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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救谁?

我,胖头鱼,超凶! 奶油球 8405 2024-02-09 15:08

  黎江伸出手捏住她的尾巴, 将她扯得离自己远些,无视鱼小鳐的挣扎,开口问道:

  “你说你是从广灵江来的, 我倒听不出你有那边的口音。”

  鱼小鳐正在他手中扭来扭去,听见他这样说,从鼻孔里嗤了一声道:

  “那是当然,我爷爷可是从西海过去的,我打小跟着他, 当然是说的西海腔。”

  黎江松开她的尾巴, 鱼小鳐立刻嗖的一下蹿得离他远了些,生怕再被捉住,两只眼睛警惕地盯着他。

  黎江只作没看见她的防备, 又问:“你在月菏泽呆了多久了?”

  他缓缓迈步,鱼小鳐也扇着鱼鳍不远不近地跟在旁边, 始终与他保持一段距离,听见他的问话便答道:

  “也没多久,就一个多月吧。”

  说着她就抱怨起来:“我来的时候上一批蚌珠刚成熟, 我还没来得及去采就被人全收走了,好不容易等到这一批蚌珠长大了, 我昨晚刚准备出手呢, 结果就被你的手下逮住了。”

  她气鼓鼓地说:“都怪你!坏了我的好事!”

  “一个多月?”

  黎江没在意她的抱怨,而是抓住重点问:“你是说只用了一个多月, 这些蚌娘就凝结出了新的珠子?”

  鱼小鳐吐了个泡泡:“不算是, 一个多月前我刚来的时候,那时的蚌娘和现在的不是同一批。”

  她扇动鱼鳍游得离他近些,神秘兮兮地说:“那天晚上,我看见他们来收珠子, 然后把蚌娘都抓走了!”

  配合着话的内容,鱼小鳐还龇了龇小尖牙,作出张牙舞爪的模样想吓唬黎江,殊不知她自己圆头圆脑的,看起来跟吓人搭不上边儿,反而有种别样的憨态。

  黎江弯了弯唇,眼里透出几分若有所思,过了片刻又问:“你可知道那些蚌娘被带去哪里了?”

  鱼小鳐张嘴要答,却在话出口前停住,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

  “我要是告诉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黎江问。

  鱼小鳐眼角余光直往黎江脖子上瞟,装模作样地道:“其实我的要求也不高,要不——”

  她扇着鱼鳍游得再近些,就要挨上他的衣袖:“要不,要不你就给我吸一口精气好了,一小口就行。”

  黎江脚下停住,目光转向鱼小鳐,她也在看他,只是小眼神瞅的方向是他的领口。

  这小青鱼,胃口倒是不小,怪道昨晚想方设法要和他一起睡,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轻哂一声,重新迈步,淡淡地道:“你既不愿说,我也不勉强,花些时间总归能查到。”

  鱼小鳐见他拒绝,顿时不高兴了,哼了声道:“那你就自己查吧!”

  说完她便赌气般游到前面去了,黎江不紧不慢走在后面,一人一鱼都没说话,鱼小鳐过了没一会儿就憋不住了,偷偷回头瞅他,见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真的一点也不想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这条龙,还真沉得住气,鱼小鳐磨了磨牙,犹豫了一下又慢吞吞游回去,蹭到他身边说:

  “那…那好吧,要不,你再给我一颗昨晚那种灵丹,我就告诉你他们把蚌娘送去哪儿了。”

  黎江先前不动声色,等她开口才重新将目光投向她:“给是可以给你,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鱼小鳐睁大眼:“那你想怎么样?”

  黎江道:“你先告诉我,我叫人去查探一番,若能确定是真的,我再给你灵丹。”

  鱼小鳐顿时不乐意了:“万一你说话不算话怎么办?”

  黎江表情平静地道:“你也可以拒绝。”

  “你这人!怎么这样小气!?”

  鱼小鳐睁大眼瞪着他,足足瞪了好一会儿,直到眼睛都发酸了,见黎江始终是那副淡定自若的神情,知道自己讨不了便宜,最后只得妥协。

  “好吧。”她不满地嘟囔,“那我就信你一回,你可不能骗我。”

  她掉了个头,用鱼鳍指着一个方向道:“我看见他们把那些蚌娘带去了西南面,就是那边。”

  黎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前方海草渐密,远处有几座连绵起伏的海底丘陵,鱼小鳐清脆的声音响在耳边:

  “我不敢跟得太近,怕被发现,就看见他们带着蚌娘绕到那些山坡后面去了,等我过去的时候他们都不见啦,不过我知道那边有一道又大又深的海沟,我猜啊,他们肯定把蚌娘送去海沟里面关起来了。”

  她又装得神神秘秘的样子,压低嗓音道:“我听附近的小鱼虾说,那道海沟里面是专门关押囚犯的地方呢,我看里头黑漆漆的,没敢进去,总之蚌娘肯定在那里面,**不离十。”

  黎江只朝那边望了一眼,很快就将视线收回来,朝督官府的方向迈开脚步,鱼小鳐赶紧跟过去,歪着脑袋问他:

  “你不去看看那道海沟么?”

  “不必,自有人会去。”

  “哦。”

  鱼小鳐知道他是要让手下去查探,只不放心地跟在他后面念叨:“回头等确定了,你可一定要记得说好给我的灵丹啊。”

  回到督官府,黎江即刻传讯让侍卫去查探那道海沟,当夜子时,一道暗影悄无声息进了督官府,来到黎江暂住的小院儿。

  “……我虽然是爷爷捡回去的,但是爷爷对我可好了,我破壳以后他找了好多好吃的回来,还教我说话,给我讲故事。”

  青鲛一进院子就听见鱼小鳐脆生生的声音,她和黎江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准确地说,是黎江坐在石凳上,而鱼小鳐则浮在石桌上,挥着鱼鳍讲得有声有色。

  她说了一通爷爷待她如何个好法,完了鱼脸一垮,有些低落地说:

  “只可惜好鱼不长命,后来爷爷出去觅食的时候被一条修炼了两百年的大海虺给吞了。”

  鱼小鳐圆圆的脸上露出近似于难过的表情,但也只是一下子,紧接着她就挺起胸脯,凶巴巴地道:

  “不过后来我寻了个机会,把那条大海虺的皮给扒了,还吃了它的肉,也算是替爷爷报仇了!”

  她嫌弃地啧了一声:“海虺肉一点也不好吃,又老又柴,要不是为了替爷爷报仇,我才不稀得吃它。”

  青鲛在旁边看她说得跟真的一样,心道,这胖头鱼可真能吹的,就她这样的修为,怎么可能打得过活了两百年的海虺,吹牛也不打个草稿。

  不过他腹诽也只是一瞬,待鱼小鳐话毕,青鲛便整了神色,上前向黎江躬身道:

  “大人,属下方才已经按您的吩咐去查探过了。”

  黎江本就是听鱼小鳐说着逗趣,见青鲛来了,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示意他继续。

  青鲛垂首道:“大人猜的没错,那些失踪的蚌娘果然在那道海沟深处。”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变得更加凝重:“只是那里的蚌娘…都已经死了。”

  是厨房送早饭来了,黎江开门让人进来,奴仆将食盒放到案上,再把里面的早点一一取出摆好,然后向他伏一伏身,恭敬地道:

  “大人请慢用。”

  遣走奴仆,黎江还未动筷,那边凳子上的鱼小鳐就闻着味儿醒了,她刚睡醒,脑子还有点迷糊,半睁着眼吧嗒了两下嘴,自言自语道:

  “什么东西那么香?”

  她扇动鱼鳍浮起来,循着香气游到黎江身后,越过他的肩膀往案上一瞅,还眯缝着的鱼眼顿时就睁大了。

  “你吃饭竟然不叫我!”

  她嗖地蹿到案上,鱼鳍朝着碗盘飞快点了几下:“我要吃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说完她就眼巴巴地盯住碗盘里的早点,似乎是在等黎江分出来给她。

  昨晚黎江已经大致摸清楚鱼小鳐的性子,也知道这小青鱼大概开启灵智不久,不懂什么是礼数,他向来不是个爱计较的人,加上鱼小鳐还未化形,又是幼崽模样,即使表现得这般不客气,倒也不叫人反感。

  他取了只空碟,将早点各分一份出来,在他动筷的时候鱼小鳐就等不及了,黎江刚把碟子放下,她立刻迫不及待地凑上去埋头大吃起来。

  黎江并不如何饿,但看着鱼小鳐大快朵颐的模样,胃口竟变得不错,一人一鱼就这么同桌进餐,倒也和谐,等他放下筷子,鱼小鳐也吃饱了,她瘫在碟子旁,本就胖乎乎的肚皮看起来又更圆润了几分。

  她满足地吁了口气,冲黎江懒洋洋地扇了扇鱼鳍,咂着小嘴说:

  “你这人还不错,就是不会挑手下。”

  这是还记恨昨晚逮她的那个侍卫呢,黎江也不接她的茬,兀自起身步出房门,屋内案上的碗盘已被术法收入食盒,再不见一丝凌乱模样。

  “欸,你去哪儿?”

  看他要走,鱼小鳐赶紧扭着圆滚滚的身子跟上去,大约是吃得有点儿撑,她追了一截觉得累,自行游到黎江肩膀上一趴,然后就不挪窝了。

  “你现在要去哪儿?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鱼小鳐趴在他肩头,润了润喉咙开始叽里呱啦说话,她声音清脆,带着小女孩的稚嫩,听着倒也不觉得吵,黎江目视前方,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她:

  “你是从何处来西海的?”

  这是问她的出生地,鱼小鳐没有隐瞒的意思,吐了个泡泡道:“我是从广灵江来的。”

  广灵江,那是位于内陆中部的江河,离西海约有三千里之遥,如此远的距离,途中险地繁多,这条小青鱼是如何毫发无损平安到达西海的?

  黎江眸光微转,问她:“你是在广灵江出生的?”

  “算是吧。”

  算是?

  黎江还要再问,忽见游廊那头,月菏泽的督官领着几名仆从走了过来,那些仆从手中捧着大小不一的木匣,待走得近了,督官拢手向他伏一伏身,用恭敬中带着几分讨好的语气道:

  “下官正要去见大人,没成想在这里遇上了,方才下官处理了几桩公务,因此没能来得及陪大人用饭,还请大人勿怪。”

  黎江温和道:“正事要紧,督官无须为了我打乱日程安排,若耽误了要事,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督官连道不敢,恭维了黎江几句,又叫身后的仆从上前,笑着说:

  “这是咱们这边的一些特产,大人这次来得突然,下官也没做什么准备,现备上薄礼,还请大人不要嫌弃。”

  音落,仆从们已将手中的木匣打开,匣中光华顷刻溢出,这一匣匣的哪是什么薄礼,全是价值珍贵的灵物宝贝,黎江肩头上的鱼小鳐顿时瞪大了眼,她虽然不知道这些宝贝叫什么,但只凭这浓郁的灵气也能猜到,里头装的必定是好东西。

  这样多的珍宝摆在面前,黎江神色却没什么变化,脸上依旧带着得体的笑容,嗓音温润地道:

  “我只是例行巡视月菏泽的现状,督官万不用如此多礼。”

  督官只当他是故作推辞,笑着劝道:“大人平日为西海百姓劳心劳力,下官敬仰大人已久,无奈囊中羞涩,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只这一点薄礼,还望大人能够收下,也好全下官一片心意。”

  话说得如此漂亮,仿佛真的只是一点小礼物,黎江却依旧不动,只含笑道:

  “督官此言差矣,我来月菏泽是受太子之命,原就是为办公事,若收了督官的东西,这公事就掺进了私情,不是我不愿,实是不能收这份礼,督官可懂?”

  督官听见私情二字,眼皮突地一跳,再看黎江的笑容便觉意味深长,他慌忙垂下眸子,拱手道:

  “大人所言极是,是下官想得轻率了,只想向大人表达敬仰之意,却忽略了这点,还请大人恕罪,下官以后行事必定会更加谨慎。”

  黎江微微颔首:“督官能明白就好,我现在想去泽中看看,督官可要同行?”

  他要去月菏泽,督官自然要陪同,忙道:“自然,自然,大人这边请。”

  仆从们将匣子合上退让到一边,鱼小鳐原还望着那些珍宝俩眼发直呢,这下见黎江竟真的不肯收,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有好处不拿,莫不是个傻子?

  二人从督官府去往月菏泽,在泽中转了一圈,途中督官留意到黎江肩头上的鱼小鳐,不由问:

  “大人,这小鱼儿可是您的爱宠?昨日怎地没见着它?”

  “谁是——”

  听见爱宠两个字鱼小鳐就要发飙,黎江适时伸手将她捉住,指腹在她嘴前一挡,微笑道:

  “正是,只是她年纪尚小,还有些淘气,所以并不时时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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