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离老夫的女儿远一些
二人相持不下,聂昭华始终都不愿意说出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
墨予寒目光如炬,死死地锁定着聂昭华的眸子,试图能够从她的眼眸中寻找到蛛丝马迹。
可惜,一切都是惘然。
“昭华,这不是你。”
忍着心痛,墨予寒含泪说道。
聂昭华冷静的掰开了墨予寒抓着她的手,轻呼几口气,吹了吹被抓的微疼,泛着红的手腕。
“靖王,本宫早已和你说的清清楚楚,望靖王以后不要再来纠缠,况且,靖王的心上人现在更需要关怀,慢走不送。”
拂了拂衣袖,聂昭华转身回到寝殿。
大门一关,聂昭华整个人如同散了架一般,倒在地上。
门外的墨予寒失神片刻,正欲上前,却被门外冲入的手下拦住了。
“王爷,刘太傅带着家中老小,在长公主府外跪着,求长公主开恩,应该是为了前几日长公主殿下惩治刘小姐的事情。”
墨予寒没有回应,看着聂昭华寝殿的大门,静默片刻。
“王爷……”
侍卫的话没有说完,墨予寒便转身离开。
长公主府大门外。
刘太傅一家老小,上上下下七十六口人,整整齐齐的跪在门外。
外围已经被看热闹的百姓自动组建了一层人墙。
墨予寒带着人从长公主府出来。
“刘太傅,您这是做什么?”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墨予寒淡淡开口。
刘太傅抬起头,看向墨予寒的眼神中,充满了敌意。
“靖王爷为何在此?”
墨予寒没有理会刘太傅那不善的眼神,反而弯腰,双手搀扶刘太傅。
“刘太傅乃是朝中一品公,怎么能够给本王下跪呢,传言出去,该说本王不敬三朝元老了。”
“老夫今日是跪长公主……”
刘太傅用力往地上跪去,可惜墨予寒的内力,岂是一般人能够抵抗的,更何况刘太傅还是个年迈的文臣。
毫无抵抗之力,刘太傅直接被墨予寒拎了起来。
在外人看来,却是墨予寒尊敬先长,在搀扶刘太傅。
“众位都平身吧,刘太傅决定随本王到王府商议此事,众位可以回府上,等候消息。”
墨予寒早已经点了刘太傅的哑穴,刘太傅背对着刘家众人,一直在挣扎,但是从后面的人看来,他却是在点头示意。
刘家众人全部起身,墨予寒直接将刘太傅架到了王府的马车上。
众人见此状况,也都起身离开。
“刘太傅,刘小姐当街污蔑长公主,更是出言不逊,说出了叛逆之言,你当真以为携着一家老小到长公主府威胁,就能够让长公主妥协?”
墨予寒说的十分直接。
当初刘佳柔在街上和聂昭华发生争执,墨予寒的人一直在暗中观察。
两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墨予寒全都知晓。
聂昭华将刘佳柔交给刑部处理,而这个消息,就是墨予寒封锁的,就是为了给聂昭华等人拖延时间。
不得不说,刘太傅知道的时间要比墨予寒预想的快了一天。
刘太傅手舞足蹈,嘴巴一直动,但是却没有声音。
墨予寒装了愣了一下,立即给刘太傅解了穴。
“你们就是蛇鼠一窝……”
刘太傅似乎没有想到这样的话会说出口,双手本能的捂住了嘴巴。
墨予寒眸子一冷,声音如同地狱阎罗般阴冷深沉。
“刘太傅这可是在辱骂本王和长公主?看来,刘小姐之所以敢当街辱骂皇家,无视天子天威,与刘太傅的教导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靖王恕罪,老夫只是一是性急,才会如此,绝对没有无视天威。”
额头冒着冷汗,刘太傅伸手从怀中抓出了一块方巾,擦拭着汗珠。
墨予寒看着他擦拭汗水的动作,小拇指微微翘起,如同女人一般,眼神中生出了几分嫌恶。
朝中文臣,虽然迂腐,手无缚鸡之力,显得柔弱,可是却也都是堂堂七尺男儿,举手投足间,男儿风范尽显。
这刘太傅曾是天启帝和太子的老师,动作却如此妖娆,让墨予寒心生怀疑。
“靖王,小女涉世未深,口无遮拦,得罪了长公主殿下,但是我们刘家几代忠良,绝对不会无视天威,更不敢辱骂皇家啊,望靖王爷看在小女对靖王一往情深,才会一时气急与长公主殿下发生口角,救小女一命吧。”
说着,刘太傅身体蹒跚,在马车里给靖王跪下。
墨予寒任凭他跪着,没有去扶。
对于刘家,墨予寒需要重新审度。
前段时间,墨予寒从聂昭华那里生气离开,回府路上,遇到了刘佳柔被流氓纠缠,出手相救。
之后,刘佳柔借着报恩的名义,不断接近墨予寒,为了让聂昭华吃醋,墨予寒也就没有制止,任凭着刘佳柔胡来。
刘家本是三朝元老,几代忠良,墨予寒一直都不曾给过刘佳柔难看。
如今看来,这刘家似乎也不是他调查的那样。
“靖王,小女对靖王情根深种,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靖王啊,望靖王……”
“刘太傅,现在太学院的刘院长是你的嫡子吧。”
听到墨予寒这么问,刘太傅的神情闪过一丝不自然。
“是,那是老夫……”
“那你们为何父子反目?”
墨予寒直截了当,问的刘太傅嘴角都开始抽搐。
“靖王,老夫再怎么说也是三朝元老,你可以不帮小女,但是你插手老夫家事,老夫实难接受。”
刚才还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现在就变得高不可欺了。
墨予寒看着刘太傅,表情平淡,但是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你一个外姓王,休要仗着打了几个胜仗,就可以无视老夫,今日老夫虽然已经卸官还家,可是老夫也是圣上和太子的老师,岂容你等小儿羞辱,若不是念在小女心系与你,老夫一定一纸状告到圣上面前,让圣上看看你朝三暮四的真面目!”
三朝元老,遇到小小为难,就气急败坏如此地步,墨予寒倒是涨了见识。
“墨予寒,你以后离老夫的女儿远一些,若不是你,柔儿也不必受到此等羞辱。”
“口口声声为了自己的女儿,刘太傅倒是一位好父亲,不过为何对自己的儿子却不闻不问,甚至不惜背后损害他们的名誉呢?”
墨予寒正襟危坐,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