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虚空之域选拔大赛还有半年左右就要开启,我们现在赶路,时间差不多。”
玄真大圣道。
宁奇点点头。
与玄真大圣一起,朝传送阵所在的方向而去,衍仙境不是仙朝,却比任何仙朝都要广阔,如果不配合传送阵,飞上几百年都未必能从北到南,简直跟宇宙中的星系一样,只不过虚无的宇宙,换成了大陆而已。
刚刚那道身影,宁奇印象深刻,是他还未去到青龙大陆,就见过的法相境修士,仙灵宗宗主孟天舒!
自从上次把琨墟塔交给孟天舒,换取了冥界的信息之后,宁奇就再也没见过此人,当初被数千法相境修士围攻的时候,孟天舒也没有露面。
想不到,这次却能在衍仙境里看到他的踪影,而其身上的修为,变化更加恐怖,宁奇感受到了一丝造化之力的气息。
“此人要么隐藏了修为,要么是在获得琨墟塔之后修为暴增,只可惜刚刚来不及查看他的属性,也不知是半步造化还是一劫造物主……”
宁奇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之色。
这么多法相境修士之中,孟天舒他最看不透,仙灵宗宗主,孟家老祖,琨墟塔……连法相境大圆满的存在,都无法封禁琨墟塔,而他那时便有手段把琨墟塔封禁起来,又知道汉唐废墟那边有冥界的通道入口,这不得不让宁奇怀疑起此人的真正的身份。
“他会不会也是来参加虚空之域的选拔大赛?”
………
三个月之后,玄真大圣的鹿门仙币快要告罄,幸好有宁奇支持,否则他就得自己朝道衍仙城飞去了。
又是一个月,二人全程传送阵,终于如愿以偿的到达了衍仙境最为繁华,高手辈出之地。
道衍仙城,外城。
在宁奇和玄真大圣面前,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其中不乏修为恐怖的造物主,他们身边都会出现一片真空地带,根本没人敢擅自靠近。
此地除了人族之外,宁奇见到了许多异族,如龙族,妖族,还有诸如泰坦遗种、海族、等等稀奇古怪的种群,这些种群在中央大陆的人口占比率非常低,之前在赶路的时候,偶尔会看到一些,直到进入道衍仙城,这些种群就变的越来越多,短短盏茶的功夫,宁奇面前就经过了不下百种!
“鬼族?似乎与冥界修士有些相似之处。”
一个矮小,只有两尺高,尖嘴猴腮,身上生满黑毛,手臂上的爪子尖锐无比的矮个子从宁奇面前走过,他身边,是真空地带,身上若有若无的造化之力,让附近的其他修士根本不敢靠近。
似乎察觉到宁奇的目光,这名鬼族突然转身过,冷冷的看着宁奇,一道洪亮的声音,在宁奇耳边炸响。
“我和你认识?”
“不认识。”
宁奇淡笑一声。
对方给他的压力,比烈阳尊者还要大上百倍,显然是二劫造物主。
“人族,既然不认识,你若再用那般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我鬼眼说到做到!”
言罢,那名鬼族造物主便消失在宁奇视野之中。
宁奇笑了笑,对对方的威胁不以为意,他的目光,又被一群‘人’给吸引住了,这群家伙虽是人形,但实际上连普通人都能看出他们跟人没有任何关系,全身上下,仿佛都是由金属打造,看起来像傀儡,但身上却散发着造物境的气息。
“天机战族……倒是跟变形金刚有点像啊,难不成当初也有这个种族的存在,去到过地球?”
宁奇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笑意,对于自己这个猜测,感到十分荒谬。
“这道衍仙城,果然是万族林立啊……”
玄真大圣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不过他与宁奇只能在此地呆上三个月,若是无法从选拔大赛里胜出,时间一到,便会被驱逐出城,道衍仙城,不是一般修士能呆的地方,若没有造物主的实力,除了本地修士之外,外地修士基本无法长留!
“玄真老祖,很多修士都在朝一个方向而去,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
宁奇道。
“嗯,走吧,那里应该就是虚空之域选拔大赛的报名点,我们先去把名报上,再寻一个地方住下。”
玄真大圣点点头。
同时他心中有些悻悻,若不是宁奇,他就算来得及赶到此地,恐怕也只能流落街头,或者把自己的家当卖出一些,才能换取一个住宿的地方。
道衍仙城外城某个巨大的广场中,各族修士林立,密密麻麻,在最中央,一共有十座石台,每座石台上都有一名修士在奋笔疾书,记录着每一个报名的修士资料。
宁奇本以为这次或许能看到小六一直忌惮的小毛驴和它的主人,显然这想法已经落空,这个虚空之域选拔大赛的规模,应该还不值得这两人出面。
这次来参加虚空之域选拔大赛的修士,非常多,单单是人族这边,玄真大圣压根就数不清有多少人。
除开人族,各族修士都有来报名,等于这次不仅要与自己一族竞争,还要与其他种族竞争那二百个名额。
“姓名,修为。”
玄真大圣和宁奇分开排队,轮到宁奇的时候,石台上的修士只是淡淡的扫了宁奇一眼,他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造物之力,宁奇查看了他的属性,是一名一劫造物主,让造物主过来做这等琐事,真是奢侈。
“宁北玄,法相境中期。”
宁奇道。
法相境中期?
附近的修士忍不住看了宁奇一眼,眼中露出嘲讽之色,想不到连法相境中期修士,也来凑热闹。
“嗯,这是你的参赛令牌,不要弄丢了,时辰一到,你们就会进入选拔大赛。”
对方却是没有在乎宁奇的修为,而是在登记过后,丢给宁奇一块玉牌,宁奇接过玉牌,发现上面有着一丝造物之力在游荡。
玄真大圣那边似乎也报名成功,正拿着玉牌仔细查看。
“果然,他也来了。”
宁奇收起玉牌,远处一支队伍上,孟天舒正拿着玉牌转身离去,似乎没有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