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
郑恒顶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在给一个患者处理伤口,周围的小护士也在大着哈欠儿。
原本**是想好好睡一觉的,必经有张狂这尊缝合圣手在这,有病人小护士也不会找他。
但是事与愿违,小护士们心疼张狂做了一天手术,根本就舍不得叫张狂半夜爬起来进行处理患者,直接粗暴的把他推醒,把他提到了急诊室。
郑恒一边缝合,一边以僵尸眼幽怨地盯着叫他起床的那两个小护士。
但是人家护士根本就不理会他,自顾自地趴在桌子上打盹,他连拿块纱布都得自己动手。
今天的夜晚格外漫长,患者更是接连不断地踏进急诊室的大门,郑恒每次处理完一个患者,在他准备要睡觉的时候,就有新的患者又来了。
一想到张狂在呼呼大睡,而他却在这苦逼的值班,郑恒就气愤不已,难道帅哥就可以不用值班吗?难道帅哥就可以被小护士照顾吗?难道帅哥就有特权吗?
他心中期盼着,赶紧多来几个病人,这样他一个人处理不过来,小护士就不得不去把张狂也叫起来。
这样两个人都不睡觉,郑恒的心里还会觉得开心点。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十来个人匆匆从急诊室的大门蜂蛹而入!
郑恒的心中一喜,果然是想什么来什么,两个人都别睡,一起愉快的值班,这才公平合理嘛!
郑恒走到患者们面前,道:“患者过来我这里治疗,家属直接去窗口缴费。”
只见一个捂着胳膊的大哭的小男孩被母亲抱着放在了病床上,刚才那蜂拥而至的十来个人一股脑全都跑去窗口缴费了!
郑恒不由得一番眼皮,满心欢喜瞬间被一盆冷水熄灭,好家伙,一个孩子得病了,家属来了十多个……
郑恒有气无力地问道:“怎么回事?”
小孩依旧在大哭,孩子母亲关切地帮他擦着眼泪,说道:“孩子睡觉半夜从床上掉下来了,他的胳膊摔完就一直这样垂着,动也不敢动,是不是骨折了?”
郑恒试探地在孩子胳膊的关节以及各出摸索,并且看着孩子的反应,道:“应该只是脱臼了,幸好你遇到了我,对于正骨我也有些研究。”
说着,手掌把着孩子的胳膊猛地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
孩子先是哇的一声大哭,不一会儿他动了动手臂,丝毫感觉没有什么大碍,哭泣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那一大群亲戚看着孩子没事,欢天喜地地带着孩子离开了。
不知不觉之中,太阳已经升起,郑恒不由得感慨,自己真是个恪尽职守的好医生!
郑恒感觉自己的身影莫名的都高大了起来,在那朝阳的照耀下,是那么的耀眼!
就在他想看看那些小护士有没有被他高大耀眼的身影吸引,对他投以尊敬的目光时,他发现小护士们已经或者爬在桌子上,或是坐在角落里,累的睡着了。
终于没有了患者,郑恒也是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准备回值班休息室睡觉。
躺着值班休息室的床上,郑恒感觉此刻就是他最幸福的时刻。
“郑住院,起的这么早吗?”
张狂揉了揉睡眼朦胧地眼睛说道。
郑恒刚刚升起的幸福感瞬间全部消散,他的僵尸脸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呵呵,起的早?我这是还没睡好吧?”
张狂一愣,道:“还没睡?昨天晚上又没有病人,你玩了一宿农药?”
郑恒的嘴角不断地抽送着,道:“没有病人才怪,我一晚上根本就是接连不断地接诊好吧!那些小护士有病人全都叫我,根本不舍得叫你,看我这黑眼圈……”
咚咚咚!
“张医生,我可以进来吗?有一个患者需要缝合,情况紧急,请你立马出诊!”小护士急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张狂道:“你先去安稳一下病人的情绪,我立马就来。”
小护士嗯了一声急匆匆地跑回急诊室了。
张狂伸了个懒腰,道:“你看看,小护士这不就叫我了!哪有只叫你不舍得叫我的事情,不存在的。”
郑恒愤世嫉俗地抓着床单,整的好像生孩子的产妇似的,忍不住爆粗口道:“我特么就过个嘴瘾还不行吗?”
张狂不再理会怨妇一般的郑恒,洗把脸穿好白大褂就赶往急诊室。
毕竟和洗漱比起来,患者的生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张狂来到急诊室,看见患者已经躺在病床上了。
患者的赛车服已经破破烂烂满是沙子,就好像在地面上剧烈摩擦了一半,手臂的袖子更是直接磨了一个大洞,露出的胳膊血肉模糊。
“张医生来了,他可是我们这缝合技术最好的医生,你不要怕,很快就会好了。”小护士温柔地安稳患者。
患者点点头,面部表情痛苦,身体也因为紧张有些僵硬。
张狂扫了眼伤口,问道:“撕裂伤,已经开裂到了真皮层,怎么弄的?”
患者疼的龇牙咧嘴,道:“早上趁着路上车少我就骑摩托和伙伴去路上塞车,他非要和我比谁可以压弯压的弧度大,我压的太狠了,直接压翻车了。”
张狂抬了抬眼皮看着旁边还有一个穿着赛车服的家伙,那个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这家伙技术不行非乱搞,摔了也是活该,不过也怪疼的,麻烦医生你给他处理一下。”
张狂淡淡开出一张单子,道:“去创口缴费吧,估计要缝合十四针,加上清创,一共一千一百块。”
患者朋友拿了单子便跑去缴费了,只剩下患者依旧再龇牙咧嘴地呻吟。
“百分之五的利多卡因阵痛麻醉,百分之九十五的酒精棉球消毒,准备缝合。”张狂言简意赅地说道。
不一会儿,小护士已经把张狂需要的工具全都拿了过来。
虽然有利多卡因麻醉,不过以这种外敷的麻醉效果显然是不够的,当酒精棉球擦拭患者伤口的时候,他还是疼得大口地喘息着。
张狂拿着小镊子,一点一点把患者伤口里的沙子和异物清理出来,没有了酒精的刺激,再加上张狂那精妙的手法,患者痛苦的表情也是收敛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