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说了谷地通道的位置,送别的时候,贺万年内心大乱,臊红了脸。
林碧桥看他羞红了脸,不禁脸上发热,两片红云飘上粉嫩两腮,小脑瓜子晕乎乎的,低头呢喃道:“你有什么话对我说么?”
“能不能叫我声爸爸?”一番艰苦心里斗争后,贺万年终于再次战胜了羞耻心。
林碧桥猛地抬起头,脸上红得能滴出血来,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你说什么?”
她一脸单纯,叫人怎么忍心,贺万年别过脸去,底线一旦突破,羞耻什么的也就没那么难堪了,重复道:“能不能叫我声爸爸?”
“你死了,我会回来报仇的。”
林碧桥逃似地跑开了,脚踩着地兽尸身,纵身一跃,跳进了洞窟内。
贺万年看着她消失的婀娜背影,叹气道:“太难了。”
脸都不要了,还没办成。
夏女王冷冷地扎心,“缺少魅力。”
“……”
回到碉堡,贺万年盘腿坐下,修炼三阳心诀,随着内力一遍遍运转周身,四肢百骸的细胞中渗出点点滴滴的内力,艰难地汇入经脉中。
近三十个小时不眠不休的战斗,榨干了贺万年的身体,太过疲累,营养又跟不上,内力只剩二十分之一,大概能打出500发子弹。
好在言灵神树上又结了一颗内力爆发果,这宝贝真是极品,一天一颗,用掉再长,虽然积攒不下来,有点小遗憾,但是可以永久供应。
玫瑰夫人是极品啊,如果得到了她的芳心,内力爆发果会进化成什么样子?
葡萄似的满满结一串?那可以支撑内力超级续航了。
说起葡萄,就难免想起车大灯,说起车大灯……
正想入非非,昏昏欲睡的时候,越野车熟悉的噪音隐隐约约地飘进了碉堡。
贺万年立即跳了起来,从射击孔里看向镇子方向,远处,夜光蘑菇发出昏暗的冷光背景下,一对车大灯的白光刺了进来,越野车向碉堡驶来。
贺万年握紧四管机枪,手指按上扳机,稍稍使力,做好了击发准备,同时微微抬起枪托,四根黑洞洞的枪管随之缓缓下压,始终对准着靠近的越野车。
为了避免误杀,贺万年特意喊了一句,内力将声音传得远远的,“是来轮岗的吗?”
“是,奉命来轮岗,你小子运气真特么好,居然活了下来!”
贺万年默念了一句“是的”,扣动了扳机,四根枪管疾速旋转,子弹泼洒而出,如倾盆暴雨,狠狠敲击大地。
什么轮岗,是城门守卫官刘德,他令人讨厌的中年粗嗓子不难辨认。
呼吸之间,几十发子弹打爆了越野车,发动机爆炸,车前盖飞了出去。
刘德起身,抬枪正准备狙击,几十年生死间打滚,给了他福至心灵的直觉,两腿一蹬,跳下了车,就势一滚,翻下了路面,扑进了长满夜光蘑菇的荒地里。
子弹追着他的屁股,打在碎石地上,击飞一蓬蓬砂砾,留下一个个小坑。
据贺万年所知,城门守卫官内力一念四转,反应速度快,跑百米只要五秒,不过再快也快不过子弹。
但贺万年显然低估了百战老兵的战术素养。
这火力密度,老旧的大棒机枪是怎么发出来的?
刘德差点送了命,惊骇不已,心里直骂娘,瞬间将内力转速提至巅峰,左脚一蹬地面,踩出一个脚印,借力一折,换了个奔跑方向。
等到子弹溅起的沙砾打到后脚跟,再一蹬腿,又换了个方向,如此走之字形,避开子弹,子弹再快,操枪人的反应总是有限的。
几百发子弹不要钱似的泼洒出去,贺万年很快适应了刘德奔跑节奏,还是晚了一两秒,眼睁睁看着刘德躲到了荒地边上的一块大石头后面。
那是墙壁上裂下来的一小片乱石,建造碉堡的石块取自那里。
刘德藏身的石头有一人来高,估计半米厚,他抹了一把汗水淋漓的脸,用袖子擦去匹夫狙击步枪上的尘土。
他从小有枪法天赋,刻苦训练二十多年,每日不歇,养成了枪不离身的习惯,甚至洞房的时候都带着,从来一床两把枪。
打800米靶子,十枪中十枪,九个十环,一个九环。
他探头看了看碉堡,一串子弹便擦着大石头边缘射了过来,他连忙缩回脑袋,估计碉堡距离他五百二十米左右,一枪一个准,那小子必死无疑。
更让他高兴的是,这小子发疯似的将子弹浪费在他身前的大石头上。
能有多少子弹挥霍?
一座碉堡的机枪配弹是一千发,满打满算还剩1000发子弹,不够浪费的。
这不是刘德瞎猜,镇长告诉他,贺万年一个人守碉堡,却好端端的活下来,只能说明他恰好没碰到地兽潮,总不可能真像他说的,一个人杀了十五波地兽?
谁信谁蠢。
(新书上传,求鲜花收藏推荐评价,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