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戈听罢道:“师父真是多才多艺,阵师、药师、符师、雕师、铸师,就没有你不会的技艺。”
师父闻言兴头渐落,淡淡道:“为师不是铸师。”
肖戈吃惊道:“师父,你不是铸师?你也不像是无铸师天赋的人啊?”
师父气呼呼吼道:“为师天资聪慧,学什么什么就出类拔萃。不想当铸师是因为打铁的有什么前途!”
说完师父扔下一枚玉片,怒冲冲睡觉去了。
莫名其妙发什么火?
肖戈愣神,心里直叫屈:“师父,发火归发火,你说清楚再走行不行?你说兵器可以画符,难道你不知道我没有兵器吗?”
肖戈很纳闷,师父说画符不用纸笔,谁知今天给的就是纸笔,给他一枚玉片,让他感悟并临摹。
这些日子师父总是莫名其妙发火,他也不敢再问为什么是纸笔的话,低头临摹。
这画符不是一般的难。
肖戈仔细观察那些符图上的点、圈、直线、曲线等几何体,然后一丝不苟临摹,画出来的符甚至比原符图都精致,但一点效果都无。
就拿水符来说吧,肖戈将魂力灌注笔中,画出一张美轮美奂的符。
水符效果是催动符内魂力,水符燃尽便出现一泓清泉,谁知没见水符燃起来,而是变成粉末。
画的这么好,却没效果,这是什么鬼?
肖戈不解,师父说画符需要把自己对事物的感悟溶进去,否则你画的便是死物,照猫画的虎再漂亮也成不了山林之王。
好吧!感悟!
肖戈端来一盆水,盯着冥想,半晌还是一盆水。他把手伸入盆中,闭目冥想,良久睁眼,还是一盆水。他突生一丝戾气,端起盆子把水倒在自己头上,水没有了,他盘腿冥想,却感到浑身湿漉漉的难受。
用火来把水烤干吧!
肖戈控制阵火烤干身体,突然他想通了三焰交泰的要求,所谓手随心动,分合自如,其实就是要求炼药时,每时每刻都要用魂力细腻观测药鼎内的变化,才能正确反馈需要什么样的温度。
控火也需要将魂力灌注火焰,三层火焰中灌注的魂力不一样,火焰的活跃度就不一样,必须根据鼎内实情决定加大还是减小灌注。
这样一来,他必须一心多用,魂力也要随机分开,用于测鼎、控火、炼药、感知周围事物等。
想通则释然,抛开往日的苦思冥想,肖戈静心练习,半日便分合自如。
控火手法练成,肖戈转头再练画符,结果还是一筹莫展。
这画符还真和布阵、炼药不一样,只要魂力足,按法布阵,照方炼药就能达到要求。但画符不一样,感悟不到天地万物之间的玄妙或变化规律,照图画出来的符就是死物,一张临摹的图而已。
这符师真不是一般人!
束手无策中肖戈突然记起反鼻蛭,回飞云宗后他就发现,豢养反鼻蛭的葫芦就如空间戒指,也是阵法,只要滴血认主,便可随意将不死树叶放进葫芦里。
放进去了一小部分树叶,看着反鼻蛭吃得酣畅淋漓,他也很高兴,否则把这些宝贝饿死,该有多可惜。
这些日子一直忙于修炼,倒是忘了,不知道反鼻蛭怎么样了。
肖戈拿出葫芦,根本感觉不到平时的那种蠕动,反鼻蛭像是睡着了一般。他用魂力扫描,吓得差点把葫芦扔了,反鼻蛭不见了,里面呆的是许多蛹状物,不吃也不动。
这还了得!
“师父快醒来,大事不妙!”
肖戈连忙叫醒师父说明情况,飘浮的灵魂体一看大笑道:“妙哉!妙哉!造化来了挡都挡不住,怪不得为师昨晚梦见烟火,原来是大吉大利,喜事将至啊!呆子,这是反鼻蛭蜕变了,说明不死树叶不仅是食物,还能促其蜕变。”
“灵魂体也能做梦?”
肖戈脑中的重点是灵魂体做梦,而不是反鼻蛭蜕变,他张大嘴却不敢问,半晌他回过神来道:“师父,反鼻蛭蜕变后成蛹了?那它用什么吸取武者真气?”
“这不是它的真面目,待它破蛹而出后境界增高,能力更强,且能产生灵智,更利于兽师控制。《兽伏舞》中肯定有控兽的方法,很有可能有给灵兽种植魂符的方法,你仔细找找,把蜕变后的反鼻蛭控制住,就是敌人的灾难。”
师父的话提醒了肖戈,他猛然道:“有是有,但据记载,灵兽一旦种植魂符,境界就会固定,不会再提高。现在的反鼻蛭估计不会超过三阶,种植魂符有点大材小用了吧?”
师父道:“那就不种植魂符,只要你能用魂力控制它,何必种植魂符,再说你也不会画魂符。”
肖戈点点头,实在忍不住心中疑惑,轻声问道:“师父,你不是说你不是兽师吗?怎么说起控兽头头是道?”
师父翻了个白眼道:“没有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啊!想当年为师身边兽师无数,他们老是一起争论控兽心得,吹点耳边风都成为低品兽师了,何况这么点初级知识。”
肖戈见师父没有发火,更对其常常提起的当年感兴趣,顺口问道:“师父,你常常说你当年如何如何,徒儿思忖,当年你肯定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大人物,能不能细细说说,让徒儿瞻仰一下你往昔风采。”
师父被捧面带喜色道:“你这呆子,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八卦?想当年,为师那可是名扬四海”
师父刚要开吹,突然顿住,面带愠色道:“你这呆子,居然挖空心思想窥我隐私,你是何居心?”
肖戈见师父又生气了,急忙中随口说道:“师父错怪徒儿了,我并不是想窥你隐私,徒儿只想弄明白,你为什么不学御兽?”
师父还道是肖戈在暗笑他不会御兽,不由怒道:“为师当年是太子,学的是治国将兵之道,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堂堂王朝未来的接班人,怎么可能去学习驯牲口!”
发完火,师父气冲冲睡觉去了。
又惹师父生气了,我不该问吗?
咦?师父是太子啊!想来太子就应该脾气大吧!
几日后,肖戈发现有一只反鼻蛭从蛹中出来,身体硕大,还长了一双翅膀,扑闪扑闪在葫芦里飞。
这就是蜕变后的反鼻蛭?这也太玄乎了吧?
这么大,而且还能飞,如果境界提升,御空的武者都逃不过反鼻蛭的吸食。
这增加肖戈魂控反鼻蛭的兴趣,随之他又发懵,成千上万反鼻蛭,如果魂控不得当,损失反鼻蛭不说,逃出去就是武者的灾难。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他不由想起来花儿一家,虽然他们死不足惜,但吸干他们真气的反鼻蛭是自己不小心放出去的,心里还是略有一丝遗憾。
肖戈寻思半晌还是觉得师父有办法,果然师父仔细观察后说:“这是蛭王,你试试魂控蛭王,然后让蛭王控制其余反鼻蛭。”
肖戈闻言恍然大悟道:“《兽伏舞》中有这样的记载,徒儿一着急没有想起来,还是师父见识广!”
他怕师父生气,明显是在讨好,然师父充耳不闻,闷声道:“想起来了就练习,啰嗦个什么!”
肖戈依《兽伏舞》所载方法魂控蛭王,一盏茶后,蛭王就被驯服,像一个接过将令的将军,奉命唯谨,俯首听命。
师父见状让肖戈先布一困阵,把蛭王放出来,在空中魂控,看看有灵智的蛭王会不会伺机逃跑。
太好玩了!
蛭王就是一架遥控飞机,肖戈让它朝东绝不朝西,让它起飞绝不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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