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才要慢慢上演呢
不然难受的人肯定是他。
这是绝对的。
下次克制点,必须克制点。
闾丘赫煊的视线又情不自禁移到了她的唇上。
可他还是很想试试。
注意到他的视线,唐尺樱立马就捂住自己的唇:“你还想干什么?”
默默往后面挪了挪。
他不会又想再来一次吧?
这可是好不容易才消下去的。
闾丘赫煊的脸上有些不自在了,至于这么防备他吗?
他就是想想而已,又没有动手,这也不行吗?
谁让他对她上瘾了。
戒不了了。
这辈子都不想戒。
现在不行,那就等晚点好了。
只要是因为她,他还是等得起的。
毕竟是有好处的事。
闾丘赫煊轻咳一声:“别担心,我没想做什么。”
手机正好响了起来:“我出去接个电话。”
“表哥。”
他接起电话,开口道。
“好,我让人过来接,你自己小心点。”
确实是要小心点,谁知道习玦那边会怎么样,万一又把人抢回去了怎么办?
那还不是白费了。
谁知道那玩意到底在想什么。
他好像都很长时间没有动静了。
难道是他哪里出了问题。
……
此时的习家。
习玦正发疯般地砸着东西,旁边的人都不敢上来。
这是习玦的二次人格,脾气特别的暴躁,只要他出来,都少不了一堆的灾难。
这也是那些人为什么想要让这个人格消失的原因之一。
实在是太可怕了。
想到他之前做过的事,都是止不住的发寒。
“啊!”
尖叫声又响了起来。
接下来又是乒铃乓啷的声音和让人发寒的划玻璃的声音。
甚是刺耳。
习玦将那些东西都全部砸光,然后将它们装起来,然后从窗户扔下去,也不敢会不会砸到人。
剩下的那些,则是看到人就往它们身上砸,都没有人敢靠近他的,除非是想横着出去了。
一个房间的东西被砸光了,他就换了另一个房间继续砸,一直到把全部东西都砸光了为止。
那些昂贵的花瓶和摆设,通通都变得惨不忍睹。
“医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一个仆人发颤地问道。
要是再让他继续砸下去,等全部都砸完了,就轮到他们了。
他一向都是这样的。
只要没有可以让他砸的东西,就开始对人下手。
才不管是谁。
“想办法控制住他,好让我给他打一针镇定剂。”
“可是这根本就不可能,他这个样子,根本就控制不了的。”
是啊,现在这样,他根本就没有办法下手。
而且看他这个样子,不把这个房子拆了是不会罢休的。
一出来就先把上上下下拆上一遍,也得亏这房子是他家里的,要不然还指不定会怎么样。
估计是赔都要赔死。
砸东西也就算了,还会……
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那种,还是没有气息的。
这个人格绝对不能留着,不然全完了。
要是让他一直存在,习家迟早要败在他的手里。
他们偌大的习家,可不能因为这一个人格给毁了。
这个人格,必须消失。
彻底消失,不能再出现。
他最近又研究了一下,还是有点可能的,所以……
那个计划,也该实行了。
不能再等下去了。
这个人格的出现虽然还有时间的限制,但之后会怎么样,没有人能猜得到。
所以,他必须下手。
不止要动手,还得趁早动手。
要是一直拖下去,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
“好像要到学院的演乐会了。”唐尺樱翻着校园论坛,嘀咕道。
就是在明天来着。
这是诗漫学院一年一度的聚会,或唱歌或跳舞,整整一天,也不需要上课的。
获得前十的还有丰厚的奖励,这个,同时也是一个牵线搭桥的好机会。
当然,这牵线搭桥的机会,只局限于那些贵族之间。
不在乎的人,当然是可以忽略掉的。
搭桥成功的话,家族也可以因此获得不少的利益,所以每到这一天,那些人都会参加。
既然能够获得利益,又为什么不参加,白白错过这个机会呢?
唐尺樱之前就没有参加过、也没有看到过演乐会的表演,还是很想去看的。
闾丘赫煊顺势坐在了她的旁边:“很想去?”
“有点想去,之前都没有去看过。”
闾丘赫煊这才想起来,因为怕她看见不该看见的人,所以都没有让她去看过。
“那这次去吧,毕竟也是最后一年了。”
不能让她失望。
至于其他的,再注意点就好了。
“真的可以去?”
“嗯。”他点了点头,又补上一句,“不过看完就得回来。”
不能在外面多待着。
谁知道那些人又会在什么时候下手,要是一直在外面待着,他可不放心。
“好。”
只要能去看就可以了,看完就回来。
“那你今天是不是要听话一点?”他挑了挑眉。
唐尺樱见他露出那意味深长的笑,默默往后面又推了推,被他抓住脚腕,一把给拉了回来。
“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他想要做什么,这还需要问吗?
他想要做的事情,无非就是那几样罢了。
“放开。”
“不放。我都答应你了,你是不是得给颗糖?”
“我先放开,我口袋里有。”唐尺樱一时还没有想到他说的是什么糖,要是,是普通糖的话,她口袋里的。
“你觉得我要的是这种糖吗?”他对那些糖根本就不感兴趣。
他感兴趣的,无非就只有她这一颗糖而已。
其他的,他可没有任何的兴趣。
“不行。”听他这么一说,唐尺樱立马就知道他想要什么了。
“那我可不管,我就要这种糖。”他眯了眯眸子,“你要是不给的话,那我就,不带你去了。”
当然,这都是假的,他怎么可能真的不带她去。
唐尺樱显然是把这话当真了,低着头:“给就给呗。”
她又不是给不了。
他还真是跟之前一样,就会给自己占点便宜。
闾丘赫煊立马就往前凑了凑,在她的耳边说了声些什么。
唐尺樱的脸马上就红了:“这个不行!”
她拒绝。
这也太那个了吧。
她哪里……
“不行也得行,你不想去了?”
“你就会用这个威胁我!”
明明就知道她想去看,所以才故意提这个要求的。
“那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
闾丘赫煊的脸上就写着:你不答应,我就不带你去了。
唐尺樱咬了咬唇,低头犹豫着。
不这样就不能去了,要是真的这样,那她……
闾丘赫煊凑在她的耳边:“你也可以晚上给我答案。”
只要在去诗漫之前考虑好,就行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什么什么,是在明天。
他也没有参加过,不是很确定。
刚刚扫了眼,好像是在明天来着。
知道她脸皮薄,那给她的时间就多一点好了。
唐尺樱哼了一声。
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的?
也就是时间稍稍多了那么一点而已。
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的。
“怎么,你嫌时间太短了?这可不短了。”
他觉得都很长了。
想要再长点,那可就不行了。
“就不能等回来了再说吗?”她小声嘀咕着,那样时间还能长一点。
等回来再说,好像也不是不可以的。
闾丘赫煊仔细想着,都是迟早的事。
“那就等回来再说好。”
反正她是赖不掉的。
他闾丘赫煊想要做的事情,就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的。
当然,前提条件是,她要愿意才行。
不然不高兴了,可是很难哄的。
这个他还是清楚的,该让步的话,还是会让步的。
但是,涉及到他的福利,他是不会让步的。
唐尺樱抬眸看了他一眼,别过头。
干嘛每次都要这样。
少一次又不会怎么样。
……
汪家。
“听说殷凡儿那个蠢蛋被抓了?”汪莱擦拭着手里的箭,问道。
“是的,小姐。”一旁的人忙回答道。
这也是花了一些功夫才打听到的。
“听说是王子殿下让晋无缺下的手。”
“我还以为她殷凡儿会聪明一点,原来也是这么蠢的。”汪莱轻嗤一声,“说到底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她还以为她有多大用处呢。
原来也不过如此。
当初利用她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要是闾丘赫煊插手的话,想要把她弄出来,可就不容易了。
所以,她还得想其他的办法才行。
不过,就算把那个蠢蛋弄出来,也不见得有什么很大的用处。
她还在考虑。
她可不能把汪家给搭进去。
所以,先得考虑好了,才能决定,到底要不要走下一步的棋。
殷凡儿、江黧,对于她来说,只能算是两个蠢蛋罢了。
她本来还想借她们之手的,现在看来,还是得靠她自己才行。
那人满满的讨好:“大小姐说得是,那种蠢蛋,怎么能跟大小姐相比。”
就那么蠢,连大小姐的手指头都比不上,还想着利用大小姐来达成目的,到底把他们大小姐当成什么了,棋子么?
简直是愚蠢至极。
若不是因为殷昊覃,他们殷家也就是个废物般的存在,哪里引得起大小姐的注意。
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
更何况,她殷凡儿还只是个私生女。
何其低贱的身份。
大小姐肯跟她一起玩,都是她的荣幸。
汪莱扬了扬唇:“那是自然的。反正看好就对了。”
“是的,大小姐。”那人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都听大小姐的安排,保证都看好,请大小姐放心。”
“这就对了。”
“父亲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
下周么,那还有点时间,要好好利用才行呢。
可不能浪费了。
要不然多可惜啊。
这么好的机会呢。
当然是要,好好的搞事情了,越大越好了,不是更精彩吗?
“把那一边也看好了,其他不用多管,他们就算做什么都不用管。”
“是的,我都明白。”那人又鞠了个躬,“那明天的演乐会,您要去参加吗?”
“这么好的机会,干嘛不去呢?”她反问道,至少也该拿点有用的回来啊。
而且,也许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的。
汪莱唇角的笑意更加放肆了。
“去选点好看点的衣服,还是跟之前一样的风格,别弄错了。”
“好的,大小姐,听您的,一会儿就让人去准备。”
“嗯。”
汪莱现在的样子,哪里像当初跟殷凡儿时一样。
让那些人都离开这个房间,然后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漂亮的模样。
她的面色冷淡,双眸带着数不尽的冷意。
身上穿着昂贵的衣裙,该有的优势都被很好的展现出来了。
很美,让人移不开眼睛,就像是一株,明明知道有毒,却又忍不住靠近的花。
平时的那一切,不过都是她演出来的罢了。
无非就是让别人知道她的真实样子,该装的时候,就该装一装,傻一点,蠢一点也没有什么的,只要能达成目的,在她而已,都是值得的。
这两个废物没用了,那就去找下一个,一直到,完成了为止。
不然就继续下去。
她汪莱一向如此,达不到目的,决不罢休。
时间问题而已,她都等了那么久了,自然也是不差这么一点时间了。
要好好计划计划才行。
计划好了,才不会有疏漏。
双眸中的冷意越来越深,又渐渐退去,换成了得意。
好戏,才要慢慢上演呢。
太快可就没有意思了。
都静静等着好了。
一定让他们都大吃一惊。
汪莱的嘴角扬起了得意的笑,将一支箭直接射中靶心。
接下来又是第二支、第三支……
直至全部箭都射中靶心为止。
白皙手指轻轻将箭都全部拔出,继续,足足重复了好几次。
“大小姐,顾家小姐有意和您谈谈。”
门外传来敲门声,汪莱又重新将人皮面具戴上,打开门:“让她到招待室等着,我一会儿就到。”
“是的,大小姐。”那人鞠了个躬,立马就下去。
汪莱又重新整理了一下,换好衣服出去见客。
有人可以利用,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
这可没有道理啊。
哈哈。
在迈进招待室的前一刻,如往常一样的汪莱,又出现了。
“好久不见了啊,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