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厅内,余婉坐在姚白琼身侧,笑道:“姚小姐啊,我们家陆平安为人愚钝,以后还请你多照顾他啊。”
“啊?”姚白琼不明所以,怔怔地点点头:“好啊~”
闻言,余婉当即嬉笑眉开,从怀中掏出一枚戒指,道:
“你看咱家也没什么好的,就只有一祖传戒指值点钱,还请姚小姐将其收下…”
旋即,余婉不等姚白琼的同意,便抓起她的手指,将一枚戒指带了上去。
“啊,这怎么行,这可是你们的传家宝。”
姚白琼瞪大美眸,伸手想将戒指还给余碗:“这是给你们未来儿媳的吖,我受之不起……”
余婉抓着她的手,含笑道:“姚小姐要是觉得受之不起,可以当咱家的儿媳啊…”
话落,她朝着几位李家之人,挤眉弄眼起来。
反应过来的李震海,顿时笑道:“就是啊姚小姐,你看咱家的陆平安人高马大,挺老实的,你就考虑一下嘛。”
“就是,就是…”李巧倩与王叔连连附和道。
“这…”姚白琼刚想说话,厨房却传来了陆平安的声音。
“吃饭了各位,都围在一起作甚,有好东西?”
陆平安正迈步走去。
不知为何,当姚白琼看见陆平安后,心猛地几跳,不敢面对陆平安的双眸,只是捂着手,低喃道:
“没…没什么。”
姚白琼的羞涩,李家这几个老狐狸又怎会看不懂。
顿时暗暗握拳,成了!
“孩子,以后要对姚小姐好一点!”李震海语重心长的拍了拍陆平安肩膀。
“就是,你要是敢辜负姚小姐,我第一个阉了你!”李巧倩道。
陆平安满头黑线:“你们在说什么…”
与此同时。
江城,孔家。
陆平安在孔应龙葬礼上的一番话,让孔家陷入了久久的沉寂。
孔燕文挂断电话,神色凝重:“消息确认了,曾经的十大家主,真的全死了,他们的后人不敢复仇,还让我们好自为之。”
随着消息的证实,她最后的侥幸之心,消失殆尽。
曾经的江城十大家主,虽然身已退位,却都位高权重。
可如今,尽数命染黄沙,即便是其后人,都不敢复仇。
这个陆平安的势力,到底是何等强大。
“能让何峰队长吃亏,能让段山河亲自带千兵上门,这个陆平安,定然不会简单。”张从武拧着眉,他终究是低估了陆平安的能力。
“我不服,这个陆平安当着我面,断了我哥的棺材,我要他死!”孔燕文坐在皮质沙发上,阴沉着脸。
虽然心有不服,可今日千兵踏门,强势带走何峰队长,她知道,正面对抗,根本没有半点机会。
“你是我的妻子,孔应龙的仇,我自然会报的!”
孔燕文在江城的位置处于金字塔顶端,那他的男人,自然不会是泛泛之辈。
张从武的背景,可不止何峰队长一个。
“何况,按照他的意思,三天后李小白的忌日,也会是我们的死期。”
张从武面色阴鸷道:“陆平安势力再庞大,能比得过我张家?我倒要看看,他是否真的如此强势,斗胆连我都杀!”
“你的意思是,回张家?”孔燕文道:“可你的父亲,会帮我们吗?”
当年张从武娶孔燕文,近乎与张家决裂。
否则以张家的势力,在几天前,陆平安于他们婚礼闹事的时候,就会出手镇压,还哪有后面的事。
“如今,他唯一的儿子,被人悬着把刀在头顶,他会不帮?”张从武掏出手机,拨打了那个尘封已久的电话号码。
嘟嘟嘟…
电话接通,里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臭小子,想通了?跟那个臭婊子离婚,你还是咱张家大少!”
他口中的臭婊子,指的正是孔燕文。
孔燕文陷害李小白一事,张伏天是查得清清楚楚,否则也不会不惜与儿子决裂,来换取他的醒悟。
“爸,咱能不聊这个?”张从武深吸一口气,他自知,一谈论到这个话题,父子之间定会大吵一架。
“你不跟她离婚,一切都没得谈!”
张伏天森然道:“我不明白,你堂堂张家大少,为什么非要去江城这种穷乡僻壤,去娶一个陷害前夫的毒女人!”
“你知道我为了你,承受了多少嘲讽吗?”
张从武瞥了眼孔燕文,道:“爸,我打电话来,不是跟你吵的…”
如今生死时刻,他也唯有忍气吞声。
不是跟我吵?
“哦?”
张伏天眉毛一挑,冷笑道:“就是说,你遇到麻烦了?简单,跟孔燕文离婚,什么麻烦我都替你解决。”
“这就是没得谈了?”张从武紧锁浓眉。
“对,除非你回来张家,不然一切都没得谈!”张伏天态度强硬。
话落,电话那边的张从武沉寂良久。
“喂?”张伏天试探地问询,还以为对方挂断了他的电话。
然而下一刻,大吼之声,骤然传来:“我告诉你张伏天,不帮就等着自己独子的尸骸,被人送回张家吧!”
等张伏天反应过来,电话那侧,只传来‘嘟’,‘嘟’,‘嘟’…
张从武,挂断了电话…
“张爷,是少爷打电话来了吗?”张伏天身侧,一名面如刀削,神色阴鸷的男子,上前询问道。
“给你五分钟,查清楚江城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伏天紧锁着浓眉:“我儿,出事了!”
即便是当时不惜与家族决裂,以此跟孔燕文结婚的时候,张从武都没拿过自己的生命去威胁他。
而这一次,他却直言,自己将死…
另一边,挂断电话的张从武,随手将手机往旁边一扔,脸上的阴鸷化为笑意。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你父亲明显不会帮咱们啊…”孔燕文焦急不已,毕竟方才张伏天,并没有帮他们的意思。
为今之计,只有收买其他战部之人,以此获得庇护。
“今天踏入咱家的段山河,是个千户长,那咱们收买一个万户长,估计就能长期庇护我们吧,花销虽多,但就当买个平安吧。”
孔燕文呢喃道,与她而言,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呵呵,在我张家面前,一个段山河算得了什么,万户长又算的了什么,只要我父亲下场,别说杀陆平安了,就是要杀了秦少昊也不是难事!”
张从武靠在沙发上,满脸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