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虫洞,从发现空间扰动开始,到形成稳定的可供偷渡的小虫洞,有至少五天的时间。
乘坐高超音速运输机来到大山深处花了两天时间,野牛小队还有三天的时间,寻找方圆两万平方公里内的空间扰动,在它形成虫洞前,设伏狙击,杀死任何偷渡的暗黑种或者暗黑生物。
然后再监视几天,等待稳定的小虫洞重新紊乱,消失无踪,任务就算正式结束了。
相对于追踪剿灭等任务,寻找虫洞,设伏狙击暗黑种,危险性最低,适合新加入菜鸟的小队。
五架无人机被队员抡开胳膊,用力甩上了空中,将要坠落时,机身两侧弹出刀片般的机翼,小发动机成功点火,向上飞去。
无人机在视野里成了一个黑点,队员们操作五架无人机保持高度飞行,扫描下方有无异常空间扰动。
设定了巡航探察模式后,几个队员便不再管无人机,开始闲聊抽烟打屁。
这些智能无人机一旦探测了空间扰动,会将数据传送到监视平板上,万一隔得太远,或是被大山阻挡,数据会经由天穹之上的卫星城中转,传回监视平板。
贺万年和韩昌第一次执行任务,没老队员那么自在潇洒,看了个半个小时平板。
监控屏上左侧,是一叠无人机状态的数据和线条,右侧是俯拍视角的画面,中间一个环形雷达图标,代表的是空间扰动,一直暗着,说明暂时没发现异常。
“行了,了解下就可以了,有问题它会叫的。”廖安队长抛了两根烟。
韩昌撮嘴一吹,抛向他的那根烟被吹得掉了个头,嘴一张,恰好含住了烟蒂,摸出打火机,铿锵一声点着了,长吸了一口,青烟吹成一道直线,喷了贺万年一脸,露了个花活。
贺万年伸手接过烟,含在嘴里,没抽,吸烟有害身体健康,当然现在的身体抽烟当饭也无妨,只是没有养成习惯,朝韩昌比了个大拇指,没有接他的挑衅。
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廖安队长看在眼里,不怎么在乎。
韩昌拳脚输了贺万年,枪法又输了贺万年,心里不平,处处想压贺万年一头,不服输的劲头值得鼓励,一点小矛盾,会在生死相托的任务中化解,没什么大不了的。
相比而言,他更赞赏贺万年的稳重,天赋绝顶,赢了子爵级军刺也好,面对挑衅也好,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毛躁,非常难得,有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味道了。
第九局内,不许打听来历,如果他知道贺万年出身夔门关,评价恐怕不止如此。
一个小时后,廖安队长留两个人照看监视器,两个人警戒四周,身处十万大山深处,别被凶兽飞禽偷袭了,剩余的人睡觉休息,每三个小时换一次班。
第二天中午,监控平板急促鸣叫起来,屏幕中央,暗淡的雷达环线大亮,最外围的右边环线上出现一个红点,正在急速闪烁着,是探测到空间扰动了。
“我教一遍,你们俩菜鸟看好了。”有个老队员取消了那架无人机的自动巡航模式,控制无人机改变航线,向右转了九十度,走蛇形轨迹,确定准确方位,朝着闪烁的红点飞去。
随着飞近,红点闪烁得越来越快,只听见叮的一声,平板发出了蜂鸣般的震颤,红点变大变亮了,殷红如血,不再闪烁。
这是锁定了空间扰动的具体位置了,在他们三点钟方向的六十八公里处。
设定了剩余的四架无人机自动回收,队员们坐上几架组装好的模块化自转旋翼机,贴着树冠和山脊,低空向空间扰动处飞去。
这种自转旋翼机,结构简单,连块挡风玻璃都没有,俗称空中三蹦子,没什么技术含量,曾有新闻报道,某个乡村机械作坊的老大爷自己做了出来。
技术含量在精妙的模块化设计,将零件结构放在一个能拎起来的箱子里,方便携带,临时组装,不用的时候再拆了放回去。
民用载重不到一千公斤,只能搭几个人,需要二十米的滑跑助飞。
第九局的空中三蹦子是特战款,载重能力比民用的上升了一个档次,超过一万公斤,能够搭载两三个人和他们的重装备,马力大,不需要滑跑,和直升机一样,就地起飞,机动灵活,航程五百公里。
野牛小队乘坐五架空中三蹦子,很快到了空间扰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