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源自帕莱塞德的罪恶
费兹克的二月非常寒冷,冷得让巨婴不想出门。可是今天他必须爬出自己的被窝,去见证城内发生的一件大事。
加瑞特和门罗即将作为证人参加一场审判,而那罪魁祸首就是在前几天遭到他们殴打的一伙人。
这伙人作恶多端,非法囚禁了众多女子,强迫她们出卖自己。
克里已经在前几天将这伙人的底细翻了个底朝天。
他们都是塞莱斯的手下,其中有两名是激发了斗气的护卫者,被派来保护亲王的产业,协助名叫林克的主犯从事这违反律法的恶行。
而那个林克就是直属于塞莱斯的手下,负责为其打点费兹克这座城市内的产业运作。
在昏迷了整整三天后,这个小老头发现自己在治安所大牢中醒来,随即他爆发了旷日持久的谩骂。当初自信而又不失优雅的风度在打量完四周环境并想起昏迷前所发生的事情后被他抛诸脑后。当然,赫尔南多以及那两个年轻人成为他嘴里最为念叨的常客。
在看守忍受了这个啰嗦粗鲁的小老头足足四天后,他们终于迎来了好消息------今天是对这个蠢货进行审判的日子。在心里嘲笑着这该死的孽种即将迎来生命的尽头,看守们粗鲁的将他押出了大牢。
当所有人都认为这场审判仅仅是一个过场------其实他们这么想也没有错,至少那足足二十三名受害者的阵容放在那里,如果这都能让蛆们脱罪,那么还要律法何用?
于是整个审判庭内的气氛并没有那么紧张,所有人尽管愤怒,但不会感到焦虑。
这些人中包含了加瑞特和门罗,库特领主梅勒、治安署长史密斯、以及坐在角落处偷偷观看这场审判的艾莫斯。
克里也在审判庭内,只不过他将自己藏在了迷雾之内。
庭审开始了,两位打手很干脆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一切似乎都很顺利。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接下来对林克的审判也会这样轻松时,克里在心中隐隐感到了不妥。
前两个人认罪太干脆了,几乎没有任何辩驳。
就和他想的完全一样,当林克出现在审判庭后,场内的形势突然发生了变化。
这个老头拒绝认罪,而且态度十分嚣张。
于是第一位指认其罪行的证人上台了,那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名叫夏娜。
“我原本生活在东方的帕莱塞德行省,我家就住在帕莱山脉的边缘,那是一个依山傍水的美丽地方。”
“作为一位农夫的女儿,每天的生活都是在农田与猪圈里度过。虽然父亲租不起大片的土地,但凭借故乡的沃土与所有人的勤奋,我们一家一直过着不算富裕,但相当满足与幸福的日子。”
“家里种植的葡萄与小麦一直在附近有着良好的名声,每年的收成也非常不错。父母亲甚至每年能够存下不多的积蓄,他们总是乐呵呵地对我说这些钱都是将来给我嫁人所准备的。”
“虽然还没有自己相恋的人出现,但是每一天仍旧是美好的,甚至我希望能多陪父母亲几年------说实话,看着他们日渐增多的白发,想到将来始终要嫁人,我的心中总有一份内疚与不舍。”
说到她的父母亲,女孩陈述中开始有了哽咽。她的双目返起了泪光,已经不是加瑞特当初见到的那种充满死气并且失去灵魂的眼神。治安官知道,她等这一天太久了,对生活的希望又回到了她的心中。
“这样简单枯燥的生活其实很幸福,直到两年前的一天。”
“不知哪里来的一伙人将我强行从家中带走并送上了马车。经过将近一个月的跋涉,我与其他四个女孩被带到了费兹克。他们将我们打扮干净,强行逼迫我们陪伴客人喝酒以及睡觉。”
“从小在农田里长大的我,怎么能接受这样罪恶的安排?于是很理所当然的,我反抗了。”
“但等待我的是一顿毒打以及饥饿。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有人会来救我,于是在毒打与饥饿的循环里,我度过了整整两个月。”
“直到有一天,已经连续四天没有吃饭的我终于认识到,我快死了。恐怕再也见不到亲爱的爸爸妈妈了。想起他们的脸庞,想起他们的白发,我明白了一点------只有活下去才有再次见到他们的希望。”
“于是我放弃了抵抗,吃了他们给的饭并梳妆整齐,在那一个晚上交出了自己。”
“两年了,这两年我看过太多新来的同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遭受这样的对待,但是几个同伴的尸体让我对希望这个东西渐渐丧失了信仰。”
“但在内心的一个小角落里,它始终没有被泯灭。虽然像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但是我总希望哪一天它会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并为我插上翅膀,让我飞回爸爸妈妈的身边。”
“直到一周前......”说到这里,女孩的脸庞已经布满了泪痕。她将目光转向旁观席并牢牢锁定了那两个年轻的身影------那是希望到来的方向。
她站起身,对着重获的新生,深深鞠了一个躬。
所有人都被她的陈述所打动,看向那个罪恶之人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憎恨。可是克里却摇了摇头,他的关注点与其他人都不一样。
从女孩陈述被拐走的地点上,他很难想象帕莱亲王当时在资金上面临着怎样的艰难。
唉,塞莱斯啊塞莱斯,你连自己领地上的平民都不放过。
审判继续着,前前后后16位女孩以及女童诉说着自己的遭遇。这些农民、铁匠、杂役、商贩的女儿们都是不幸的,但无一例外的是她们的眼睛中不再死气沉沉,重新获得的自由将原本已经失去的灵魂重新安置了进去。
在最后一个女孩的指控完成后,审判庭内一片寂静,唯一剩下的只是此起彼伏的抽泣声。
但寂静并没有维持多久,打破它的是那个罪恶的源头。
林克冷笑了一声,看向旁观席上的16位证人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请问各位,在你们被诱拐的过程中是否看到过我的参与?”
没等受害者们回答,他又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请问各位,在你们遭受暴力对待的过程中是不是我动的手?”
接着,他看了一眼旁观席上的治安官以及冒险家,并撩拨了一下自己几天没打理而已经凌乱的头发,继续问道:“再请问,是不是我,林克亲口强迫你们接待客人?是不是我,林克将你们锁在案发地并守住门口不让你们走?甚至,我,林克曾经有过哪一个行为或者语言触犯了律法?”
说完他笑了笑,等待台下的回答。
回答他的是一个轻轻颤抖的,但又充满坚定的声音。
“这些的确都是那两个打手做的,但是你是他们的主人,是你指使他们这么干的。”
林克望向声音的来源,那是一个扎着双马尾的褐发女孩,她大大的眼睛中仍然挂着泪水。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女孩是去年来到这里的。还记得当初也是哭闹着誓死不从,然后饿了她五天就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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