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陆平安却只是从腰间,掏出一块黄金令牌,随手丢给月无疆,轻描淡写道:
“既然你知道北境的狼图腾,那应该也认识这个吧,我想杀的人,还没人斗胆插手!”
接过令牌的月无疆,骤然一愣。
“虎…虎符?”
手中的令牌,让月无疆如遭雷击,捧着令牌的手,竟开始微颤起来。
这看似喏小的黄金令牌,却是能调动整个北境的兵符。
当他再次望向陆平安,神色之中带着不可置信:
“传闻,北境总督是一个三十不到的年轻人,难不成…你就是北境总督,驭枭?”
月无疆的话,让在场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个看起来三十不到的年轻人,是一位总督?
王川子的脸,煞白异常,如果这真是一位总督,别说要杀他幼儿了,即便是要灭了他整个王家,也没人敢说不。
他本以为,这男子只是某个战部大家族的子嗣。
毕竟一位仅而立之年的青年,需要四星战将来担任护卫,除了大家族的子嗣,他想不到还有其他可能。
等众人缓过神来,陆平安已然来到王阳的身边。
“我陆平安杀人从不否认,说,到底是谁弄残你的!”
此刻,陆平安那如骄阳般的笑容,落在王阳眼中,却如恶魔之笑。
王阳虎躯一颤,咬紧牙关,颤声道:“是…是邓寻欢,是我收买他弄残你,没想到,他会是你的人…”
面对死亡的威迫,王阳哪敢有半点保留。
这一下,真相大白。
收买邓寻欢弄残我?
“听到了吗?月无疆,你应该明白,谋害北境总督是何等罪名?”
不等月无疆回答,陆平安微抖身上的外套,推开大堂的门,径直走出:“我乏了,各位,有缘再见!”
等陆平安离开了大堂后,王家几人顿时虚脱了。
“幸好,对方没有当场行凶,我活下来了。”王阳瘫在轮椅上,身形微颤,呢喃道。
王川子站起身来,一脚踹向王阳的轮椅,怒骂道:“混账东西,连老子都骗,你知道我王家险些就此陨落了吗?”
劫后余生的王阳,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只能唯唯诺诺地,挨父亲的骂。
只是,就在这时,月无疆却站起身来,拔剑而起。
这一幕,让王家二人心生不妙。
“喂,月无疆,你在干嘛!”王川子皱眉道。
“他谋害国将,是死罪!”月无疆剑指王阳,面带猩红。
如果王阳得罪了是其他人,哪怕是其他境区的总督,或许王阳还罪不至死。
可他得罪的是北境的总督,乃是华夏战区,人皆恐之的战区总督!
方才陆平安的口气,显然是让王阳死,他一个西境的人,也没胆子出面保他。
“月无疆,你这是几个意思,王阳是你表弟,你这是想大义灭亲吗!”王川子青筋暴动,面目狰狞。
“何况,陆平安已经离开,王阳死不死,也只是你一句话的事!”
月无疆杀意越发浓郁,神色冷漠:“不做有风险的事,是我一贯的作风!”
刀起刀落,人头落地…
穿过人群,陆平安来到姚家的大门,刚准备上车,却撞见了守候多时的姚家家主,赵宏志,以及一位妙龄女子。
见陆平安毫发无伤,那女子当即壮着胆子,大大方方表白:
“这位大将军,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如不嫌弃,小女子愿意以身相许。”
一位需要四星战士做守护的战将,定然是举世无双,权倾天下的男人,如若能得到他的青睐,定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赵紫瞳,滚回来,这是你表妹的朋友,休得放肆!”赵宏志沉着脸,低喝道。
而陆平安更是一头黑线,难不成姚家的人,都喜欢搞这套以身相许?
此前在拍卖会上,姚白琼也曾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
“不好意思,紫瞳她性格就是如此,还请先生莫要放在心上。”
赵宏志恭恭敬敬道:“不知先生明日是否有空,我姚家还想请您吃个饭,以报恩情。”
对方帮自己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无论如何,都得请对方吃顿饭。
“吃饭就不必了,只是顺手帮个忙而已。”
陆平安挥了挥手,询问道:“对了,姚白琼已经休息了吧!”
得到赵宏志的点头示意后,陆平安便不再多言,带着苍月,径直离开。
“姚白琼,姚白琼,又是姚白琼!这臭婊子,啥能力没有,勾引男人就有一套!”赵紫瞳盯着陆平安的背影,咬紧贝齿,狠道。
与此同时,孔家。
“嗯,巡抚大人还请注意身体,祝你早日康复,再见!”
挂断了电话的孔燕文,站在透明玻璃前,秀眉间笑容悄然被怒气吞噬。
沙发上,抽着烟的张从武,见孔燕文怒火微燃,开口问道:“燕文,怎么了?”
“江城巡抚沈正德那个老头,说身体不适,明天应龙的葬礼他来不了。”孔燕文脸色阴沉,美眸泛红。
不来了?
闻言,张从武骤然一愣:“什么?前几天才看见他活蹦乱跳,老虎都能打死几只,如今凌门一脚才说不行?”
孔应龙身死,孔家连遭打击,如今外面流言蜚语,汹涌四起。
这场葬礼,若是再出什么意外,那他们孔家,颜面无存,未来还如何在江城建立商业帝国。
“怕是有小人从中作梗,威胁了他。”孔燕文坐在沙发上,五指紧攥着手机。
张从武沉默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呢喃道:“难道是陆平安?”
孔应龙的死,是陆平安所为,难不成,他不愿就此罢休,还要继续践踏孔家的尊严吗?
“呵呵,据说令雄的死,也跟他有关!”
孔燕文一双秀手,按压着两侧太阳穴,这几日所发生的事,让她身心疲惫。
回忆起陆平安拍卖会留下的话,她的手,不禁加重了几分力度。
七日之后,自备棺材。
这陆平安,戎征十年,怕是,没那么简单!
想到这,孔燕文的脸色越发难看,回头望向张从武,道:“你去何队长那边两天了,查到有关于陆平安的事吗?”
“什么都查不到,陆平安的档案是空白的,唯一能确定的事,就是他陆平安,真的是一名北境战士!”
张从武失望地摇了摇头,喃喃道:“即便是何队长,也都说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