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莲城市公安局,经过突击审讯,大致搞清了事情的大概。
女装大佬冯春雨就是个替身,因为跟鲁亦霜长得有几分相似,被送去整容成了她的模样。
这回走私团伙被破,鲁亦霜从吉山逃了出来,在莲城被发现后,临时跑去了明阳。
为了摆脱警方的追捕,冯春雨在明阳代替了她,在李洋——也就是与他同行的那个男人的护送下,雇了辆车返回莲城。
冯春雨就是个棋子,在必要的时候抛出来,掩护鲁亦霜逃脱。所以,对于走私团伙内部的事情知道的少之又少。
而李洋也只是个小喽啰,从他嘴里也套不出太多有用的信息。
但经过这两人的搅和,鲁亦霜已经彻底从警方的视线中消失。
凌晨一点,特案队办公室内,端末点了外卖给大家做宵夜。
崔英花揉了揉眉心,抱歉地一笑:“给你们添麻烦了。”她的眼睛下面一片青黑,明显是这些天都没有好好休息。
严一帅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说这话就外道了,听小端说当初她和无川去吉山,你们给了不少照顾。”
“是啊,那时候天可冷了,他们在外面守了好几天,换一般人肯定受不了。”一想到当时零下三十多度的天气,端末就觉得后背直冒凉风。
崔英花摆了摆手:“那是你不适应,我们都习惯了。”
吃过宵夜,陆无川问她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线断了,只能先把这两家伙押回去。”崔英花叹了口气。
鲁亦霜已经不见了踪影,继续留在莲城也是无用。第二天,勤务指挥部派了警员协助他们将两名嫌疑人押解吉山。
……
这段插曲来得快,结束得也快,特案队继续投入到连环杀人案的侦破当中。
经过几天的走访,收集到的信息不少,总结起来就是四名死者在锦绣园小区的人际关系并不算好,甚至还曾与人交恶。
“张连义的话可信度有多少?”蒋沐阳提出质疑,“他所说的那个奇怪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存在啊?毕竟除了他,没有人见过。”
“我也对他的话持怀疑态度。”吕东铭附和,“他可是被熊娟坑过,又亲眼目睹了董兴运讹人。或许跟何家两口子也有过什么矛盾,只不过外人不知道罢了。”
“你这理由是不是有点儿牵强?”端末不太赞同,“熊娟坑他的事儿可都过去两年多了,他就算是要报仇,也不用等这么长时间吧?董兴运讹人的行为是很不好,但也不至于就得杀了他。”
“诶?你不是说他把自己身上的钱都给了骑三轮车的老头嘛。”蒋沐阳接过话茬,“这说明他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出于正义感,行侠仗义,为民除害也说不定哦。”
“你当是说书呐!”严一帅丢了个白眼给他,“还有一点你们别忽略了,四名死者的手机都不见了。”
三个案发现场都没有找到手机,通过在营业厅的查询,除孙桂兰外,另外三名死者在案发前都接到过电话。
不同的号码,却查不到来源,应该都是通过虚拟拨号器拨打的。
陆无川说道:“傍晚接到电话,夜里就被害。或许就是凶手打电话约了死者要登门拜访,堂而皇之地进入到了死者家里。”
孙桂兰与何峻生活在一起,通知到何峻就相当于通知了她,所以她没有接到电话也能说得通。
“如果真是这样,就更可以证明是熟人作案。”严一帅说道。
“通达汽车公司有什么消息?”陆无川问。
“还没找到。”吕东铭摸了摸鼻子,嘀咕道,“不过这也怨不得我,太过古老真没什么办法。”
这话说的也是实情,他擅长从网络中寻找痕迹,十几二十年前好多工作还是手写记录,当然查不到了。
陆无川并没有埋怨他的意思,又问:“死者的社会关系和经历呢,有什么进展?”
“何峻去年从一家工厂退休,之前任厂车队的队长。孙桂兰以前是市场管理所的员工,退休四五年了。熊娟在幼儿园后勤工作,董兴运养了两辆出租车。从工作上来看,除了老档案里所写的通达运输公司,这几个人并没有什么交集,他们的工作单位之间也没有业务往来。”
吕东铭翻了翻手机上的笔记,继续说道:“从生活上来看,他们以前都是锦平乡的老户,拆迁后又搬入了同一个小区。亲属之间没有关联,朋友或熟人还有待调查。”
“以前就都住在锦平乡,现在又都在锦绣园,抛开通达运输公司不说,这几个人应该也是相互认识的。”严一帅说道,“但通过这几天的走访,并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来往。共同的熟人嘛……以前的邻居或者现在的邻居都有可能,这个范围太大了。”
“可不是,这么查下去,无异于大海捞针。”蒋沐阳附和。
吕东铭做出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关键是这针啊,是不是掉在这片海里还说不定呢!”
“想要缩小范围,凶手的作案手法可以做为一个切入点。”陆无川说道。
先用氟烷将人迷晕,左右两肺全部切除,股骨头敲碎,这种杀人的手段还真是闻所未闻。
“陆队说的有道理,作案手法残忍在杀人案中并不少见,比如碎尸、烹尸、甚至食尸。文学作品里不是常用‘恨不得食他的肉,喝他的血’来形容对一个人恨之入骨。凶手拿走死者的肺,难道是要回去煮着吃?”
蒋沐阳说完摸了摸胳膊,为自己丰富的想像力打了个寒颤。
“你能不能别说得那么恶心!”吕东铭嫌恶地瞪了他一眼。
“的确挺恶心,不过也不无道理。”陆无川说道,“设想一下,凶手出于报复杀了几名死者,报复的手段肯定与他曾经受到的伤害有关。肺部是人体的呼吸器官,但不仅仅用于呼吸,还是参与血液生成的相关组成部分……”
话还没说完就被吕东铭打断,他不可置信地问:“肺不就是用来喘气的嘛,这在中学的生物课上可就学过,怎么又成了造血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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