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白琼愤愤不已,“现在你们需要与其他门阀打好关系,就站出来,要把我们抓回去?我告诉你,不可能!”
“十三妹,你生是姚阀人,死是姚阀魂,这…是你的宿命!”
姚博宇双手环抱,神色中带着微怒火,“您若是乱发脾气,姚家主怪罪下来,这小小江城,恐有无数人,因你受累。”
不仅是江城,更重要的是,他无法将姚白琼带回去,姚玄天恐怕连他都会怪罪!
姚玄天有十六个子嗣,除了几位哥哥,他们这些当弟弟的,在姚家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
“当日赵家一事,姚阀已查清。那个姓陆的年轻男子,他帮过你们赵家,我们姚阀会给他相应的报酬,可若他也不知好歹,就休怪七哥我,杀鸡儆猴了。”
说完,姚博宇率先转身出门,姚白琼情绪难以控制,再聊也没有任何意义。
“明日清晨,我们会将你带回姚阀,还请姚小姐做好准备。”
而在姚博宇身侧的老者,留下这句话后,也跟随着姚博宇的脚步,离开房间。
国际宴会厅。
不久前,孔应龙葬礼被毁,本以为会让孔家就此平息。
可昨日有小道消息传出,张家派人断了西境守护的左臂,引起人心惶惶。
旋即张从武惨死家中一事,虽被孔家势力掩盖,然而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何况还是此等大事。
消息败露,不少商业之辈臆测,孔家的末日到了。
今日突遭一则信息,孔家举办拍卖会,更奠定了人们心中的猜疑,孔家拍卖家业,这是要潜逃江城的节奏啊!
如此光明正大的拍卖会,那位李家二少大概率会前来。
能逼得孔家都遁逃江城,这位李家二少必然是一手遮天的存在。
到时候只需在其面前露露脸,刷刷存在感,未来江城之路定能风光一片。
“一群墙头草,等我杀了陆平安,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们!”
国际宴会厅二楼阁楼,负手于落地窗前的孔燕文,冷眼扫过宴席下的宾客,“蝼蚁之辈,不配成为我孔家的狗。”
“孔小姐,您只需按下手中的按钮,陆平安全家就会当场暴毙。”
皮质沙发上的箫贺飞,将一个按键器随手扔给了孔燕文,淡笑道。
“就这玩意,能杀陆平安全家?”孔燕文看了眼手中的按键器,眼眸深处泛起了不屑。
“只要您按下这个按钮后,血夜佣兵团的人就会出手,您放心,为确保万无一失,总部那边派来的全是一等一的精英。”
箫贺飞托起酒杯,如血墨般的红酒,馨香四溢,在骄阳的照射下透则摄人的光泽,“莫说几个普通人了,就是华夏的特种战士,在总部精英的暗杀下,也插翅难飞。”
这次任务,是林阀令主母亲旨,总部那边较为重视。
不然,绝不会派总部的精英之辈,暗杀几个俗世中的凡人。
林阀令主母,虽是旁支,却也是林阀的一份子,与之交好,百利而无一害!
“那就好,我要让这个陆平安,亲眼看着他全家被杀!”孔燕文闻言,握着按键器的手,加重了几分力度。
箫贺飞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嘴角微湿:
“至于拍卖会这边,有两名总部的精英已经藏匿在宾客之中,随时准备刺杀陆平安,事后若有人追究,也会算在我血夜佣兵团的头上,与孔小姐的拍卖会,没有任何关系。”
“若真能杀陆平安全家,我愿拿五成家产,赠送于你。”孔燕文瞥了眼箫贺飞,开口道。
若在平时,她绝不会相信一个登门自称自己是佣兵团的人,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只要能杀死陆平安,莫说五成家产了,九成又如何?
“那就先谢过孔小姐了。”
箫贺飞站起身来,整理着身上的外套,自信满满,“恕在下急事缠身,只能先行告退。”
“好,再会。”
宴会厅内,聚在一起的宾客,议论纷纷。
此拍卖会虽是孔家举行,可宾客之间的谈论焦点,似都放在了那位李家二少身上。
自陆平安回归江城,短短几天不到,江城乱的一塌糊涂。
致数位大家族没落,更在孔应龙的葬礼上,千兵踏门,此举震慑了无数权贵之辈。
“按我说,孔家必灭无疑,我打听到,不久前,陆平安的两名女护卫在李宅外,杀了数百名蒙面杀手,你觉得孔家还有机会翻身?”
“呵呵,洛会长,我不否认李宅二少的神秘,可你这都哪打探到的假信息,骗骗小孩就算了,摆在台面上,只会显得你幼稚。”
“哎哟,你还别不信,那些杀手衣角上,都有一朵血色鲜花!据说是某个大型暗杀组织的印记!”
然而,无论洛会长如何言语,周围的宾客都似在听故事般看着洛会长。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一番话,落在路过的箫贺飞心中,却另有一番意蕴。
“血色鲜花?”箫贺飞的脚步微顿,剑眉微蹙,“难道是…朵颜联盟?”
他血夜佣兵团之所以能揽活此任务,有很大的原因,是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江城内朵颜联盟分部的撤离。
而朵颜联盟的贸然撤离江城,本就事出蹊跷,若真的如洛会长所言,那只能说明,朵颜联盟并非自愿撤离江城,而是…
“江城的朵颜联盟分部,被陆平安灭了?”箫贺飞浓眉中的凝重之色,溢出言表。
若真是如此,他何德何能,去绞杀陆平安全家。
而这时,其身侧的随同男子,骤然开口道:“箫爷,你该不会被那疯子的话给吓到了吧!”
“两个女护卫,杀百位朵颜分部精英,痴人说梦罢了。”他瞥了眼还在侃侃而谈的洛会长,眸中生起了不屑。
朵颜联盟精英,哪怕是分部,都丝毫不弱于他们血夜佣兵团总部的精英。
两个女护卫,杀百名朵颜联盟精英,简直无稽之谈!
“也对。”箫贺飞闻言,脸上的凝重,悄然缓了下来:“算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