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州城热情如火的迎来送往。
吴群一家子也不过是这里的点缀, 大丫和狗蛋的怕生,让吴群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自大了,毕竟是孩子, 他要去考试了,他们可怎么办。德福看到了漠州城之后就赶着驴车回去了,毕竟家都榻了主要重建。他只是送他们一家子过了而已。剩下的就要靠吴群自己了。
自从进了漠州城,即便是吴群给孩子买东西,也是大丫帮着拿钱给钱, 他完全不敢松开孩子的手。为此他被子悠嘲笑了一路。
吴群他们来的不算早也不算晚,八月初九考试,今个儿刚好八月初三,客栈来人来往,不安静,但是方便。
子悠在他们还没安顿下来的时候,就被急匆匆的喊走了, 吴群没有多留,只是挥了挥手送了一下。
客房内, 大丫和狗蛋吃着从来没吃过的美食,吴群在边上看着,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决定可能错了应该租个宅子而不是住在客栈, 这样可以给孩子做饭吃。
这个时间段怕是房子不好找了,虽然他很好意思去麻烦一下子悠, 可子悠已经离开, 他估摸着是大事情。算了, 暂时这样。等他考完了再说。这漠州城也还是很不错的。
吴群买了书,买了上等的笔,其他的就不是他现在。能用的全部放在了空间里面, 暂且做一个储备。
自从有了书他发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他居然可以一目十行,还可以做到过目不忘。
翻看第一本书都时候,他还有些不相信,可他翻看的书,所有的内容都在他脑中的时候,他疯狂地笑了。
搓着手呲着牙,咧着嘴毫无形象的放声狂笑可吓坏了大丫和狗蛋。
“爹,你这是怎么啦?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呀?”大丫忐忑不安,却极力让自己稳住的问了一句。
“爹爹,你是不是今天偷吃糖啦?没给我们留啊,所以你才这么开心?”狗蛋也积极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吴群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又亲又抱。蹭着他们的小脑袋说了一句,“从今往后你们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怕饿肚子啦。”
“爹爹,狗蛋不饿,剩下的好吃的都归你吃,姐姐说了,家里的粮食都要给爹爹留着点儿吃才可以,不能一个人都吃完了。” 狗蛋儿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吴群,眼中透露的是无限的仰慕和崇敬……
“好儿子,你和姐姐吃爹爹不饿,爹爹真的不饿,爹爹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让你们姐弟俩,缺衣少食饿肚子。”吴群感慨万分的抱着狗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心里想着这孩子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生活,才会把吃的看得如此的重要?
大的如此小的也是如此?看来还是他这个当爹的不合格。
“大丫你也别整天待在客栈里了,爹爹带你们出去走一走好不好?”这个时候没有游乐场,没有公园,能出去玩的地方只有街市,但这两个孩子从到了这里就一直呆在客栈里,没有出去过。不管他怎么说,大丫坚决认为出去就会花钱,他爹要科举,他们不能乱花钱。也不能给爹爹添乱。
“爹,等你考完了,你再带我和狗蛋去好不好?现在。爹你要好好的备考。我和狗蛋儿自己玩儿,不打扰爹你看书。”大丫十分乖巧的说着,说完还把狗蛋给带走啦。
吴琼这颗老父亲的心,被这两个孩子都给萌化了,急忙追了上去说了一句:“不要担心,爹爹现在有银子。带你们去买糖人好不好?”
“爹爹,狗蛋要、不要,狗蛋要爹爹读书。我会乖乖听姐姐话的。”狗蛋点头,又摇头的行为,让吴群想哭了。
孩子如此懂事,怎么就那样的结局了。不行他一定要给他们一个平安喜乐的大结局,不能让剧情这小表砸扼杀了他们。
“爹,你快去吧,不用理会我们,你看我们有木马,还有拨浪鼓,木剑,木刀,有很多玩的。”大丫指着吴群在街上给他们买的有限的玩具开始努力的证明他们不需要吴群。
吴群摸着感动的心,再度拿起了书本,这些可是子悠托人找来的,带着大儒或者名家注释的书,十分的珍贵。
他现在过目不忘的本事,也不知道能持续多久。还是专注一些好,只有自己真实记忆着的东西才是自己的。
吴群在备考的时候,并未出去结交文人,而是默默地躲在屋子守着孩子。
秋闱的前一天,吴群担心孩子担心的上火,特意的找了老板好几次。再一次看到吴群出现的时候,东家伸手阻止他开口:“我知道,你有两个半大点儿的孩子,怕生,让我一日三餐都送过去,如果可以,顺便从外面把门锁上,不让孩子跑丢。最好呢,间隔半个时辰就去瞧瞧他们再做什么,有没有危险。最重要的是,要防着一个叫刘达的小财主和一个叫兰花的妇人,从这里把孩子偷走,拐走。我说吴秀才、吴大老爷,你给的银子足够买一个下等的管事了,您放心,孩子我会给您照顾好的。你就安心的去考试。”
吴群囧了,他怎么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来了好多回了?
“吴老爷,你瞧瞧这个时辰,再看看街面,这哪里还有个书生在转悠,都去备考了,你也别担心这些了,我们的老两口子会帮你照顾好大丫和狗蛋的。”老板无奈的摇着头,他不是没见过拖家带口来赶考的,可没见过吴群这样,不担心考试,只担心孩子的。
“多谢谢老爹,这不是没办法吗?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只能劳烦您了。”吴群又从袖子里拿出了三枚铜钱就要递过去。
谢老爹挥了挥手说着:“算了,你早些时候打赏的够多了,留着两钱给孩子买糖人吃吧。对了你的食盒我已经弄好了,你明日可要早些过来取,里面的食材你也是检查过的,可不许赖账说我的东西不好。”
吴群拱了拱手,他给自己做的火锅底料,这天气连着考三天两夜人没被冻死,也会被冷食也弄坏了胃。在和他谢老爹熟悉了之后,私底下委托的为此吴群花了一定银子。这还是第一场,后面的两场也是如此,还要劳烦人家呢。不过他现在想着的是让大丫和狗蛋适应。
吴群摸着没须的下巴回去了。大丫和狗蛋已经睡着了。
看着她们的小脸,吴群有些淡淡的忧伤,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有个那样的娘呢?
这一夜吴群挨着狗蛋睡的,天还没亮,谢老爹你来喊他启程了。
待收拾好一切之后,吴群喊来谢老爹,又醒了大丫:“大丫,爹爹要去考试,要走三天,你乖乖跟着谢爷爷,那里都不要去,就在这里等爹爹回来还不好。吃的喝的老爹会给你喝狗蛋送过来,恭桶,谢奶奶回来收拾。”
“爹,您说过十遍了,我记着了,太阳出来,落下为一日,这样的三次您就回来了。”大丫看着她爹有些舍不得,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的任务就是看好狗蛋和自己。
“对,我就大丫真聪明,那爹爹走了,记住了千万千万不要跟着陌生人走了,即便是兰花那自称你娘的女人来了也不行,你们就在这屋子玩行吗?虽然爹知道这样很不好,可是爹……”吴群磨磨唧唧的
交代个没完。
“行了,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快去贡院吧,孩子交给老婆子你家放心吧。”老板娘看谢老爹半天没回来,就追了过来,果然又瞧见了这一幕。
第一见感动,可见多了,只觉得这男人家是婆妈,一点儿也不相信他们了。
吴群道歉,背着箱笼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三天吴群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孩子,但他也知道考试很重要。至于吃的,红泥火炉上炖着的小锅,啥时候想吃,啥时候吃,完全不理会闻香饿肚子的其他人如何感想。
如果这孩子大一些,吴群说不定还不会如此的牵肠挂肚,孩子太小,又在这个节点上,他是真的怕啊。
所以第一场最后一天收卷离开的后,吴群是精力充沛的跑回了客栈。
谢老爹看着第一个冲进了的吴群,抽搐了一下嘴角:“你回来了,孩子们在吃饭,我告诉他们你得很晚才回来。不是我说你,你怎么没去和同窗参加一下文聚啊?”
“这些事不急,我先去看看孩子,麻烦谢老爹帮我送一桶热水可行?我想要沐浴。”吴群不好意思的说完,就跑了。
谢老爹摇着头笑了,这么多年,赶考的见多了,就没见过吴群这样的,不和同窗结交,专注带孩子的。
大丫和狗蛋看到吴群,极为开心的放下了碗筷,扑进了怀里。
“爹爹,你可回来了。我可想你了。呜呜呜。”大儿子狗蛋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全在吴群的布衣上了。
“爹,回来了,我去给你铺床。”大丫开心的蹦蹦跳跳的朝着床去了。
两个孩子,两种反应,吴群是那一种都喜欢,哪一种都欣慰啊。
等收拾完了,吴群躺尸时候,狗蛋穿着新衣,爬到了他的怀里:“爹爹,我要和你一起睡。”
吴群翻身搂着儿子,拍了拍那边的空铺。也让大丫上来。
其实大丫八岁了,早就改男女有别了,可他家的情况那里能分开,这样分也要这次成绩出来,再做打算了。
可还有两场考试,加上放榜至少要一个半个月的时间,这一个半个月难道就在这里等着?那不能,吴群可是做好了打算的,继续摆摊写家书。至少要有明眼过得去的收入才可以。
第二天一早就恢复过来的吴群,和谢老爹要了一张桌子,开始了自己的生意。
其实他更想去厨房做饭,可惜他这身份不行,毕竟这里是“君子远庖厨”他也不能太过于例外,关起门来自己做还行,这要去谋生,除非他百分百不想在考科举了,那没事,要不然会落人口实。
谢老爹极为不满意吴群的打算,开口劝了句:“这还有两场考试呢,你就打算这样写家书,不看书备考了?”
“老爹放心,没问题的,这多赚一文钱,算一文钱。好给孩子买糖人。”吴群乐呵呵的说着。
后面的两场考试,吴群依旧如此,每当一起科考的同窗喊他去文聚,他都不能去,于是他就被这样孤立了。
吴群不在乎这些,考科举,只是为了让孩子们好过些,如果不是文中敏的地位过高,他也不会如此奋斗,看这差不多就行,这样不累还轻松。
可这里不行啊,文中敏地位高,他要是太差劲或者直接去从商了,那人家地位上就碾压了他一家子,如果在遇上文中敏看上大丫的事情发生,他除了拼命,就没别的办法了。还会被人说不识好歹。
所以必须努力,走进上京城,迈入金銮殿,他要金榜题名,步入政堂了,才有资格和人家面对面的硬碰硬。
至于现在这些一起考试的秀才,或许可以结交,但他不乐意,到了上京城,春闱的时候,再结交不行吗?那是时候考上了,就是同届,不比这些人香啊。虽说有些势利眼的嫌疑。但吴群就这么现实。
九天三场考试彻底的结束后,吴群就彻底的在谢老爹的店里做起来代写,没人就给书店抄书,这还是谢老爹介绍的活计。
当然也有住一个客栈里的书生起哄说吴群掉了身价,但吴群并没有在意过。
期间也有其他贫穷的书生代写家书,但生意就是没有吴群好,也因为这个吴群在漠州小有名气了一段时间。
这期间吴群有时间就后带着大丫和狗蛋上街,给他们两点儿新衣,或者买个小玩具,也开始给两人买了启蒙用的书册给两孩子启蒙。
“爹,我一姑娘也要读书吗?”八岁的大丫紧张的看着吴群问了句。
“当然,以后爹爹做了大官,我就的大小姐不会读书写字怎么行?你说是不是啊狗蛋?”吴群乐滋滋的看着俩孩子。他的认知里,男孩女孩也要读书。
“那爹,我又不考功名读这些有用吗?”大丫的疑问很多,一脸的不相信,她爹要让她也读书的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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