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王长叹一声,说道:“秀秀,其实你不必如此。以我和一鸣的情义,对妞妞肯定视如己出。以我的身份,又怎么可能有人敢说闲话?”
朱秀秀的脸上密布着愁容,似乎随时会哭出声来――“您是嫌弃……”
秦思王站起身来,说道:“当然不是!既然如此,我就认下这个女儿了。杨家和秦家都是正大的门户,这件事不能草率了。回头,便准备一个宴席,把我义父还有杨家还在的长辈请来,做个见证。”
朱秀秀破涕为笑,说道:“多谢秦大哥。我替一鸣还有妞妞谢谢您了。”
秦思王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先不急,在此之前,总得先把一鸣找到。”
“什么?一鸣?”朱秀秀惊讶地叫出声来。“他刚出事的时候,杨家的长辈,还有我,都想找到他的遗体,可是花了很大的气力,最终一无所获。”
说到此处,朱秀秀不禁落下泪来。
秦思王连忙安慰道:“弟妹,节哀。毕竟都过去这么些年了,你们也尽力了。”
朱秀秀抹了一把眼泪,用希冀的眼神看向秦思王,问道:“秦大哥,现在是不是有消息了?”
“具体的线索,暂时还没有。不过,当年的事,是周青背地里下的手。但那时候,他没有人脉没有势力,也只是别人的一条狗。一鸣可是人中龙凤,仅凭一个周青可对付不了他,背后必然还有他人。牵扯到的人越多,线索便越多。这两人,我让人去问一声便可。
话说得轻巧,可是那些大商人、世家贵族,哪个是好说话的?
也只有秦思王,才能如此有底气,把这样艰难的事,说得如此轻巧。
大喜大悲之下,朱秀秀已经面有倦色。
秦思王便说道:“弟妹好好休息,不要担忧,不必多想,一切,有秦某在。”
然而,就在此时,好死不死的,钱历一伙人到了。
“快开门!死老婆子!该还钱了!”
小弟打了个激灵,乖乖退到了一旁。
来的人很多,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歪瓜裂枣、乌合之众。
这些人一身匪气,穿着打扮颇有些摇滚、牛仔的风格。
如果都是些年轻人,还能说是个性。这些人年纪也不小了,让人觉得既尴尬又没有品位。真不知道他们是哪儿来的勇气,敢出来丢丑。
见有人开门,钱历也很意外。
在借债要债这些事上,他是专业的。除了刚出道那几年,没名气没兄弟,有人敢反抗以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充好汉了。
如今队伍越来越大,他也很少亲自出面。别人知道是钱历的手下,也都会给几分面子。
若不是冲着周董的脸面,他也不会亲自动手。
日间已经摸了底,不过是孤儿寡母,无依无靠的。对付这样的人,他有的是办法。
现在居然有人敢来探望,莫不是要为她们出头?
钱历嘴角露出了狞笑。干他们这行的,要讲究人脉门路,更要讲究心狠手毒。若是不狠,人人心存侥幸,他的事业就完了。
“哟!哪儿来的愣头青?是想做护花使者不成?*,听哥一声劝,赶紧有多远走多远。否则,老哥的拳头可没长眼睛。旁边的哥哥们下手可没有轻重!”
秦思王不屑地看了看钱历,没有接话。
钱历发觉了异常,觉得眼前的年轻人他的眼神实在令人不喜。但他没有朝“对方看不起他”那个方向想。反而觉得,秦思王是怕了他。
钱历的小弟们见自家大哥如此,心里的那一点忧虑也放了下去。
当下,你一言我一语,或嬉笑,或讽刺。
对此,秦思王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妞妞还睡着,直接动手,可能会惊醒她的美梦。
故而,秦思王轻轻走出了病房,然后,小心将房门合上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轻轻说道:“说话小心些,夜深了,有人正在休息。”
然而,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钱历,大踏步走了过来,意气风发地说道:“年轻人,别人怎么样,跟哥有什么关系?知道怕了就让开滚到一边。老子有人有关系,在老子手上丢了面子,不丢人!”
老气横秋的话语,自以为是的态度,他一个放债的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秦思王冷冷问道:“有没有人教过你,做人,得要有礼貌?”
钱历闻言,当即大笑不止。非但是他,那些小弟们也都大笑起来。
“哈哈哈!小屁孩儿!看你年纪没多大,刚毕业没多久吧?是不是读书读傻了?礼貌,哥免费给你上一课――老子拳头大,你凭什么要老子讲礼貌?”
然而,秦思王一如既往的平静。这强盗逻辑很霸道,但是有时候,还挺合他口味。
只不过,以他的身份地位和行事风格,根本不用这样婉转。
两人的距离已经非常近,秦思王心念一动,杀机便起。
钱历只觉得眼前的年轻人两眼一亮,似乎有精光闪烁。
然后,他的手便被其扣住。
好快的动作,好强的力道!
钱历暗道不好,便想要挣扎。然而,他虽然有几分力气,却只不过是庄稼把式。哪里比得上秦思王这样的高手?
“礼貌是个好东西,你没有,那么,这双爪子,还有这张嘴,你也不该有!”
秦思王的话语,依然平静。可是现在,这种清冷的态度却让钱历感到恐惧。
“你想要干什么?我可是钱……”
一声脆响!
秦思王才不想听他废话!他的五根手指就像是钢筋,微微用力,钱历的手骨便被捏得粉碎!
剧烈的疼痛像潮水一样涌来,钱历不过是一个小混混,又哪里承受得了这样的痛楚?
一边惨叫着,钱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紧紧抓着粉碎性骨折的“爪子”,不住地哀嚎起来――“我的手!啊……我的手!”
他的手已经不能算是手了,秦思王刚才那一捏,让他的爪子残缺且不能伸展。若是不能及时就医,只怕以后就跟鸡爪没有什么不同了。
他的小弟们还在哄笑,突发变故之后,一个个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焉了,愣了。
“没有礼貌,这手还要来干什么?怎么样,这一课,是不是印象深刻?我大发慈悲,算是免费教你。”秦思王若无其事地说道。
然后,语气突变,他冷漠地说道:“你白天来此搅扰,惊吓到了病人。现在,我给你一次机会,进去磕头认错。我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钱历闻言,又惊又怒。就算这次栽了,他也不能低头,否则别说以后再也混不下去。那些曾经被他欺侮过的人,也会以为他虎落平阳,必然来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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