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萧皇子知道的还真不少。”宋钰听言忍不住轻嘲了一声,看来银杏说的没错,此人的确另有目的。而喜欢她、与她表白不过是目的之一罢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呢,萧凤天听到她这话可谓是哭笑不得。
他的确对南岳的朝臣和格局都下了不少功夫,但是现如今他这样费尽心思都是为了帮她,怎么到头来一点好处没得到,还被她说得如此不堪呢。
见此萧凤天正想要好生地和她掰扯一番,毕竟理不辨不明,未曾想他刚开口喊了句,“钰儿,其实……”
后续的话他都没来得及仔细说清楚,就被宋钰的声音给掩盖了,“当然萧皇子谋略无双,本殿下也不是看不出来。在此之前,我就已经着手让如城和银杏去调查此事,相信他们二人很快就会带来结果。”
言罢,宋钰还朝萧凤天轻蔑的看了一眼,萧凤天见她这副模样倒是当真忍不住笑了。
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宋钰这个样子也挺可爱的。真是奇了怪,他素来最不喜女子有心计。以往茯苓若是动用什么心思,他表面虽赞同,实则内心却很是厌恶。
但如今看着宋钰这般运筹帷幄的样子,他真是非但不讨厌还喜欢得紧。
他俩可谓是各怀心思、互相怒对,可惜五皇子萧修寒不知道啊。只是看着他俩这挤眉弄眼,一个在笑一个在闹的样子。
不免心底生出了一丝醋意来,也是渐渐他突然对萧凤天也没那么多好感了。甚至还隐约想起某个人在他耳边说过的一句。
“你待他如一片赤诚。可萧凤天呢?若是有一天你所有想要的在乎的东西都因他而失去,你还会如此掏心掏肺的待他吗?”
就在萧修寒还没想出个理所然来的时候,银杏和如城这时却推门而入了。
他俩见到宋钰和萧修寒等人先是行了一礼才道:“殿下,我等已经查实李国彪此人的确是只身一人前来,并未带李家军,就连骠骑营的人都未看见。”
是吗?这当真是个太好的消息了。
闻言宋钰很是高兴,当即就道:“那此事就简单多了,区区一个李国彪我们还是足以应付的……”
可接下来萧凤天的话,却将她才绽放的笑容顷刻间就打的烟消云散:“钰儿,你别高兴太早,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这人是专长他人之气,来灭自己威风的吗?还是说纯粹就是给她来添堵的?
闻言,银杏也替自个主子抱不平道:“萧皇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在说我和如城办事不利?”
这两人可是往日有仇、近日有冤,所以一见面自然是分外眼红。
对于她的这番挤兑,萧凤天也并没有将其放在眼里,反而是继续将自己要说的话给说了出来,“你们是如何查实,是按照李国彪周边开始追查吗?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骠骑营最擅长除了小规模作战,剩下的便是脚力了,你觉得日行千里对他们来说很困难?”
随后他还未等银杏回答,便将目光转向宋钰,“钰儿,请相信我李国彪这样谨慎的人,绝不会只身前来冒险,骁骑营的人定然来了。”
只是他们现在来了多少人,究竟藏匿在何处。他们尚且不可知而已,但正是因为这种不可知,他们才应该越发小心谨慎。
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敌暗我明,这种情况有多危险无需他多做阐述吧。
宋钰听到他这话,当即面色一变道:“银杏你们搜查的地方最大范围截止到何处?”
“回殿下的话,方圆五公里内我和如城都搜查过了,而且在入江北大营的路上我们也盘查过。说是除了李国彪一人未曾看到其他人随行。”银杏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赶忙据实已报道。
“也就是说他们极有可能是兵分两路。”宋钰和萧凤天听完她的叙说后,几乎异口同声将这话给说了出来。
他们二人的声音都不大,但是两道声音同时重叠其效果还是可想而知的。
顿时间屋内所有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五皇子萧修寒更是不例外。只见其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却一个字也没有吐露出来。
反倒是银杏和如城很是惊讶地互看了一眼,最终还是如城开了口,“那殿下、萧皇子,你们的意思是在李国彪来之前骠骑营的人就已经到了?”
“不排除这样的可能,前几日我们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李都督身上。”现在想来这李都督或许只是个诱饵,宋钰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一个小小的都督怎么敢如此胆大妄为,敢情他们这是计中计,一环扣着一环。
想明白了这点后宋钰一双极好看的桃花眸不禁冷冽了几分,随即将目光转向萧凤天:“事已至此,不知萧皇子有何高见?”
诚然宋钰虽聪明但还是明白什么叫姜还是老得辣,他萧凤天既然可以在夹缝中生存这么多年,必然是有其过人之处的。
萧凤天见她终于肯同自己说话了,也很是高兴忙不迭道:“很简单,以不变应万变,等对方先出手露出了破绽,咱们再做行动也不迟。当然现在有一点我们必须要先弄清楚。”
说到此处萧凤天故意停顿了片刻,似乎在给宋钰加接话的机会。
宋钰见此也丝毫不让含笑道:“萧皇子的意思是。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得弄明白李国彪身后还有谁?”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然的话如同瞎子过河两眼摸黑,可对他们没什么好处。
“没错,钰儿,果然还是我们最心有灵犀,这是不是就是你们南岳说的有情人之间的专属默契?”萧凤天似笑非笑地接话道。
然而他这话一出,众人却是一片哗然。
莫要说银杏一脸阴沉了,就连宋钰本人都差点栽倒在地,他这也忒不按常理出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