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梦魇之花,三番鬼王的表情便越是充满了喜悦和欢畅!
他心花怒放!他要去和自己的未来握握手;他要去和那个完成了自己的梦想,成为了这天地之间第二个将臣的自己拥抱一下,并且一起唱一首胜利的赞歌!
站在魔殿里的荻格·冕忽然收起了脸上的笑:什么情况?他不是安全的进来了吗?
魔王!看鬼王的样子,只怕是被梦魇之花给迷惑了!
快喊他!快喊他!
话音刚落,荻格·冕和业达目齐齐朝向三番鬼王大声喊:鬼王!三番鬼王!我们魔王在这里!
鬼王!鬼王眼神儿是真不怎么样!我荻格·冕明明在这边儿,你转什么弯儿呢?
听见了呼唤的三番鬼王渐渐恢复了点儿意识,但身子却依然不听使唤。他甚至想转过头回应二人都觉得自己做不到。
我怎么了?我为什么不能动?我这是要去哪儿?发生了什么?那是什么?啊?那是什么?!
三番鬼王用力地眨了眨眼!眼前方才的辉煌刹那之间无影无踪。映入眼帘的还是那片自带着光芒的,消魂的,魅惑的梦魇之花,但却全然找不到未来的影子。
三番鬼王前行的步子依旧没有停下,但他却慌乱了。
荻格·冕王!这是什么?这什么东西?
荻格·冕没有回答他,依旧和业达目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
魔王!魔王您看鬼王!他,他就要靠近那梦魇之花了!
或许,是三番鬼王的欲念太执着,以至于,直到快靠近梦魇之花,甚至就要被其所吞没的数米开外,鬼王才突然停住了脚!并猛地转过身!
业达目慌张地冲着三番鬼王吼道:别回头!鬼王快跑!
清醒过来的鬼王像是受到了惊吓,他听清楚了业达目的话,双足依旧有些疲软,踉跄地掉头就跑!
荻格·冕紧眯着双眼:看他这个样子,倒不像是装的。
业达目点点头:没错魔王!刚才确实是被梦魇之花所致幻。
那就是说......刚说到这儿,三番鬼王喘着粗气冲进了魔殿!他抬头迎上了荻格·冕!
鬼王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头都不敢回,心有余悸地伸手指了指门外的那些花儿:什么玩意儿?它是能致幻吗?我刚才,我刚才就像被什么控制了一样,我居然看到了太阳!
荻格·冕上前两步:鬼王不知他是什么?
三番鬼王疑惑地皱紧眉,深呼吸了两口气:荻格·冕王为何这么问?
荻格·冕又向前两步贴向三番鬼王,并仰起头。脸上那只金氓瞳也直直地看着鬼王神态的细微变化:不应该呀!这可是鬼王手下的僵尸,给我荻格·冕送来的贺礼。我还以为,三番鬼王今日前来是觉得,礼到,人未到,有失分寸呢!所以,这才特地上门拜访,并看看我这收礼者对着礼物喜好与否,来个反馈。
这话说得,让三番鬼王一头雾水。
他皱紧眉迎上荻格·冕:魔王有话直说便是。可你方才同我所言的什么礼物,我是实在不知冕王究竟在说什么。
荻格·冕勾起嘴角不屑地笑了笑:三番鬼王不知道?那就有意思了。说着,荻格·冕向一侧闪了闪身子。
在这并不宽阔的魔殿内,远处角落里,荻格·冕为魔灵所筑的魔门内,那些
不计其数的因**所引诱的魔灵挣扎着堆积成山!即便是做着徒劳和无用功,却依旧想方设法挤破脑袋,甚至不惜牺牲掉自己或同伴的命,而欲奔向门外那梦魇之花!
黑漆漆的魔灵堆砌的墙,让三番鬼王突然惊愕!
这样的项门台,连他站在叁空门前时天马行空所猜测的一切可能,都被难以想象所替代。
他看呆了。迟疑地向前走了一步。
这样落魄的我,是不是让鬼王很开心?
三番鬼王没有回答。
荻格·冕忽然笑出了声,这笑连绵不绝并持续了良久。阴阳顿挫中,气力混杂着魔兽和魔将的呜咽嘶鸣,回荡在这魔殿的四壁,震得三番鬼王耳膜隆隆作响。
忽然,荻格·冕收回笑:鬼王不是一直觊觎项门台吗?难道,你这么做,就是因为我在你之前于这流年里建了这么个东西?扰乱了你的计划?所以,三番鬼王便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置我荻格·冕于死地?
说到这儿,荻格·冕低下头:这事儿我还真就想不明白。三番鬼王大费周折地非要把我荻格·冕和魁煞境憋死在这项门台里,对鬼王有何好处?听闻,鬼王在魔界里,现在的名声已经远远高于我了。以至于我这项门台许久都没有魔界来问津!但是,希望三番鬼王知道,魔界里,只有敌人,从没有友邦一说!
三番鬼王侧过头迎上荻格·冕的金氓瞳。他没有回答荻格·冕话中的疑虑,而是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等会儿!魔王方才说,外面那片玩意儿是我送来的?我还是没有听懂,和我有什么关系?那些亮着光的花儿我从没见过!
荻格·冕仰起头刚要说话,身旁的业达目微微弓起身子上前两步:有两个僵尸不请自来!其中一僵尸怀中揣着魔界天魔族的《断魄书》,而另外一个,便释放出事先加持在其僵尸鬼种里的变异尸毒!于是,便是鬼王所见到的那些梦魇之花!
三番鬼王听得是云里雾里:僵尸?《断魄书》?梦魇之花?当提到这句扫尾的梦魇之花时,鬼王皱紧了眉并缓缓垂下眼帘,又在口中重复了一遍:梦魇之花?
他忽然觉得这个名字好生熟悉。
片刻之后,三番鬼王忽然猛地瞪圆双眼:你方才说,变异了的尸毒是梦魇之花?
业达目还没有做出回应,鬼王便像自问自答一样,惊诧地从口中脱口而出:将臣?!
这种惊诧的反应体现在三番鬼王身上竟然毫无违和感!一旁的荻格·冕仔细玩味着鬼王表情里的细枝末节。
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三番鬼王即便有胆量来项门台,有胆量进出魔界,并搅和得魔界天下大乱,但他只不过是自己建了这项门台之后,王朝争霸大势所趋的进程中,推举出来的,那个必须站在风口浪尖上成为众矢之的炮灰而已。
虽为幽冥界一分界王者,但却没什么脑子。
但是,观察了半天,荻格·冕又眯起金氓瞳在心中想着:如果说,这三番鬼王是在演戏,可这戏码也未免太过于逼真了。尤其是在面对梦魇之花的致幻能力时的身不由己,那种同自己,同诸魔灵所蛊惑而表现出来的神态毫无做作成分,几乎是如出一辙。可是,他却能入项门台一段距离之后才被迷惑。这里头,有着合理,也有着不合理。况且,倘若这梦魇之花真和鬼王有关的话,鬼王又何必又将自己送上门来,以看自己笑话为由,让自己对其来一个瓮中捉鳖?也许,这梦魇之花真的如业达目所分析的那样出自于神秘人的手中。
当将臣这个名字从三番鬼王口中说出的一刻,鬼王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炸了!
他一生以将臣为英雄不假,将臣是他走向成功的楷模也不假。不过,那个叱咤风云曾横扫三界的将臣,即便此时已经在这天地间陨落,但就是那两个简简单单的字拼凑在一起读出来,任何时候,都会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况且,自己从未差遣过僵尸来项门台,更无后续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三番鬼王沉默了片刻:魔王可知道,那僵尸从何而来?
荻格·冕眨了下眼:僵尸归三番鬼王所管,鬼王居然问我从何而来?难不成,鬼王手下的兵权有变?
僵尸是归我所管不假,但荻格·冕王,我三番鬼王从未差遣过僵尸来项门台,更不知这儿有了变异尸毒而生的梦魇之花!
荻格·冕眯起金氓瞳勾起嘴角笑了笑:鬼王说的煞有介事的,让我差点儿就相信了。
三番鬼王一听,忽然慌了!毕竟事发突然,突然到了很容易让他还没有达成所愿时便在这项门台里崴了脚,连爬着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躲得过魔界,躲得过沧肃,最终要是死在了项门台里,岂不是作茧自缚,自投罗网,愚蠢至极?
三番鬼王欲再次开口解释时,一旁的业达目忽然问道:三番鬼王动了令候孤身旁跟随了多年的管家,难道,他令候孤就没有找鬼王的麻烦?
三番鬼王猛地将头看向业达目:动谁?令候孤?和令候孤有什么关系?
鬼王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揣着天魔族《断魄书》,以及在我项门台里释放了变异尸毒而力求用梦魇之花置魁煞境于死地的两个僵尸,正是令候孤身旁的管家和府上的一个丫鬟!难道,鬼王不知情?三番鬼王现在应该知道,对面令侯府城里的令候孤正是因为其体内墨黎师祖三化凡身的身份,可取得自由进出项门台的灵棺木,才致使众人一直在其身旁周旋,但却自始至终都没有人敢和他小试牛刀。虽说是灵棺木是项门台的一**宝,但却不是攻了项门台的必要条件。僵尸归三番鬼王所管,而令候孤身旁的管家和丫鬟又出自于鬼王手下的僵尸营。如此明目张胆且肆无忌惮地从令候府里凭空消失了,令候孤却没有任何动静?烦请鬼王分析一下,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令候孤和鬼王之间也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