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项门台

第106章 述梦

项门台 沙漠大番茄 6919 2024-02-09 16:26

  此时的令候府上,剩下了留下来的三个人。

  几个人面面相觑地看了看。

  把你们两个留下来,是要解你们一个心疑。那天,刁某来的时候,你们两个在离去时,我曾告诉你俩留在自己的府中备兵。实际上,兵战一事,也只是猜测。可能会有,而实际上,却是没有而已。

  萧川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啊,父王这事儿啊!不用解释。

  不是解释,而是避免猜测。最近这府上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闹得满城风雨的。你们也应该能知道,从偏房兰秀肚子那个孩子说是鬼胎开始,对面项门台又说是鬼城,还有说咱府上有鬼的,说什么这个开天眼,那个灵异事件,说士兵死了也是遇见鬼等等,现在啊,三句话不离一个鬼。令候府内的风气,非常的不好!抛开这世间究竟有没有鬼神这一说,你们是我的儿子,侄子,自家人。你们所能做的,便是为我令候孤分担解忧。所以,千万不要跟着别人瞎起哄。我只是跟你们俩说一声而已,别到时候,又觉得我背地里跟段坤鼓捣了什么事儿。

  提到段坤时,萧川萧宋两个人一齐看了他一眼,又莫名其妙地转过头。

  为什么和坤少扯到一起?

  令候孤喝了口茶:不是说你们两个怎么样,也不是说段坤怎么样。我啊,也是被你大哥整怕了。你们也知道,这萧贯贤就最近消停了一些。我这么做,也只是以防万一。毕竟,这样的类似事情,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倘若换萧贯贤在这儿,他就得多想,认为,我连兵家战事都只是通知他,而一切的筹谋划策,一切的秘密,全都是和段坤商量的。

  说到这里,令候孤轻笑一声:哪儿来那么多秘密。你大哥呀,一天天的,这辈子让他给活的。杞人忧天,如坐针毡的,活得太细碎。

  萧川往前了两步:父王,这事儿咱之前就唠过。况且,我知道最近府上发生的事情多。今天借着机会,我也在这儿和您再表个态。这一边儿是坤少,一边是萧宋,您别看我们平时怎么闹,但是正经事儿时候,我们也都不会因为自己的问题而影响大局。父王的担心,不会在我身上发生的。我也没有大哥那么小心眼儿。话再说回来,借用乔主堂的一句话,一切都是为了咱令候府好。

  令候孤点点头:我知道。这么多年了,你们也都这么大了的,谁什么样儿,我心里能没个数?我就是话说到这儿而已。

  对了,大哥他最近...

  他呀,一直说是身子不适。等我最近几天得空,去看看他。

  前些日子,我都走到他门前了。本来想着悄悄地去看看他,但后来想想,就作罢了。萧川挑了挑眉,冲着令候孤说到。

  令候孤急忙回:别去!千万别去!我一个当爹的去他府上,都得三思后行的,何况你们?我太了解他了。你们这节骨眼儿去看他,那在他眼里,就是在看他的笑话。

  萧宋站在萧川的身后:大哥呀!怎么说他好呢?这辈子,算是被这性格给耽误了。

  嗯!这话说的对,没毛病。萧贯贤,论智谋,军战,通通不在话下。就这性格。其实也不能叫性格,现在的话叫什么来着....就那天我记得,桑爷来我这儿喝茶时说了一个词儿,我想想...

  令候孤说着,伸出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的样子:情商!对,他情商低!

  情商?

  嗯。也不知道,这桑爷在哪儿弄了一个新潮的词儿,情商,就是说着为人处事,或者,与人打交道的一种能力?

  候爷,那照您这么说,好像像我们这些上战场的,没有几个情商高的。

  令候孤摆摆手:跟那没关系。在我看来,情商在后,在这之前啊,他应该先是做人。也许,这做人和情商里面有着重叠的某一部分,不过,做人里就涵盖着人的三观。而萧贯贤呢?从小就喜欢争风吃醋,也不知道他这点性格像谁。我和你母亲还真的不这样儿。

  提起这个令侯府城的女主人,整个府堂中瞬间没了动静。

  令候孤也因提起爱妻,而陷入了沉思,确切地说,是回忆吧。

  萧川突然抬头:对了父王,过些日子,就是母亲的诞辰了。如果我没有记错,今年,应该是一个大寿。所以,在府中允许的前提下,我想,能不能为母亲庆祝生日?

  令候孤站起身,因为头晕的缘故,走路有一些飘。他扶着旁边的栏杆,慢悠悠地下着台阶:当然。不过,还是得看情况。毕竟现在形势有些乱。

  好的。

  你俩下去吧,留段坤在这儿。

  是。

  萧川和萧宋出了令候府门儿之后,萧宋凑近了萧川:大哥不是没生病吗?不是在府上练什么秘籍呢吗?

  萧川贼眉鼠眼地歪着头,看了一眼身后渐行渐远的令侯府:小点声。你以为我父王不知道啊?!这事儿,现在就是咱令侯府的秘密,大家都心照不宣罢了。只不过,你让我父王怎么当着咱们面说啊?啊,你大哥在府上练什么武功秘籍呢!闹呢吗不是?!

  这事儿我知道。大哥能不能哪天真走火入魔了呀?像武侠小说一样。

  萧川耸耸肩:谁知道呢?诶,你说,这要是哪天,我大哥忽然从门里面出来,哇!地一下子!我去!放眼望去,你发现他披头散发的,扬长二道的,张嘴闭嘴都是一些咱们听不懂的东西。我去,想想也挺神奇。

  萧宋跟着附和着:对!左手拿着剑,右手拿着刀!来~看,老子劈了你!急急如律令!我去!不得了!人物了就!

  两个人哈哈一顿大笑,出了候爷府。

  此时的令候府中堂之内,就只剩下令候孤和段坤两个人。

  段坤急忙上前扶住了他:候爷,您真没事儿?看您的脸色,可确实是不怎么样。您还是叫医官来看看吧!

  没事儿。

  段坤扶着令候孤的手臂,慢慢地上了台阶,重新回到了主榻上。

  侯爷,您真是没睡好?

  令候孤身子向一侧倾着,手肘拄着身旁的椅壁:我要你留下,就是说这事儿。我昨晚做了个梦,吓醒了。

  段坤一愣:吓醒了?噩梦吗?

  谈不上吧。你听说过,阴兵过境吗?

  听说过。以前有段儿时间,经常听士兵说一些灵异事件的时候,会提到过这个词儿。不过,据说是有两种说法。

  什么说法?

  有说,如果能看见阴兵过境的话,就代表着阳寿快到。不不不,不,候爷,我就是随口一说,我...

  令候孤一挥手:你继续说。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在咒我。

  是。段坤脸都红了,急得额头上出了一层汗。缓了缓,继续说到:再就是,还有一种说法,说,能看见阴兵过境的,多数都是从阴间走过的人。

  令候孤抬起头:从阴间走过的人?那不就是死了吗?

  不是呀候爷,您不知道,人有轮回几世之说吗?

  令候孤转了转眼珠,眨了眨眼:听说过。但谁能证明,就是有几世轮回呢?

  那这个...段坤一下子为难了: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令候孤转过脸,看向门外:我昨晚做的梦啊,前半段儿,是阴兵过境。你猜,这后半段儿是什么?

  段坤愣了愣:不知道。

  他凑近令候孤身旁,饶有兴致地听着。

  这后半段儿,是我上天了。令候孤说的时候,眼睛微眯。那种感觉,就好像眼前还有着昨晚梦境当中的细枝末节一样。

  他的语气比较轻缓,也在尽情用语言描述着所看到的场景:你知道吗?那个感觉,太真实了。我的脚下都是云彩,就像是有那种微风吹着,然后从好远的地方吹过来的一样。远处有一个八角流檐的宫殿。我就往前走。旁边的柱子上面,雕的都是龙啊,凤啊的。那雕工,绝了简直。梦里面,我还伸手摸了摸,我所摸到的地方,居然都会冒金光儿,就像那龙活了似的。再往前走了一会儿,你猜怎么着?那长廊的两侧,呼啦啦地出现的全都是人。我跟你说,那人都长什么样。那人长得,就像是咱们平时看的武侠小说,或是神话传说当中的人物一模一样,有一些我对不上号,有一部分,就是那里头的人。进了那宫殿之后,还有童子。哎哟,拿着那个挺大的一盏蟾灯,别提多好看了,都特别的精致。那小童子长的,可俊俏了。

  段坤听着令候孤的描述,自己也仿佛置身在他的梦境当中。

  不过,说到这激动人心的时刻,令候孤突然话风一转:最可怕的,你知道我在梦里叫什么?

  段坤回了回神儿,眨了几下眼:叫什么?

  还记得刁某放在我桌子上的五个泥人儿吗?

  刁某?他说,您就是那五个泥人儿当中的,墨黎师祖。

  嗯哼,没错!在梦里,我居然就是那墨黎师祖。

  段坤笑笑:候爷,您该不是天天瞅那几个泥人儿,瞅的吧。

  应该不是。我这是偷着和你说哈,我呀,最近还真觉得人,不能太犟。

  此话怎讲?

  我以前一直嘴硬,说自己谁都不怕,尤其不信有鬼神。那你说,就梁永家那个小孩儿,他怎么就知道那个士兵要死?

  是呀候爷,我原本和您一样,从来不相信的。但是,像那偏房的兰秀,肚里孩子的脉象,鬼胎的纸条,莫名出现了刁某,几个泥人,还有这个能预言的琪琪。甚至包括暮天雪半路捡来的那个丫头,我都觉得怪怪的。

  令候孤抬起头看了看门外:没错,那丫头,是挺怪。听说,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府上抽了。

  我曾经偷着问过医官,医官说,确实是有记载,人在发生极度惊吓的时候,会有这种全身僵硬的情况发生,但不应该称之为抽搐。

  你不觉得,她僵硬的点,很有意思?

  不是说,害怕带毛儿的东西吗?

  恐怕不仅是。她在我府上那天,你当时不在。我感觉,她好像是看见了刁某才有的反应,才迟迟不敢进屋。

  玲兰看见刁某,害怕了?

  对。上次听说是射箭,那次看见狗,看见马的。这次...

  两个人一起皱着眉。

  行了。我这昨晚也没睡好,再想这些事儿啊,脑瓜子怕是要废了。我就是和你说说我昨晚的梦而已。没什么事儿了,你下去吧。

  侯爷,您是不是这两天下雨天着了点风寒?

  也有可能。瞧瞧这外面的天儿,多厚的云彩呀。怕是今天这场雨不能小了。

  我叫医官给您抓点儿药?

  令候孤摆摆手:忙你的去吧。我要是不舒服,我就自己叫了。

  那好候爷,您多注意身体。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

  

上一章 | 下一章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