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响起。
楚帝青接到长瑜短信。
“楚帅,沈洪德的厂子,不给结清工资。”
楚帝青看到这个,想到当初。
那时,他第一次进宁港别墅,碰到一伙‘搬霸’,不准他花钱让其他搬运公司的人进来。
为此,楚帝青出手教训了这些人一顿。
之后,他欣赏那个敢于仗义执言的搬运工勇气,决定将其录用。
没想到,还会遇到阻碍。
“发给我地址,随后就到。”
楚帝青走向墨绿吉普车,并未怪罪沈洪德斤斤计较。
他对此理解,沈洪德不是舍不得这点工资钱,单纯是因为这钱该他得。
毕竟,是经过劳动收取的合理报酬。
理应拿到手。
很快,长瑜发来地址。
“淳司,喜胜家具厂,阳东街道第三十二号。”
夏淳司点头,方向盘一转。
大概十分钟,楚帝青就到了家具厂门口。
可厂子保安拦住了楚帝青进入。
这时,一辆高档奥迪车。
停在大厂门口。
下来一位眼神精明的中年人。
他看到夏淳司,眼神放亮,主动打招呼。
“夏公子,是我,你还记得嘛?”
夏淳司楞了小会,仔细回忆,才想起一点这人的信息。
姓郑什么的。
“贵人多忘事。”
“我是在燕京工作的小郑啊,现在外放,在滨海当劳行局的局长。”
郑局长笑容明媚,看起来和善可亲,给人一副很好接近的感受。
可劳行局里的人都知道,这位局长,平时相当严厉,令人生畏。
夏淳司这才想起,随意客套了下.
“刚好,这保安不让人进,你管管。”
郑局长听到这话,立马转过身,神情严肃,大声训斥。
“这像什么话,赶紧开门!”
保安一收刚才的气势,毕恭毕敬,打开了门。
“您请..”
“这位是?”
郑局长躬身一边,看到楚帝青,面色疑惑。
“楚帅,您请进。”
夏淳司让开位置,请楚帝青先走。
郑局长看到这幕,颇为吃惊,心中揣摩,这位楚帅是什么惊天人物。
连桀骜不驯的夏少,都侧身让步,请求这位爷走前边,一点都不敢造次。
“夏少,您们来这边,是有什么要事么?”
郑局长是人精,见夏淳司没有再问,索性聊起了其他话题。
“找个熟人。”
夏淳司没有多说,只淡淡回复了这一句。
郑局长吃了个没味,脸色尴尬。
“郑局长,你来这有何贵干?”
夏淳司想到,这人毕竟算是他家福荫下的,还是要多少给点面子。
果然,郑局长听了,心情舒畅,觉得夏公子还是挺有涵养的。
“我啊,来给这家厂,颁发优秀企业奖章。”
“现在, 我要去这里厂长的办公室。”
夏淳司点头,跟郑局长告别。
“我们去的地方不一样,就此告辞吧。”
郑局长有些惊讶,客套道:
“夏少,待会一起吃个便饭?”
夏淳司摇头,跟着楚帝青走了。
郑局长站在原地,打量着楚帝青背影,脑筋转动。
这位年纪轻轻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夏少如此服服帖帖。
倘若要能与这等人搭上关系,以后青云直上,不是没可能。
喜胜家具厂,副厂长办公室内。
先到一步的长瑜,站在红槐木办公桌旁边,气呼呼的。
她旁边的沈洪德,面色愁苦,眼中不平。
“陆厂长,之前说好的工资,你凭什么不给我?”
“你明明答应了我,为什么又赖账?”
坐在办公椅上,一身强体壮的汉子,脸色不屑。
“老沈,你也在我这厂子里干了五六年,什么时候,工资没有发给你?”
“现在厂里人手短缺,你再干半年,等来了新工人,我马上放你走。”
沈洪德听到这话,面色愤怒,“以前,你就是忽悠其他工人。”
“等来了新工人,一脚踢开厂里老人,连一毛钱都不发。”
啪!
陆格一拍桌子,手指着沈洪德,厉声喝骂,“沈洪德,你怎么说话的?”
“做人要讲点良心。”
“厂里对你,可一直不错!”
沈洪德两颊酱红,火冒三丈,“不错,哪里不错?”
“我在这干了四年,工资才涨了两百块钱!”
“整天吃的厂里伙食,就是喂给猪吃都嫌弃。”
陆格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
一米八五的个子,身姿健壮,气势汹汹。
他眼神凶狠,盯着沈洪德,一字一顿。
“老家伙,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这种人,就只配拿那点钱,只配吃那点猪食。”
“就不给你发工资,有本事,上法院告我去!”
长瑜俏脸泛寒,觉得陆格讲话实在刺耳,好没教养。
“你抓着人家工资不给,还不让人抱怨两句了?”
“能不能要点脸?”
陆格看着长瑜,严肃的表情,瞬间一松,嬉皮笑脸。
“这位女士说得有理,我客气点....哈哈..”
长瑜那张脸,就是这世界的瑰宝,让每一个正常男人都心魂摇荡。
长睫毛,大眼睛,小琼鼻,樱红唇,一丝黑发垂在光洁额头。
美貌倾城。
“沈叔的工资,一句话。”
“你给,还是不给。”
长瑜态度强硬,要陆格给个说法。
“给,我怎么会不给呢?”
“这件事,容易得很。”
陆格坐下,往松软的老板椅上一趟,神情惬意,色迷迷看着长瑜。
他刚才,一直在猜测长瑜和沈洪德的关系。
心里揣摩,会不会是什么亲戚之类的。
长瑜一声沈叔,让陆格吃下了定心丸。
原来是沈洪德这个老废物的侄女。
可陆格哪里知道,沈叔只是长瑜的敬称。
这位大夏第一世家的公主,涵养极好,并不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哪怕沈洪德只是一名搬运工,长瑜的表现,也一直是礼貌而尊敬的。
“有个前提条件。”
陆格皮笑肉也笑,不怀好意。
“小美人,你只要陪我一晚上,沈洪德的工资,我马上发。”
对于长瑜,他彻底放下戒心,肆无忌惮,什么话都敢说。
反正,沈洪德不过是个普通工人,其亲戚也不会有大富大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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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洪德愤愤不平,“长瑜小姐,我们走,钱不要了。”
长瑜反而异常冷静,盯着陆格,缓缓说道,“你确定?”
她其实在问,陆格是不是一定要寻死。
陆格错会意思,权当长瑜要为沈洪德牺牲,笑得合不拢嘴。
“那还用说,一万个确定。”
这时,办公室的门刺啦打开。
楚帝青踏门而入。
看到陆格那张淫|笑的肥脸,莫名不爽。
想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