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千暮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神识就被炸离了身。
什么都感觉不到,眼前一片煞白,什么也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似是连呼吸和心跳都没了感知,思维更是一丁点都没有。
直到钦博言加深了那个吻,她才一点一点还魂。
因为醉酒的缘故,他的唇很热,烫得她一阵一阵心惊,口中的酒香侵染到她嘴里,她觉得自己似乎也喝了一般,醉意熏然。
从小到大,她何曾经历过这种,就算跟步若轩在一起,两人最多也只是偶尔碰碰手。
在她的认知里,男人女人能走到这一步的,都是在成亲之后。
成亲之前,有这种行为,都是轻/薄。
何况面前的这个男人跟她,只是主子和护卫。
理智告诉她,要推开他,并至少给他一耳光。
可奇怪的是,她发现自己手脚根本不听使唤,不仅如此,她甚至还颤抖着一颗心,缓缓闭上了眼睛。
因为是第一次经历,毫无经验的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做,怎么样换气,怎么样让自己呼吸,直到她口中的空气被钦博言尽数吞尽,连带着胸腔里的呼吸都被抽走,一阵阵窒息感袭来,她才本能求生,一把推开了他。
她张着嘴,大口呼吸,胸腔震荡。
她垂目看着他,眼角有些发疼。
他亦粗噶着呼吸凝着她,一双泛红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醉意的迷雾。
“水......”他喉结滑动,吞咽声明显,
宫千暮这才回过神,连忙起身。
“你等一下。”
快步来到客厅,打开冰箱门。
一股冷气扑面而来,打在发热的脸上,她一个寒噤,似乎才彻底清醒过来。
拿了一瓶冰水,握在手中,她调息,平喘。
关了冰箱门,她拧开纯净水的瓶盖,回到他的房间,呼吸虽平定了,一颗心却依旧跳得厉害。
缓步走到他的床边,刚准备说“水来了”,却发现他已经阖上眼,睡了过去。
“钦少。”她唤了两声。
对方却睡得很沉。
她站在那里好一会儿,见他没有醒的迹象,只得将水瓶的盖子盖好,放在他边上的床头柜上,以便他醒来想喝随手可拿。
替他拉了一截被子盖在胸口,她就出去了,轻轻带上房门。
灯她没有关,恐他醒来不方便,毕竟醉得不轻。
想到这里,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唇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牙根的酸麻也说明刚刚的一切不是梦,只是,他又有几分意识,几分清醒?
他应该知道是她的吧
知道是她,心悦于她,对她有情,才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举措吧。
在左岸南山会所的时候,他还认得人的。
而且,在亲她之前,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就是这双眼睛,他等了很久。
所以,他知道是她的。
一颗心如同小鹿在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羞还是怯,是开心激动,还是紧张无措,捧着脸来到卫生间。
看着盥洗台镜子里的自己,面红耳赤,连带着眼睛都是红的,她打开水龙头,将凉水浇在脸上。
......
回房以后,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那一幕就像是烙在她脑海里一般,一闭眼,就在她跟前闪现。
她蒙着头也不行,调息也不行,打开手机刷微博都不行,怎么也驱逐不了。
最后,她索性不睡了,盘腿坐在床上,想着穿到这个国度之后的点点滴滴,跟他的点点滴滴。
很奇怪,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却像是经历了很久一般,似乎有很多记忆,每一个记忆都那么深刻。
而她跟步若轩明明两情相悦了多年,再次回想,却发现记忆很淡,很遥远,心中也没有波澜。
大概是因为看了向青柠邮件里的那个剧本,看透了步若轩那个人吧。
说到剧本,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会不会哪天她又像上次一样,毫无征兆地、突然就被换回去了?
关键是,她穿回去之后,完全没有这边的记忆,这点就很郁闷,也让她很被动。
所以,得想个法子才行。
给自己留一封信,一直随身携带,穿回去之后,看到信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对!
她快速起身下床,拿了笔和纸。
写了两封信。
确切地说,是一张字条和一封信。
字条是写给自己的,随身携带。
之所以没有写关于这边的任何消息,是因为她有她的担心。
既然她回去之后,这边的一切记忆都没了,如果字条上写了这边的人和事,会不会穿回去之后,也跟她的记忆一样,字条没有了,或者只剩白纸,上面的字没有了?
所以,安全第一,不能透漏这边的信息,但又必须能指引自己。
想来想去,她便写了此句。
她了解自己,应该会按照上面来做的。
除此之外,她还写了一封信,准备装在那套香奈儿上衣的内侧口袋里,给向青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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