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带了情绪,可是,刘校长吩咐,我又不能不听,就只好接收。这测验本就只是走个过场,所以我用的是三月份的那套试卷。
题目和答案早就公布了,稍微做一点准备,也不至于交白卷。可是,这个孩子是怎么做的?一二十分钟过去,什么都没做!还想去厕所抄袭作弊!
这种连答案都不愿意背的学生,谁还敢要?”
这番话,说得倒是有几分真情实感,把自己的委屈全都说了个清楚。
小王夹在中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应该站在小李老师这一边,可是,秦思王又不是他能够得罪起的。
而且,刘校长给他下了死命令。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把事儿干成这样,他在这个学校还能干得下去?
于是,小王很尴尬地说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对学生和家长这样!肆意谩骂,成何体统!哪有一点老师的样子!”
而这时候,张松又出现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人还没进教室,就先声夺人道:“小李老师不要怕!这件事我也清楚。我知道你的难处。这件事本就不是你的错误!”
小李老师听了,心神大定。他就怕有理说不清。而为他说话的人是学校里很出名的张松,他的话,一向很有分量。
而秦思王没有理会张松,他紧盯着小李老师,说道:“你说妞妞想要作弊抄袭?你可知道说这话,会对孩子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上个厕所,不是很正当的要求吗?你凭什么不让她去!抄袭,你,有证据吗?若是没有,那就不要怪我……”
张松也跟着帮腔道:“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了为所欲为了。告诉你们,玄武区一中附小,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择校费赞助费,交得起的人多了去了。你给钱,我们还不一定收!”
“对!学校就得有学校的样子!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混进来,教学质量怎么保证?教学任务怎么完成?玄武区第一中学,那可是有百年历史的名校,有着优良的传统,附属小学作为第一中学的后备队,一定要守住荣誉,不能任其被人抹黑!”李帆非常激动地说着假大空的套话,一时之间,可能都忘记了,自己只是个低年级教师,不是校长,更不是主管文教的领导!
秦思王饶有兴致地听着,没有将其发言打断,也没有吩咐铁狼动手。
妞妞不在这里,他有充足的时间来处理这件事。
如果一巴掌拍死,那有什么乐趣可言?就得看着敌人挣扎才好!
他们越挣扎,越感觉无力,也越能理解两者的差距。而秦思王,将如同天神一样,站在云端,看着他们在烂泥里死去!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比唱双簧的还要默契。自以为口齿伶俐,却不知道,在别人眼里只是跳梁小丑。
倒是小王着急了,他跳出来说道:“你们是老师,就得讲究师德,就得守本分!欺侮人家小女孩儿很有意思?主观臆断就敢说人家抄袭?你们知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很无耻!”
王秘书有些太迫切了,因为和刘校长联系之后,对方的紧张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刘校长的级别在从五品和正六品之间,若是在地方学部任职,便是实打实的从五品,可他却有志于教育研究,所以在学校做了校长,只在学部挂了个虚职。
在金陵,这样的级别已经是中等偏上,再加上虚职实职都处在要害部门,就算城主府的四品官来了,他也不怵!
可是,听说那个小女孩儿入学的事,横生了波折,竟然急得高声大叫!
要知道,刘校长这样级别的人,养气功夫早已炉火纯青。不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最起码,也是轻易喜怒不形于色。
刘校长今天的行程很满,此时正在城主府参加重要的会议。可是,他竟然几乎没有犹豫就接通了电话,然后毅然决然地离开。
“你务必要稳住场面,我马上回来!十分钟!”
刘校长的话言犹在耳,可是,李帆和张松竟然又开始作死了!这叫王秘书如何是好?他恨不得把这两人活活砍死!
“就你还敢谈师德?要是没有刘校长撑腰,你什么都不是!看看你都找了什么学生?什么家长?”张松怒道。
李帆虽不敢得罪刘校长,但是也附和道:“说得不错!学校不是藏污纳垢的场所。像那样的学生,我是不可能收到班上的。”
王秘书急得整张脸通红,可是一张嘴巴又怎么可能说得过两张!
更何况,他们三人说得都很偏颇,可偏偏,却又都是事实。
谁也不比谁干净,因为他们本就是一丘之貉!
王秘书和张松之间,不慕是众所周知的,而且不是近期的事!
他们都是给领导做秘书的,领导之间关系本就微妙。更不用说他们还同时都在择校和赞助上有所投入。
毕竟择校和赞助是给学校创收了,虽然大项入了学校的账,小项进了领导的口袋,但蚊子再小也是肉,更不要说没准儿还能从懂事儿的家长那里拿到红包。
李帆是刚毕业没多久的,略显青涩,青年独有的执拗,让他在很多场合,谁的面子都不给。正是自命不凡的年纪,即便明明错了,也会死撑着不肯低头。今天的矛盾,起因就是他的臆测,可直到现在,他还无比确信自己是对的。
三人吵得面红耳赤,就像是泼妇,在大街之上互相指责谩骂。
秦思王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地说道:“这场戏,到这里就没意思了。看来你那一巴掌,还是太轻。”
铁狼闻言,咧着嘴说道:“秦先生放心,我再出手一定注意。”
秦思王点了点头,说道:“去吧!”
铁狼躬身行礼,倒退两步之后,腰背挺得笔直。
他右手握拳,左手则包在右手上,微微用力,便听见咔嚓的声响。再配上他那可怕的笑容,争吵中的三人很快就谁也不敢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很起劲吗?再说两句。”铁狼说道。
王秘书看见铁狼过来,就躲到了一边。这种情况,肯定是恪守“沉默是金”的格言。
张松看起来一
脸无所谓,但是眼珠子里面却透着一股怯意。
至于李帆,刚才的巴掌,疼痛还没消呢!他用余光瞥了一眼张松,寄希望于对方能够为他说话,可是没想到,张松竟然比他还怂!
有些人就是这样,天生的贱骨头!不给他点厉害看看,他还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你不是说不需要证据吗?巧了,我们也不需要!秦先生向你要证据,是发了慈悲给你机会,你居然不珍惜!”铁狼的脸色越发狰狞。
“这是学校?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敢乱来?”李帆惊恐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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