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柄漆黑色,能很好的不被反光的像是匕首一般的铁器。
卢卡斯循声望去,走到近前,不用他自己主动蹲**去查看,就有一名属下帮助他捡起来递给自己。
卢卡斯伸手接过,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恶意颇深的戏笑着说道:“怎么?你这是在第三马场工作时需要的东西吗?还是准备用来,行刺谁的?”
凯恩看着被卢卡斯拿在手上的东西,喘着粗气回道:“这只是我的私人物品,和谁都没有关系。”
这柄匕首一般的武器像是有些年头了,刃口已经被磨损的不在锋利,但是还是能轻易刺伤人体表面皮肤,而且卢卡斯稍微打量了下,不难看出这是一柄断掉的匕首,不,或许说是短刀更为贴切一些。
它已经没有了握柄,用的是一段看上去格格不入的木质把手,应该是凯恩自己制作,然后组合上去的。
断掉的位置还有一处不显眼的花纹,看上去倒像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闪电,确是没有其它的值得称道之处。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值得深究的事情,本来是不管是什么嫌犯被带进来都需要事先经过一道搜身的,为的就是以防对方还带进来什么危险物品。
不过可能是凯恩实在不像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样子,又是卢卡斯等人直接带回来后便扔进来住了一晚上的人,就自动略过了搜身这个步骤而已,无伤大雅。
卢卡斯将其无所谓的扔在桌子上,稍一侧头,准备游戏继续。
可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又是被毫无征兆的推了开来,已经半转过身去的卢卡斯皱眉,这是谁在这个时候没有眼力见的。
他面带不善的朝开门处投去不满的视线,却是在看到来人的第一时间又转变成了毕敬的神色。
不为其它,只因来人是自己的少东家――亚当大人而已。
他有些不解,虽然亚当被派来跟进这件事的进展,但按照自己的估计算来此时的亚当应该是躺在后面喝着茶水小憩,再不济也会是拉着其他人打牌的。
怎么会突然走到自己这来?这是找厕所找的迷了路?
但是看到亚当脸上那还残留着一丝惊讶的表情,卢卡斯还是没有作死的向亚当指明真正厕所的位置。
没等卢卡斯开口,亚当主动走上前来,拿起了刚才卢卡斯随便丢置在桌上的那柄断刀开始仔细端详起来。
他先是摸索敲击了一下刃口,然后认真的看了看卢卡斯刚才忽视的花纹,是真的很认真,亚当又是倒提着短刀看了会儿,又是正握着它看了一会儿,要是身边有一支放大镜,卢卡斯说不准都要主动递了上去。
时间不长,亚当似是确定了什么,微微点了点头,但是当看到那个木质手柄的时候,还是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
这时的亚当才有空转过头来看向已经被扒的只剩一条贴身短裤的凯恩,饶有兴致的开口问道:“这东西,哪来的?”
凯恩打着寒颤,不知是冷的,还是被吓得,有些结巴的说道:“这...是...是我的。”
亚当对这个如同废话的回答有些不满,示意那两名下属先把凯恩的衣服给他披上,这样不好问话。
等他们遵命给凯恩简单披上衣物后,亚当重新问了一遍:“我是说,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又或者是谁给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穿上衣物的凯恩果然有些许好转,答话也不在结巴,“这个,是我父亲留给我的。”
亚当了然,还是问道:“怎么证明?”
凯恩有些不明所以,这要怎么证明?要把老凯恩喊来对峙吗?
但他还是组织语言解释道:“这是我,准备进入13区之前,我父亲给我防身的,在那之前都一直是我父亲用来切物品的东西。”
很朴实无华的回答,但是这依然说明不了什么,亚当继续问道:“一直属于你们家里的东西?那你叫什么名字?”
凯恩有些发愣,你是不是在消遣我,我和你的马同名你不是知道吗?不是你要我来“以命抵命”的吗?
亚当见他不回答,便知道他是误会了,不消多说,便主动解释一句:“哦,我问的是你的全名,你有姓吗?”
这回凯恩听懂了,点点头,“迪奇,我的名字是凯恩・迪奇。”
亚当不解的皱眉,这姓不对啊,这柄刀不是他的东西?真是无意中得来的吗?
房内中的几人见亚当突然沉默了下来,也不好催促,亚当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闯入了进来,然后又莫名的问了些毫不相干的问题。
看现在的情况好像还把自己难住了似的。
少顷,待亚当细细咀嚼一番这个名字后,却是陡然间发现了这个名字的端倪。
这不就是谐音吗?这么简单的问题自己还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真是脑子退化了啊。
可是如果眼前的凯恩和那边的地方扯上了关系的话,那这件事就没那么好办了啊。
曰了狗了!都怪自己眼尖,早知道当做没发现这回事好了,顶多回头赔礼道歉就完了。
但是现在却是不好不管不顾了,可亚当细想一下后却是发现了一个漏洞,便留了个心眼多问了一句:“你有父亲?他的姓名是?”
这个不等凯恩自己回答,在旁边已然是一头雾水的卢卡斯就可以代劳,“也是叫凯恩,他是子承父名。”
刚才的问询之中,凯恩也已经交代过了。
亚当的脑海里有些乱了,这家伙有父亲,不应该啊,养父?那他俩谁是那边的人呢?还有就是之前居住的是14区?那更不可能了,下民的基因检测度怎么可能会达到那边的标准呢?
亚当满腹疑问,感觉脑子都有些不够用了,烦躁之下,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看来只能先行记下这人的名字,回头再好好调查一番了。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凯恩,吩咐周围道:“对他好好看管就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对其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