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其实不擅长言语,常年的自卑让他有些内向,而弗瑞呢,也不是什么话多的人,两人一路只是偶尔闲聊几句。!
不知道为什么,史蒂夫能从弗瑞身感觉到一些黑暗的东西,他的新朋友好像经历过很多事情......坏的事情。
车厢里的人都在下意识躲避弗瑞的目光,像是他有什么传染病一样。
他们说话的时候总是偷偷看弗瑞,如果弗瑞也在看他们,他们的声音会越来越小,直到他们紧紧地闭嘴巴。
在这古怪的氛围,他们抵达了里海营。
里海营修建在一片森林,面积不小,能看到已经有不少人在里面正在跑步训练,但如果以正常军队的标准来看,这里的人数大概只有一两个连,到处都显得空荡荡的。
“喀嚓。”
车后的挡板被人卸下,几个大兵站在下面,一个士正用严肃的目光看着他们。
“盖特荡,洛斯!哈瑞阿普!打包檀姆!”
史蒂夫一脸懵逼,怎么在美国本土有英军?而且还是印度裔?这印度口音的美式英语也是没谁了......
以后不会是他来训练自己?这沟通有点问题啊。
好在经过其它大兵们的‘翻译’,车的人总算听懂了意思,原来是让菜鸟们快些下车。
弗瑞首先从车跳了下去,其它人也鱼贯而出,排出松松散散的一排。
“玩,吐,虽,佛......嗯?”
印度士一手拿着名单,一手清点人数,突然间他的眼神变得犀利了,为什么少了一个人?
然后他往车厢里一看,发现了稳坐在座位,耷拉着脑袋不动如山的霍......
印度人一下燃烧起来了,霍这表现,完全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啊!
早听说美国人非常不友善,不如英伦贵族们对待印度人亲切,如今一看,果然不假!
最讨厌这种搞种族歧视的了。
他一个箭步冲车去,今天早饭吃的咖喱让他能量满满,他抽出腰的木棍,朝着霍后背是一棍。
本昏迷的霍还能有什么反应呢?无非是被打倒在地罢了。
原本车厢里的人纷纷移开了视线,在弗瑞冰冷的目光,他们纷纷扭头聊起了天,或者是朝着天空吹口哨。
仔细一听,还有人吹的是马赛曲。
但跟着印度士来的几个士兵眼神不一样了,他们看着印度人的目光充满了钦佩,仿佛是在诉说着什么。
“恭喜你,士,你杀人了。”
印度士也是懵逼的,英国参战两年多了,他也参加过大大小小的数十场战斗,算在战场拼命开枪,他也没有打过任何一个德国人。
结果今天随手一棍子,这开张了?
等等,美国人好像是盟友啊......
印度士丢下了棍子,摸了摸霍的脖子,松了口气,原来是昏过去了。
而且好像是在自己动手之前昏过去的。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车的其它人打晕了他!
没有想到?美国佬,大英帝国可是有着福尔摩斯这样的名著,而自己在20岁的时候能通读插画版的了!
“似谁?似谁干的?”
看穿了真相的士从车跳了下来,走到一排人的面前,眯着眼睛一个个观察他们。
当然,史蒂夫第一个被排除了,怎么看也不可能。
弗瑞主动走了出来,面给他的任务已经完成,虽然不明白这个小个子有什么特别之处,但特工不需要问为什么。
“是我。”
印度军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人群,有人在弗瑞身后悄悄地拼命点头,看来是这样了。
“你很腻害,很能打吗?”
“当然。”弗瑞立正目视前方,语气平静地回答。
印度士围着弗瑞转圈,下打量着他,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子,又扯扯头缠着的头巾。
“好,鹅们要腻这样的,佛楼米.....”
弗瑞扭头看看史蒂夫,微微点头,跟着印度人去了,穿过操场,七拐八拐地消失在某个营房。
其它的大兵们把霍送去了医务室,然后又带着众人去了操场另一个方向的营房,分给他们柜子和床。
“柜子里有你们的军服,明天穿好它们,早7点在训练场集合,解散!”
大兵丢下这句话离开了,史蒂夫放下自己的行李,第一时间出去寻找弗瑞,可是弗瑞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
他又回到营房里等待,可直到霍回来,弗瑞还是没有回来。
霍也不敢招惹史蒂夫了,毕竟那个黑人什么时候回来也说不好,那黑家伙手里像是有过人命的样子,眼神让人感觉恐惧。
史蒂夫躺在硬板床,不知不觉睡着了,他太累了,直到第二天快要集合才醒来。
他们穿了军装,在操场等待着,史蒂夫在想训练官如果还是昨天的印度人,那么一定要问问弗瑞去哪里了。
弗瑞毕竟是为了自己出头才动的手,算要受罚,也应该两人一起。
然而他等来的不是印度人。
“新兵们,立正!”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个穿着女士军装,十分漂亮性感的高挑女子走进了他们的视野:“我是特工卡特,我掌管你们小队的一切。”
“你的口音是怎么回事?维多利亚女王腔吗?”霍嬉笑着歪歪嘴,他看到漂亮女人忍不住想要调戏一番。
“你的名字,士兵。”
佩吉停下了脚步,平静地看着他,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她见多了。
“吉尔摩・霍,女王陛下。”
他活动着自己的下巴,轻佻地回答道。
“出列,士兵霍。”佩吉指了指自己的面前:“把右脚往前一步。”
“怎么,我们要摔跤吗?”霍对她挤眉弄眼,按照她的话凑近了些:“我知道很多姿势,一定会让你爽的。”
然而还不等他扭头冲队友们炫耀一下自己的玩笑,佩吉卡特猛地一拳打在他脸,让他顿时昏迷了。
也许是又触发了昨天的旧伤,也许真的是特工卡特发力过猛,但史蒂夫使劲抿住自己的嘴唇,好不容易才没有笑出来。
这个霍真是嘴太贱了,两天被打晕两次。
“特工卡特!”
这时一辆吉普车驶来,从面走下一个军官,大声叫着佩吉的名字。
佩吉赶紧转过身整理衣服和头发,向来人敬礼。
“菲利普校。”
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白人男性走了过来,步子很大,雷厉风行地来到众人面前,他轻描淡写地翻过了这件事。
“我一来看到你和我们的候选人交流感情,我很高兴。”他看了看地面吐出白沫的霍,感觉有些恶心:“医疗兵!把这个人抬走,好好修复一下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