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啊您在臣妾心里一直都是一座大靠山啊如果这个世上要是没了您的话,臣妾可该如何独活呀”
瀛王听了这话以后,心里的男人雄风一下子又找到了兴奋安放的港湾。
“爱妃此言说的甚好,夫为妻纲嘛本宫不是你的靠山,还能有谁是你的靠山呢”
瀛王说着轻抚着她的头,眼神里的柔情也逐渐地升腾起了自信的翅膀
然而,此时靠在他怀里的夏如嫣却面露凶光,眼神陡然间闪出一缕狠戾的光芒。
于是,一段段隐隐作痛的往事便不由得浮上了心头,她的脑海里暗潮涌动,一个怨毒而痛苦的声音暗暗地提醒她“绝不放过你否则我就跟那贱人姓”
靠在瀛王的胸膛上她冷笑了一下,瀛王还以为她的笑意是因为感动了。
“靠山夫为妻纲这简直是普天之下最滑稽的词句呀当我新婚燕尔不久的时候就看透了你,我的靠山在哪里幸亏你也没能得到我的真心,否则这该是天底下多么可恨的事呀当我深夜独守空房的时候我的夫君在哪里当我寂寞孤独无依无靠的时候,我的靠山又在哪里当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我最重要的人又在哪里当我一个人面对生孩子的未知惊恐而无助的时候,眼前这对我说我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他到底是在哪里呵呵靠山、夫为妻纲、最重要的人,多么恶心的话”
想到这里,夏如嫣不觉暗自在心里啐了他一口,她心里的恨瞬间便像蚂蝗一样无限的膨胀。
“呵呵现在你也不过是因为在那边长期找不到身为男人的安慰感,所以才来想起我的好了。”
她想到这些直觉得胃里一阵阵不停涌动的酸水令她难以抑制。
“哎爱妃呀你怎么一说到点儿感动的事就总是难过呢怎么会如此多愁善感呢难道你们女人都这样吗”
夏如嫣听了他这话,顿时火上浇油了。
“呵呵呵呵”
她忽然不笑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就让瀛王看不出到底是几个意思了。
“呃爱妃呀你这是怎么啦为什么一会儿感动一会儿生气呢”
瀛王立刻就不淡定了,心里的疑惑也如暗潮一般涌动。
“没、没有啦”
她瞪着眼盯着瀛王的脸,眼神里分明在喷火,而瀛王却以为她在深情地注视自己。
“噢那是怎么啦难道是本宫想多了吗”
夏如嫣知道自己现在不适合过多说话,以免控制不住内心的怒意,所以她只是默然不语的点了点头。
“哎爱妃呀本宫何尝不是跟你一样呢本宫也真是想你想的太累了”
他轻轻地浅叹一声便把夏如嫣的头轻揽过来,紧紧地抱住她,紧的快要令她窒息了。
“呃”
夏如嫣却并没有吱声,而是持续沉浸在她的心事里。
“哼现在对我说这些话已经晚了,想你为了贱人是怎么待我的,到了今天你给我的话却是你们女人都这样吗”
她想到这里内心的火焰便喷涌的越发肆虐了,却就是狠狠地咬紧牙不说半句话。
“爱妃呀本宫只想告诉你,虽然本宫之前待你是不太好,但是本宫毕竟是你的夫君啊想想咱们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呀”
瀛王的每一句话都在她的伤口上撒盐,而她却只能靠在他的怀里紧咬牙关默不作声。
“哼真是个傻狗身为当朝太子跟他娘一样是个绣花枕头一草包”
她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声,怒火便消退了些许。
“爱妃呀你终于想通了吗”
瀛王见她身体松懈神色柔和了一些,便又问道。
“嗯”
她侧了侧脖子只默默地点了点头,却仍是不作声。
“噢”
瀛王抚着她的额际,眼里的柔情越发浓烈了。
“爱妃呀”
他在她耳畔轻轻地呢喃低语,温热的鼻息喷到她的耳边,一阵酥麻的触电感立刻传遍全身,令她脑袋里一片空白,顿时失去了知觉。
夏凌月气急败坏的回道“她竟然对我说皇后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让我好自为之”
麟王狠狠地一拍桌案“他们果然是一对臭味相投的狗东西”
夏凌月叹息了一下“算了,还是别气了吧难道这不正是他们想看到的结果吗”
“可惜了我的母后,她在天之灵也一直没能安息吧都怪我无能啊”
麟王脸上的神情落寞到了极点。
“也不要想那些没用的事情让自己难过了,咱们手里现在不也是握着王牌的吗”
她对麟王安慰了一番。
“每次想起我的母后,我就心里发痛”
夏凌月浅叹了一下“我又何尝不是呢我甚至常常在想,要是我娘在的话该有多好呢”
手杵着腮帮子,她又开始陷入一种美好的憧憬,想象着自己有亲娘该会多幸福。
“看来咱们真的是天生一对呢”
麟王呵呵一笑,帅气的贝齿闪耀着剔透的光泽,眉眼之间的笑意盈盈显得他的卧蚕眼越发深动了。
“别说啦虽然姜婕妤人已经去了,可是咱们在此大肆谈论,待会儿要是被金将军听见了恐是会挨罚了”
“”
两个老宫娥在昏暗的灯影绰绰下晃来晃去,一边整理寿衣一边低声闲谈。
“没办法呀男人的天下,女人的命贱如破衫”
“听说管事那边已经命老太监把柴炉准备好了是吧”
“对呀皇上下令,断气就烧”
“嗯如此也好,你我进宫年事已久,不知为多少妃嫔收过尸了,都深懂这难产而死的亡妇多是怨气深重,倘若不速烧速决,反倒是人心不安了”
“那是”
两个老宫娥正在一边裁布闲聊着,一边将待用的东西一一准备妥当
“这后宫妃嫔一个个的真是可怜人啊她们生前争宠夺爱,争风吃醋又提心吊胆的享受人前风光,可是又有多少人觉悟过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呢世间哪儿有自己妻子难产,丈夫明明近在眼前却置若罔闻的事哎”
金伯漓想到这里,却又苦笑着摇了摇头。
“啊”
当他正靠着桌案边儿打盹儿的时候,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惊得他立时就跳了起来。
“谁”
当他起身拔剑,左右环视了一圈儿之后却一无所获。
“哇哇哇哇哇”
此时,内厢里传出了一阵如幼猫儿般细弱的啼哭之声。
“啊这是怎么回事”
闻声有异,惊愕无比
他更是来不及撩开帘子,就直奔着姜婕妤的产房冲了进去
她目瞪口呆了许久之后,才怯生生地问道“主主子怎怎么啦”
“哎没你什么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