过来的校长都喊过来,有几个算几个,我要开会。”
周玉人连忙点头,对于老人的话,他可是不敢违抗,叫来了眼前的老人原本只是怕李景堂出事。
又没有别的校长在学校里,不得已才请老校长出来的。
没想到,事情居然闹得这么大,老校长发了这么大的火。
“还有,快把这学生给抬去医务室,别闹出了毛病来咯。”
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满是心疼之色,看向学生的目光就好像在看自己的儿子。
被老人盯着的李景堂只感觉心中一阵一样的感觉升起,身上的那股热流却是更加暖和了,当下也只好压下心中的异样,**一声。
“啊……”
假装刚刚醒来的李景堂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切。
用慈爱目光盯着李景堂的老校长,探出头来对着李景堂做俏皮鬼脸的汤雪漫,放下心来的周玉人,以及丧家犬般的陆建白和陆昊昊。
到底是错过了一场怎么样的精彩好戏?
只闻其声,没有睁眼看见的李景堂实在是无法想象那个精彩的画面。
“这是发生了什么?”
李景堂茫然无措的样子实在是表演的天衣无缝,然而这一切都只是经验的使然。
谁又能知道李景堂在成为仙尊前的遭遇?
或许那也不是一段什么好的经历吧,否则,一个人又怎么会如此熟练的带上一个伪装的假面具。
大概只有知道李景堂真正实力的汤雪漫,才不会被李景堂那完美无瑕的演技所欺骗吧。
“孩子,你安全了。”
老校长那个炙热的眼神,实在是让李景堂都有点受不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如果不是知道老校长没有恶意,李景堂都有点怀疑是对方是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快带着这个学生去医务室检查一下,别在身体上留下什么毛病了。”
周玉人立即对李景堂问道:“你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能自己走路吗?”
李景堂舒展了一下四肢,身体骨骼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我没事,就是感觉有点头晕而已。”
李景堂略施小计,为的只是想有人路过后,过来给他做个人证而已,让陆建白两个人的罪行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之下。
可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来头那么大,让那个不可一世的陆建白,都跪在地上不敢说话了。
凭着李景堂多年来的直觉,他非常的肯定,这个老校长,绝对不单单只是一个退休校长而已。
听那个老校长的意思,似乎还要进一步的处置陆建白。
不知是怎么的,就冒出了处置这个词,而不是对付,似乎本来他们就不是在一个位面上的人,一个比另一个高出了太多太多,这是个很荒谬的感觉。
老人只是一个退了休回家养老的人,陆建白却是一个在职的教导主任,两人之间怎么也扯不出哪门子的关系来。
好在有周玉人陪着李景堂一起走在去医务室的路上,相信周老师应该能知道些,最好是说出点什么。
“周老师,为什么那个陆主任会那么怕刘老校长?”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