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弟兄都死了,你还活着,畏战了吧!‘摩托’怎么有你这样的手下!”笑面弥勒阴沉地笑了起来。
牛铜顺手将铁棍抄在手里,这一刻他动了杀心!
可是!
他还没来得及动手,门外就传来了喧闹的声音。
小弟的呼喊声,火焰燃烧和木头炸裂的声音,还有,惨叫声。
“大哥,你先走!”笑面弥勒跳了起来,然后着急往门口走去。
牛铜汗毛倒竖,眼睛瞪得老大,该来的,终于来了!
而在街道口,数千兵丁护卫着,秦思王和铁狼缓缓向着牛家别墅进发!
兵甲已备足,人马已就位,剩下的,就要看兄弟们表演了。
这种歼灭战,正是西军的拿手好戏。
秦思王随意翻看两眼后,将资料扔到一边。“纸面上的东西都是虚的,咱们就好好看看,这可是一出好戏。”
早有通讯员将桌椅茶水备好,秦思王眉头微微一皱,却也没有拒绝。
若是他领兵,必然与战士们同吃同住,共赴国难。一应用度,都不会搞什么特殊化。
这位新军将领,训练军士虽然尚可,但是有些作风却令他不喜。
茶香缕缕,清甜异常,秦思王浅浅饮了一口,觉得精神微微一震。这,确实是好茶。
如今,只待一场好戏了。
牛家别墅贼人众多,无疑是早有防备的。但人数再多又如何呢?终究是一些贼。
军士们整齐地行进,像一道高墙。
贼人们陷入慌乱,各自惊呼跑动,虽然没有一哄而散,可却连点像样的抵抗都没有。
新军的兵丁得到命令不能轻易开枪,但仅凭盾牌、钢叉和刺刀,就足够收拾他们了。
无论是训练还是装备,他们都远远不能和对方比,溃退只是迟早的事。可没想到,败得这么快!
“是军队!”有人惊慌地叫喊道。
然后,“快跑!”有人随后应和道。
于是,兵败如山倒,混混们一下子崩溃了。
他们再也不敢与人相抗,再也不敢拿起尖刀和钢棍挥舞。恐惧令他们慌不择路,可是前有兵丁来势汹汹,后有大哥积威甚重,他们又能去哪里呢?
秦思王随意地坐着,觉得无趣。
这场戏动静很大,可是,差点意思。他摆出如此阵仗,实在是看得起牛哥。
但,若这个牛哥只是只纸老虎,不堪一击。是否,显得他太大惊小怪了?
数千人的大混战,即便是一边倒的战斗,想要结束也并非短时间的事。
秦思王懒洋洋地看着天空,应该,马上就会天明吧。
天亮以后,又是全新的一天,又是焕然一新的金陵。所有人都在阳光下为了各自的目标努力着,却不知道,在黑暗里,有人默默守护着被忽略和淡忘的一切。
别墅占地颇广,高高的围墙构成了一座围城,这是防护也是拘束。
或许,也有监牢的意思。
这是牛哥最后的倚仗,也是混混们最后的希望。
一盏茶的工夫,外围的混混已经全都清理干净。其余的都在墙后,想要躲藏其中据险而守。
战斗突然停止,秦思王揉了揉眼睛,疑惑地问道:“怎么停了?”
几个新军的将领赶紧上前说道:“大帅!那些人躲在了高墙之后,若是直接攻击,可能伤亡惨重。我们申请动用热武器。先干他几炮!再突突了他们!这帮孙子,想玩躲猫猫的游戏!”
在秦思王面前出言不逊,若是在别的场合,铁狼早就动手了。
可是此时此刻,秦思王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隐隐有着笑意。
军人,不能太斯文!这样直性子的正合他的胃口。
若是卑躬屈膝讨好他,他还会看不起那些人。但若是不卑不亢,甚至还有点个性,秦思王或许会高看他一眼。
对待军人,尤其如此。
秦思王看了看天色,摇头说道:“对付这些货色,还需要用枪炮?扰民之举,除非万不得已,不能轻用。”
那个大汉有些恼怒,可是军令如山,他也只得听命行事。于是,高喊着让兄弟们跟在他身后,想要一鼓作气冲过去。
而这时候,铁门之后却有了动静。
一个肥硕的胖子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了门口。
这人一身贱肉,少说也得有三百斤。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没几步路就气喘吁吁。
但是,他身旁的混混却对他恭敬有加,毫无疑问,这是一条大鱼。
“不知道是哪路的大神来此,我们又因何事得罪?还望不吝告知。我等只是些穷苦人家,报团取暖而已。清平盛世,还望不要欺压良善。有什么事,咱们可以谈。”胖子一边喘气一边说道。
看得出来,这人是个首脑,嘴里一套一套的!
见正主出现,秦思王也就不想枯坐了。
他坐的位置离此较远,于是,长身站起,在铁狼和新军护卫的簇拥下,缓缓走来。
今天往来奔波,他的衣衫早已脏污,此时已经换了一身便装。
不变的黑西装沉稳大气,手工精制贴合身材。皮鞋锃明瓦亮,油光可鉴。
这一身虽然笔挺,却很轻便。
但以他的气质,虽然并非盛装,可仍是夺人眼球。
步履沉稳缓慢,每一步,都给人极大的心理压力。
随着他的接近,胖子也逐渐看清了来人。
雄姿英发,气势非凡!容貌虽然年轻,却有一股远超年龄限制的沉稳。
再看身材,巍峨如山,恰似那撑天的昆仑!
好一个青年才俊,好一个少年英豪!
如此人物,必然不是泛泛之辈!栽在他手上,不冤!
再看他的身旁,一人如同猛虎,虽然没有动手,可双目之间却有杀气!
另外的人,也都不可小觑,必定都是从军之人!
笑面弥勒也是个有眼力的,略一打量就知道是谁对他们动手了――这些,都是正规军!
而且,都是些陌生面孔!
金陵军大营中的将帅,笑面弥勒虽然身份低微无从结识,可是大概模样却也是心中有数。
可是今天动手的兵丁,无论是将领还是小兵,都很面生。毫无疑问,这是一条过江龙!
但是,跨区域调兵,不得先和金陵的大帅通气吗?还是说,金陵的大帅已经做出了批示?
笑面弥勒打了个寒颤,觉得应该不会如此。若是金陵的大帅同意,还需要从外地调兵过来?
可若不是如此,他们来这里,难道就没有犯忌讳?
还是说,这人已经可以无视金陵大营行事了?
笑面弥勒越想越觉得头疼。寻常之人,他一眼望去,便可以摸清底细,可是眼前这人,他却一点儿都看不透!
当他看秦思王的时候,秦思王也在打量他。
胖子是常见的,可是胖成这样就稀奇了。
更不要说,他还有一副奇特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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