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洪闻言不由苦笑,他从军这么多年,立下赫赫战功,见过的大风大浪多了去了,可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小鬼头身上竟然会出现如此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看着溃散的手下士兵,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颇有些哭笑不得。
这些士兵都是跟随他多年的百战精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堪一击过,虽然不敢说百战百胜,但每一次至少也是杀的血流成河,头可断,血可流的军魂,咬断舌根也要吐敌人一脸血的汉子们,却被一个小鬼头一声吼叫搞成这样。
这也能算是战争?
不过还好,徐洪的手下军队毕竟也是训练有素的,徐小皮停止叫喊之后,很快便重新跨上战马,整理军容,眨眼之间便恢复了之前严谨的战阵,只是满脸的污泥和一身的尘土,还有眼中那难以置信的目光,让徐小皮心中甚为得意。
是不是不够响?不太像千人所喊是不是?这次发挥不好,我再来一次!
说着徐小皮一张嘴又想叫喊。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徐洪吓了一跳,赶紧伸出手想要封住徐小皮的嘴。
噗嗤!
看到徐洪这副心惊胆战的样子,徐小皮忍不住笑了起来,心中有种恶作剧成功之快感。
小兄弟,本将已经相信先前的呐喊是你发出的,得罪之处请多见谅。
徐洪无奈苦笑道。
徐将军太客气了,不过将军刚才那一手伏击真的是让我叹为观止。
徐小皮的性子向来是人敬我三分我敬人一丈,徐洪已经跟自己道了歉,便没有再揪着刚才的事情不放。
而且刚才那一手骑兵包抄,巧妙之处徐小皮也是衷心的佩服,心中不由暗自下了个决定,等有机会也要带兵遣将,好好玩上一玩。
小兄弟的速度才是让本将吃惊,我们骑着马居然差点追不上你!
从刚才徐洪就看出徐小皮绝对不是普通人,而且年纪如此之小,说不定背后会有什么神奇的高人存在,这种人只能教好,万万不能得罪,这不要钱的高帽子送起来也是顺手。
哪里哪里,不值一提。
这些可都是徐小皮最得意之处,越是能表现自己,他就越是高兴,虽然口中说的谦虚,但谁都能看得出来他一点都不谦虚。
如果不是本将随时将各路部队分散在各地,恐怕还真拦不住小兄弟。不过,小兄弟这次出关所谓何事可否方便告诉本将?
徐洪话风一转,再次打探徐小皮的目的。
作为戍边将领,关口的安全自然是放在第一位的,徐小皮这种奇怪而且又身手高决的人突然到访,无论什么目的,当然是要打探清楚的。
去做生意,跟我师兄一起。
说着徐小皮朝念真的方向高声喊叫几声,通知念真赶紧过来,虽然声音还是很高,但却不再那么刺耳,没有惊到战马。
徐洪疑惑的看着徐小皮,不知他又在喊什么,心中却是疑惑,怎么会有这种人,不管干什么都是以叫喊的方式。
徐小皮用暗号朝念真发信没有收到回音,顿时着急起来,紧张之下,一把抓过了徐洪的青龙偃月刀,扑的一声插进地里,整个人已窜到刀尖之上,手搭凉棚向后看去,入目只有一片大漠风沙,哪有半个人影。
徐将军,你还有派别人前来拦截吗?会不会是他们抓了我的师兄?
徐小皮赶紧问道。
没有,本将的人都在这里了,没有看到你师兄!
见徐小皮这副样子,徐洪知道事情不妙,赶紧说道。
坏了,出事儿了!
徐小皮不再多言,低喝一声,人已如流星般暴起掠出,速度又快又猛,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已经变成了大漠远处的一个小黑点。
真正见到徐小皮的身手,徐洪不由一愣,旋即便生出一丝感慨,就是有这种高人在军中,还需要担心番邦做乱吗?
想归想,叹归叹,军队还是要他来率领,徐洪一声令下,军令迅速传出,三路人马迅速奔回先前出现的方向,眨眼之间这片荒漠,又重归寂静,只有风声拂过枯草,带起大片黄沙漫卷而去。
很快,徐小皮就找到了念真被伏击的地方,满地黄沙上触目惊心的鲜血已经干涸,四处一片狼藉,凌乱不堪。
师兄!
徐小皮双腿一软跪坐在地,双手不由自主地抓着被鲜血浸湿的泥土,鼻翼间满是呛人的腥甜血腥味儿。
忽然,徐小皮猛的暴起,朝着西方急冲过去,刚才徐洪兵分三路包抄自己,只剩下了西方没有人,抓走念真的人只能往西方去了。
宛若一头受伤的猛虎嘶吼着,仿佛要撕烂一切挡在他面前的阻碍。
一连追过了几个山头都没有发现踪迹,徐小皮已是心急如焚,忽然看到有一座小茅屋隐蔽在山腹之间,若非徐小皮目光锐利如鹰,恐怕还真发现不了。
轰的一声巨响,茅屋厚实的土墙直接被徐小皮一拳打倒,徐小皮趁机窜进屋内,果然发现围捕念真的几个黑衣人一个不少全都在此。
这些黑衣人先前被念真打伤,此刻正是在互相疗伤,老布丁,墙被推倒,几人吓了一跳,还没等反应过来,只觉眼前一黑,徐小皮已经如旋风一般将几人全都打倒在地。
徐小皮这几掌含恨而出,又是打了黑衣人一个措手不及,几个黑人口中狂喷鲜血,将屋内桌椅板凳撞得稀碎,显现又把另外几面土墙撞倒,落地时已然是奄奄一息。
徐小皮抽出匕首走向一名黑衣人,二话不说,匕首抹过黑衣人的脖子,直接将这名黑衣人的头割了下来。
敢动我的人,你们后悔不?说,人在哪儿?
从这些黑衣人身上的伤来看,徐小皮就知道肯定是念真所为,这屋子里一览无余却不见念真,肯定是已经被送到别的地方了。
此刻徐小皮目眦欲裂,脸上狰狞表情宛如一名杀神,眼中布满血丝,状若疯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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