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大楼。
马建国躺在病床上身体蜷缩成弓形,双手捂着肚子,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之上滑落,穿过那苍白的脸,滴落在白色的枕套之上。
高峰站在马建国身边眉头紧皱,一筹莫展。
小护士们也是一脸的古怪,似乎是在憋着笑一般。
马建国看着小护士们的表情,咬着牙说道:“你们这几个小丫头片子,是不是在笑我?”
刘洋清了清嗓子,道:“咳咳!我们是护士,受过专业训练的,无论有多么好笑我们都不会笑!”
马建国看着小护士们一个个憋的腮帮子鼓鼓的,跟小青蛙似的,但是人家确实没笑,他只能眼皮一翻,忍了!
他看向高峰瓮声瓮气地说道:“医生,我需要治疗,从昨天晚上疼到现在,再疼下去,我就要受不了了,”
高峰气鼓鼓地说道:“你的检查结果我已经告诉你了,是急性阑尾炎,需要做阑尾切除术,必须开刀。你不配合手术我们也没办法!反正阑尾炎也疼不死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马建国委屈巴巴地看着高峰,道:“我真不是练功走火入魔了?要不……咱们再试一次?”
高峰瞥了眼马建国苍白的脸,瞪眼说道:“走火入魔个锤子哦!b超和腹腔镜看的清清楚楚,那阑尾发炎肿的跟个棒槌一样!”
说这,眼中流露出不忍之色,轻哼了一声,“麻醉师,给他打麻醉针!”
麻醉师唐启超一脸的不情愿,走过来,道:“这已经是第三只麻醉针了,不许用金钟罩铁布衫,我再重复一遍,不许用金钟罩铁布衫!”
马建国点头答应,“我不用,我保证不用!医生,你给我打麻醉针吧!”
听了马建国的保证,唐启超这才翻了个白眼,准备好麻醉针要给马建国打麻药。
之前两次,一到打麻药的时候,马建国就气运丹田,好似条件反射一般,那金钟罩铁布衫确实是真功夫,麻醉针针头都扎弯了两根,硬是没能打上麻药!
唐启超还是第一次遇到会硬气功的病人,看着那弯了的麻醉针针头脸都黑了!以前也不是没出过麻醉失误或者失败的情况,但是特么连扎针都扎不进去的情况,他是真没遇到过!
唐启超深吸了一口气,好似这一次他练了金钟罩铁布衫似的,后备挺直,气沉丹田,用力一刺!
“我可要来了!”
只见马建国的眼睛瞬间瞪大,好似长鲸吸水一般的吸了一口气,全身的肌肉瞬间膨胀,血管青筋更是根根凸起,大喝一声:
“呔!我乃金钟门大师,有金钟罩铁布衫刀枪不入!!”
……
唐启超拿着第三支被扎弯的麻醉针针头脸绿的跟绿毛龟似的!
“我特么……”
马建国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咳咳,条件反射……”
“噗!”
“哈哈哈!”
“笑死我了!”
“好厉害的金钟罩哈哈!好厉害的铁布衫哈哈哈!”
小护士们再也绷不住了,全都捧腹大笑起来!
他们已经看见相同的事情三次了,金钟罩铁布衫防麻醉针,真是奇葩!
高峰看见这一幕更是不由得捂脸,这奇葩事怎么就碰到他头上了!
“你们……你们这些小丫头片子……”
马建国的脸涨的通红,但是下一刻就又因为疼痛也变得惨白,变化之快跟红绿灯似的。
刘洋掐着自己的脸,尽力控制自己的表情,道:“我们受过专业的训练,无论有多么好笑的事情我们都不会笑!噗嗤!哈哈哈哈!”
刘洋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除非我们忍不住!哇哈哈哈!”
“怎么搞?”唐启超黑着脸问道。
“我还想知道怎么搞呢!要不要叫你们麻醉科主任来?说不定他经验丰富?”高峰瞪眼!
唐启超连连摇头,道:“要是主任来看见这种情况,非把我骂的狗血淋头不可!要不然……你先给他开一刀,我在刀口上麻醉!我就不信他金钟罩铁布衫真刀枪不入!”
马建国看着唐启超眼睛里那道凶狠之色,顿时也是吓的直冒冷汗,虽然说他的硬气功已经登峰造极,但是刀枪不入不代表不疼啊!
更何况,刀枪不入也是有限度的,手术刀的锋利程度远飞寻常刀剑可比,他不觉得自己这血肉之躯能真的挡住手术刀的刀锋。
“医生,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这一次绝对不再用硬气功了!”马建国保证道。
唐启超也是来了脾气,心一横,从麻醉包里拿出一排十根麻醉针针头,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还不信了,我连个病人都麻醉不了!”
飕!
飕!
飕!
“哈!金钟罩铁布衫刀枪不入!”
……
唐启超手中又多了几个弯曲的麻醉针针头,他的脸也变得更绿了……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急诊室的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张狂已经换好了衣服走了进来。
小护士们看见张狂顿时变得星星眼,昨天张狂那瞬间建立静脉通路的操作至今还让他们震惊不已,而那帅气的侧脸,更是把小护士们的芳心挑动的砰砰直跳!
“小张,你来的正好!你不是会武功吗?给我破了这大师的金钟罩铁布衫!”高峰好似遇到救星了一般拉住了张狂。
唐启超绿的发黑的脸上满是幽怨,道:“我都扎弯了十个针头了……”
“大师?什么大师?”
张狂一愣,朝着病床上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还真是大师!
就是他昨天在抖y上看见的那个金钟罩铁布衫的马大师!!
“你是……马大师?”张狂不确定地问道。
马建国一看张狂居然知道他的名字,顿时大喜,“不错,我乃是金钟门大师,我的金钟罩铁布衫刀枪不入!”
“我是没办法了!”高峰捂着额头道,“小张,我看你昨天挺厉害的,给我破了他的金钟罩铁布衫!”
马建国的金钟罩铁布衫可是他一直以来最骄傲的东西,嘿嘿一笑,道:“嘿嘿,小张医生,我的金钟罩铁布衫可是练了三十多年,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迄今为止还没人能破了我的金钟罩铁布衫!”
张狂歪头看了眼马建国,走到病床边,挑了挑眉毛:“你真会金钟罩铁布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