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见证了奇迹?”赵老爷子对蔡温父亲说道。
蔡温父亲黑着脸,“他拿下了铜皮鳄虎,你孙女第一的奖励岂不是没了?”
一句话噎住了赵老爷子,还不能反驳,心底里肯定希望乖孙女夺第一,今年的奖励对她修炼大有好处。
铜皮鳄虎的确皮糙肉厚,受了近百拳,才被活活捶死!
艰难地敲下獠牙后,贺万年顾不得腥臭体味,靠在它皮毛上休息,闭上眼睛,琢磨着是不是把这一身坚韧的毛皮剥下来,做几件软甲,能卖出不错的价钱。
地坑上方传来一阵奔跑的声音,没几秒钟,几个人冲出洞窟狭窄通道,站到了地坑上方。
“铜皮鳄虎,归我了!”蔡温居高临下地看着贺万年,英武的脸上拧出一抹笑。
贺万年站了起来,摇了摇手中两指长,还残留血迹的锋利獠牙,呵呵笑道:“獠牙我都敲下了,抱歉,你们来晚了。”
“地表下来的贵人,你不懂地下的规矩,獠牙在谁手上,就算谁的。”
蔡温脸上露出看傻子的笑,有种得偿所愿的报复快感,“或者,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喊三声爸爸饶了我,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贺万年完全不怵,收起獠牙,抽刀在手,“铜皮鳄虎都捶死了,何况你们,四个一起上,我照样揍得你们喊爸爸。”
“四个?睁眼看看,我们有几个?”
蔡温双臂一张,便有脚步奔腾的声响传来,没几秒钟,十几个少年武生转了出来,围绕地坑高高在上的站着,堵住了贺万年,纷纷抽刀在手。
监控室内,赵老爷子铁青着脸,“刺史大人,这是严重的作弊行为!我请求取消蔡温的狩猎资格!”
刺史面含微笑地看向蔡温父亲,后者仰着脖子,朗声说道:“赵老你是第一天当地底人?夏日狩猎有不许强抢的规矩?有不许群殴的规矩?猎场如战场,刺史大人说过,岂能儿戏?”
“你――”赵老爷子无话可说,他深知,地底人的规矩是没有规矩。
有生命危险刺史大人自然会阻止,可惜奖励要被蔡家小子夺了去。
“来得齐齐整整,是早有预谋了。”
贺万年耍了几个刀花,“那就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动刀子,我奉陪,谁先上谁死,看谁敢作替死鬼,动拳头,我也奉陪,四个是打,四十个也是打,我贺万年何惧!”
蔡温见手下小弟们有了些畏缩,低沉地喊道,“弃刀,肉搏!”
正中贺万年的下怀,真动刀子,无论如何砍不过十几人,徒手搏斗,打四五人跟打十几人差别不大,能同时攻击到自己的顶多四五人罢了。
松手丢下匕首,贺万年勾了勾手指,“来!”
“上!”
蔡温一声令下,当先跳下地坑,冲向贺万年,一拳轰出,手臂肌肉膨胀,拳头刺破空气,空气随之激荡,隐隐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
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使出了通明摧金拳。
蔡温进,贺万年退,避免与他交锋,足尖点地,身形飘忽地掠向身后冲来的一个高瘦武生,当胸砸了一拳。
那高瘦武生不过一念四转,速度快了些,抗打击能力不行,痛呼着倒退四五步,捂着胸口血气翻腾。
一拳既出,蔡温拳风追了上来,贺万年不敢恋战,脚步腾挪,掠到另一个武生身侧,顺势挥肘砸向胸口。
肘击力道比刚才一拳大了不少,近五千公斤,直接将那武生击飞出去,摔在了地坑壁上,呕出一口鲜血。
蔡温含恨跟上,拳风呼呼,金铁之声愈发密集,追着贺万年打。
可总是差那么一丢丢,被闪开了去,而每闪开一次,就必有一人被他击退。
幸运些的,内力转速高些的家伙稍稍休息,还能再战,体魄差的直接吐血飞出去,失去了战斗力。
当然一人挑一群人,贺万年不可避免地被围攻,要受上几拳几脚。
除了蔡温外,其余武生没有一念六转的,只有四五个一念五转的,其余都是三四转而已,伤不了他,硬扛就是。
追击了小半个小时,蔡温始终没击中一拳,憋屈极了,有时候放弃防守,不管不顾地冲上去厮打,却被贺万年钻着空子,反而要受他一拳。
痛就罢了,高速周转的内力三番两次被打断,在体内激荡,打乱了进攻节奏,不得不后撤理顺内力。
趁着没了牵制,贺万年连连出手,一拳一脚使出了全力,五六千公斤的力道攻击下,没有一个能扛得住的,纷纷倒飞出去,趴下吐血,再无战斗之力了。
“贺万年,有种跟我正面较量,躲躲藏藏欺负弱者,算什么英雄!”
蔡温那叫一个郁闷,怒火攻心,连向来以恃强凌弱自豪的他,也说出这种大义凛然的蠢话了。
(ps:让我见识见识鲜花盛开的大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