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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天仙和村姑

项门台 沙漠大番茄 7173 2024-02-09 16:26

  放心,这都不是事儿!

  赏银什么的,都好说!我派人去接。好与不好,都不会让他白跑一趟。

  候爷,你这说的是哪儿的话?我府上的人,用得着你去接?我给你送来!还赏银的,瞧不起你弟弟我是不?你是能给出了金子呀,还是能给点儿奇珍异宝的?三瓜两枣儿的,瞧不起谁呢?这事儿,就包在我桑图身上。

  桑图一边说着,一边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口。

  话音刚落,乔三儿急忙插了句话。那感觉,就像是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一样:那个,桑爷,桑爷。

  桑图循声望去,伸手指着:乔~主堂!这乔字后头,拖了个长音,显然是在努力寻思着。

  乔三儿笑了,眯缝起眼睛:桑爷,就您刚才说的那位,让他顺便给我也看看。

  桑图还没等回话,令候孤挑起了眉毛:你又怎么了?

  哎呀,候爷,您是有所不知。我这呀,这么多年,一直睡眠不佳。这睡觉的时候总是睡着睡着,突然就醒了。睡不踏实。

  梁永在一旁斜着眼睛瞅了瞅:睡不踏实?那让府上的刘医,给您开点儿安神的药不就得了?

  哎呀,不好使不好使。试过了都。

  令候孤笑笑:行。到时候啊,给你一并看看就好。要是实在不行的,就直接给你整副长眠的药。

  诶,诶。起初,乔三儿还没有听出来,究竟指的是个什么东西,笑嘻嘻地还点着头称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愣:长眠的药?唉呀,那,那可不行了,候爷,您这不是把老臣往死里治吗?

  令候孤笑笑:这人啊,死后自会长眠的。睡觉这事儿,着个什么急?

  那也是大事啊!乔三儿生怕令候孤不答应让人给他看,不停地放大着自己的病情。

  放心,放心乔主堂,他来了,顺道一看便是。这样候爷,不行的话,你在府上拉一个单子,把你们这些疑难杂症的,全都给瞅瞅,别白来一回嘛。

  令候孤哈哈笑了起来:桑爷,我先谢你。不过,我这上哪儿去弄那么多的疑难杂症的?就一个那小孩儿而已。乔主堂一个睡眠的问题,也不疑难,更不是杂症的。

  不是,候爷,睡眠是大事儿啊!我这虽不是疑难杂症,但,也得引起重视啊!乔三儿还一脸凝重地阐述着自己的病情。

  行行行,严重严重,一起看。

  听到说了一起看之后的乔三儿,这才放了心,不再唠叨了。

  仆人送来茶水。

  桑图喝了两口:候爷,上次给你的茶没喝?

  没呢,这个还剩点儿,这喝没了再说。

  桑图突然一拍脑门儿:瞧瞧我这记性!我说再给你拿点儿拿点儿的,这又忘了!

  哈哈哈~不急不急。这府上啊,茶还有不少呢。

  桑图又喝了一口之后,转头看了一眼段坤:诶?大高个儿。

  段坤一愣,抬头看见桑图正看向自己的目光,这才反应过来,大高个儿叫的是自己。

  桑爷。

  桑图问令候孤:你们府上这大高个儿,是不是和暮仕雄的女儿好上了啊?

  众人一愣。

  桑爷怎么知道?

  不昨儿个还上后山放风筝了吗?

  令候孤笑笑:我说桑爷,你没事儿不在府上呆着,总能看见我府上的秘密哈!

  没没,我没看见。这守门儿的兵说的,他一形容那女孩儿,我就对上号了。

  令候孤还未接话,桑图转头看向段坤感叹到:不错呀!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儿!候爷,这门儿婚事,绝对登对儿!

  令候孤笑笑:这年轻人动情容易。我倒是希望他们有个好结果。但两人真能走到哪一步,这还得看缘分。

  桑图撇撇嘴:那倒也是。

  哎呀呀,桑爷,您说,咱们俩儿怎么就想一块儿去了呢?我这一看坤少和暮将军的千金,我的脑海里头一直转悠的,它就是这一句郎才女貌。您说,这可真是太巧了。

  乔三儿的表情颇为戏剧化,自顾自地感慨万千,一人都能分饰两角儿,把本应该桑图感慨的那一部分,也硬生生地给自己加了戏。

  梁永在一旁叹了口气:也是。你说,这形容男女的,除了个郎才女貌,才子佳人之外,也没啥词儿了。

  乔三儿瞅了瞅梁永,没有吱声。转过头看向桑图,一脸谄媚地笑着。

  令候孤摆摆手:行了行了乔主堂,你巴不巴结,桑爷都说给你看病了。所以啊,省点儿表情。

  您看候爷,我不是为了那个事儿。乔三儿极其正式地向令候孤解释着。

  行了,下去吧都,我和桑爷说会儿话。

  是!

  众人离去。

  刚出门儿,段坤便迎上了萧宋:萧宋,萧川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反常?

  段坤这一问,把萧宋问懵了。他一脸疑惑地瞅瞅萧宋,轻拍了他一下,笑了笑:你傻了啊!我问你萧川!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萧宋惊讶地回问到:坤少,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萧川怎么了?!

  段坤一头雾水:他怎么了,我怎么能知道?!昨天在后山不还好好的?

  昨天在后山?昨天你哪儿能看出他好好的?昨天他不好!而且是相当不好!

  是吗?我怎么没感觉。

  萧宋抬头看了看一旁的段坤,没有再继续往上提萧川的事儿。向前走了一小会儿,他终于憋不住了,问到:坤少,你,你真和雪儿姑娘好了?

  段坤用鼻音回了一个:嗯。

  那,你放下胡月了?

  段坤忽然停住了脚,没有回答。

  萧宋抿了抿嘴,拍了拍段坤的手臂:不管怎样,大哥,都祝福你。

  段坤笑笑。

  【令候府堂】

  桑图见大家都撤去,转过头看向令候孤:我这刚进来的时候,就看你气势汹汹的。把我吓够呛!我以为这是突然出事儿了呢!谁来攻城来了?没消息啊?

  桑图说完,自己也笑了起来。

  哈哈哈~哪有那么多人没事儿来攻城?

  那你干嘛动那么大气?

  孩子不懂事儿,老子不得跟着生气么。

  嗨,真是儿子气得啊!打呗!反正,我向来教育儿子,那都是没事儿就打。

  打?萧川都多大了?再过些年啊,他不来打我就不错了。

  那要小子敢打老子,非特么剥了他皮不可!

  令候孤叹口气:我和你说,咱们啊,就是过过嘴瘾。真有一天老得,腿脚都不好使了,躺那儿一动不能动的时候,那不就是任人宰割吗?还你剥了人家的皮?呵~啥都白扯了!到那时候,那就成了一个废物。

  桑图感慨地点点头:也是。你说,这人活着活着就老了,老了不就狗屁不是了?谁特么还寻思你年轻时候啊,多么辉煌!多么牛X加闪电的?

  令候孤抬头看了看门外:说的是什么啊!所以,这人活着,其实没什么意思。我这最近脚伤了之后,更是深有感触。这伤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放在这年龄上,就让你死乞白赖地在这儿坐着,走道儿也不利索。那个滋味儿啊,别提多闹心了。

  令候孤说着,摇摇头,喝了口茶。

  理解理解。就像我前几年有一次胳膊摔伤了,后来虽然接上了,但还是觉得差劲。平时干点儿什么事儿啊,或是阴天下雨的,老难受了。

  是啊!没办法。

  我看,萧贯贤,现在和那个大高个儿好像挺好?!

  令候孤看了一眼桑图,笑了笑,无奈地摇摇头:时间还短,现在还看不出来。萧贯贤这孩子本质不坏,就是一根筋,喜欢钻牛角尖。

  嗯,之前跟段坤闹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忘了,有两次我还赶上了。你说多大点儿事儿啊?至于舞刀弄枪的嘛!一家子人。

  令候孤长叹一口气:你觉得是一家子人,可在萧贯贤那儿,可就不是喽。

  对了,这两天晴了,我写了封信,让小兵送了过去。告诉了一下那项门台,说你脚伤了,一时半会儿不去了,让他们自己把野味吃了得了。

  桑图突然提起这项门台,让令候孤的神经忽然一紧: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写一封?毕竟人家请的是我,脚伤的也是我,这中间留你在这儿传话的,会不会显得我不太地道?

  不用不用。我看着最近对面儿也消停得很。不过,我是去过那项门台,但有事儿,还是觉得不明白。

  令候孤一愣:什么事儿?

  桑图向前挪了挪身子:候爷,你说这城中的百姓不出城,就在那城里面圈着?他要是起初天天发银子养着,我还能信一点儿,可这时间长了的,也不太现实啊。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本来说要一同去看看,现在倒好,一时半会儿儿也去不成了。哈哈~令候孤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了指自己伤了的脚。

  行了候爷,你养着吧。我走了!本来也没什么事儿,看天好儿,寻思过来看看你这脚。

  令候孤笑笑:对了,上次来,你说去看被掳的那个美女,看着了吗?

  看见了!桑图虽然嘴上说着看见,但却全然没有上次提到那美女时的兴奋劲儿。

  令候孤笑得哈哈的:怎么,瞅你这表情好像有些失望?

  哪叫失望啊?我真是怀疑他们的审美!那外头传得,是神乎其神的。你要是听那外面说,那简直就是个天仙!

  哈哈哈哈哈~那实际上呢?

  桑图一撇嘴:狗屁天仙!村姑吧!

  令候孤坐在椅子上笑得前仰后合的:看出来了,看出来了!你这的确是很失望!

  错!不是失望,是绝望!走了候爷!今儿个我就不往这头折腾了,明天我带那老爷子过来,上府上瞧瞧。

  有劳桑爷了!

  哪儿的话?!走了!说着,桑图离开了。

  令候孤因为桑图在谈话中又提起了这对面的项门台,所以,独自在府上琢磨了半天。

  他喝了口茶水,抬头瞅了瞅那只脚,心里感叹到:呵~这脚伤的,还真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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